只是默默地拖着楚陽往前進。
見此,楚陽也只能痛恨自己修爲不過關,無法開口說話了。
因爲這一路上實在是太無聊了。
由於失去了幾乎所有感官,他也只能通過胡思亂想來打發時間。
當然,還有拉着他的白音走路時擺動的腰臀。
如果不是因爲有這一道美麗的風景,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了。
可再美麗的風景終究會逐漸看膩,他也漸漸開始索然無味起來。
這種能看不能喫的存在,光是想象的話反而更不解渴。
如果真能開口說話的話,楚陽要說的第一句話肯定是:
你爲何非要把本體放到深處啊?
當然,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深處。
這個簡陋的房間比一般房間確實大了很多,但若是放在外面的話倒也不算多誇張。
可問題是他們現在前進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他簡單計算了一下,發現最多隻有正常走路速度的百分之一。
他們兩個就像是在地上蠕動的小蟲子一般,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肯定會笑出聲。
正因如此,本來並不長的路程瞬間就變得無比漫長。
楚陽自然十分清楚,之所以速度會這麼慢,全是因爲拖着一個他。
若是隻有白音一個的話,估計就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
至於她爲何不簡單點將自己的本體帶到他面前,楚陽估計是因爲她在那裏也做了一些防護,不太方便移動。
保管這麼重要的東西理應如此。
所以他們也只能遭受一點折磨了。
楚陽現在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要不算了?
白音之所以要帶他來這裏,就是爲了讓他信任自己。
都做到了這個地步,他自然不可能不被打動。
實際上他已經稍微有點相信白音了。
畢竟其中的邏輯說得通,以她的實力也沒有必要搞這些彎彎繞繞。
如果只是因爲她閒着無聊,想搞這種惡趣味的話,那他也只能認栽了。
在這個洞天中,他們確實不是白音的對手。
所以他也只能往“對方沒有惡意,說的都是真的”這方面思考。
既然如此,那看不看到白音本體還有什麼意義嗎?
就算她將自己的容貌誇得天上少有地上全無,楚陽也想象不到會是什麼程度。
他見過的美女可太多了,並不覺得白音的容貌能超出他的想象。
爲此搞得這麼麻煩,受到如此長時間的折磨實在不划算。
可惜的是,楚陽也只能在心裏想想了。
由於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神念傳音,他的想法根本無法傳達到白音心中。
如果不是連嘴巴都動不了的話,他現在已經在唉聲嘆氣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被白音拖着龜速往前。
要知道她之前可是一直喋喋不休的,甚至搞得他有點煩。
如今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不知哪來的冰山美人了。
莫非是因爲只能自己一個人單方面說話,所以覺得沒什麼意思?
似乎也只有這個答案了。
楚陽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以此拖過這段極爲漫長的時間。
.........
“終於到了,累死我了。”
不知過了多久,楚陽覺得自己的意識就算沒被封印也已經混亂不堪時,久違的熟悉聲音突然出現在他心中。
這一聲頓時讓他精神一振。
本來十分萎靡的狀態一下就恢復了過來。
終於要結束這漫長又痛苦的旅程了嗎?
不過楚陽突然想到離開這裏的時候還要再經歷一遍,情緒頓時又萎了。
只希望白音的真容能讓他稍微提起一點精神吧。
不管如何,能看到她的本體也算是不小的收穫。
想到這裏,楚陽本來極爲渙散的視線瞬間集中,朝着前方看去。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想象中的景象並沒有映入他眼簾。
他看到的並不是白音的本體,而是一張由水晶鑄成的牀。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她的本體就躺在這張牀上。
可除了這張水晶牀之外他啥也沒看到。
本該躺在牀上的白音本體居然並不存在,水晶牀上面完全空無一物。
這……這是何意?
楚陽現在真的有點暈了。
白音費這麼大功夫就是爲了耍他一道,實際上她之前確實在說謊?
還是說出了什麼差錯,她的本體消失不見了?
除了這兩種可能,剩下的……
“等我休息一下就將這裏的幻境解開,不必着急。”
似乎知道他此時會想什麼,白音很快就作出瞭解釋。
“拖着你可真夠累的,走到這裏半點力氣都沒了,一想到離開的時候還要再經歷一遍就有點頭疼……要不我就把你扔在這裏?”
最後這句話她的語氣滿是笑意。
見她在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楚陽心情有些複雜,只能微微放大瞳孔,進行無聲地抗議。
“開玩笑的啦。”
白音嘿嘿笑道,隨即鬆開握住他的手,身體順勢靠在他身上。
如果能說話的話,楚陽肯定會怒罵一聲“你這是把我當木樁了嗎?”,可惜她只能任由對方擺佈。
更可惜的是,由於他此時沒有觸覺,所以完全感受不到白音靠在他身上的觸感。
不過久違地聽到她說話,楚陽總算是能稍微提起一點興致了。
即便無法感受到對方的觸感,他也知道他們彼此緊緊相依。
就這樣在這無言的沉默中,時間緩緩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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