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字後心夢明顯一愣，臉色略帶古怪。
“還能有什麼正事要說，我們現在不是正在前往那聖地深處嗎？”
“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楚陽點了點頭，解釋道。
“雖然我們現在確實正在前往聖地深處，但我可不敢保證那地方會不會有什麼無法解決的危險——這畢竟是我自己的想法，若是你不想跟着的話我可以先送你出去，沒必要非要和我一同踏入那個危險之地。”
聞言，心夢神色頓時變爲了然，隨即語氣疑惑地說道：
“這件事你之前不是問過了嗎？我的答案依舊沒變，你去哪我就去哪……這是我們所有人的決定。”
似乎是爲了表現得更有說服力，她還特意在最後加上了那句話。
“我當然不會忘記，只是想在最後再確認一次而已。”
楚陽輕嘆一聲道。
“好啦。”
見他如此憂心忡忡的樣子，心夢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我知道你很擔心我的生命安全，但也不必太過在意，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們絕不後悔——所以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就明知故問了，我們的回答從頭到尾只有一個。”
“是嗎……這樣的話我以後就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楚陽眼神複雜地看了心夢一眼。
說實話他現在還是有點難以理解對方的想法。
即便是在可能會危及性命的情況下，心夢居然還想着和他同行，就好像有什麼不得已而爲之的原因一樣。
明明完全沒必要這麼死腦筋。
當他無法保證兩個人的生命安全時不跟着便是，反正以後依舊會結伴同行。
心夢應該能理解這樣的道理，沒必要非得頭鐵。
而且她的決定是通過體內一衆人格商討才做出的，這麼多人格總不可能個個都如此頭鐵吧？
然而光看這件事的話，這些人格倒是表現得意見一致。
就連那個十分羞澀的人格都是如此。
楚陽並不清楚具體是什麼原因，但顯然有某種東西驅使着心夢這麼做。
他當然不覺得自己的魅力已經大到了能讓對方不顧性命危險也要一路同行的地步，肯定還有其他更加重要的原因。
所以他剛剛舊事重提便是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一個確切的回答。
然而即使到了現在，心夢也依然對此閉口不言，還是說着和之前差不多的話。
看來此事可能事關重大，對方並不想說。
既然如此，那楚陽自然也就沒必要再繼續糾結下去了。
心夢說或不說對他來說都沒有多少影響，他也不過就是對此有點興趣而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若是啥都非要弄清楚的話反而有點過分。
這般想着，楚陽便稍微搖了搖頭，剛想開口繼續說話的時候卻突然止住了話語，雙目瞬間一凝。
“怎麼，發現什麼東西了？”
看到他如此神色，心夢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
“嗯……先去看點有趣的東西吧。”
楚陽神祕一笑，牽着心夢的手便悄無聲息地靠近氣息所在之處。
.........
塵土漫天、沙石飛揚，肉眼只能看到兩道高速閃爍的人影。
彷彿這戰鬥中的兩人都只是淡淡的虛影一般。
但實際上只是他們戰鬥時的速度太快，用肉眼完全看不請就是了。
不過對楚陽和心夢而言自然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畢竟他們都不是所謂的肉眼。
因此在楚陽眼中，那兩個正在進行激烈戰鬥的人樣子十分清晰。
都是約莫三十來歲的健壯男子。
而且十分巧合的是，他們兩人的體型簡直一模一樣，可謂分毫不差。
不僅如此，手、腿、耳、鼻、眼、嘴等身體各處竟然也十分湊巧長得一模一樣，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甚至就連修爲以及使用的招式都完全一致。
所以着兩人之間的戰鬥如同兩個複製人之間的戰鬥一樣。
看上去眼花繚亂，但他們可謂是勢均力敵，根本就不分上下。
畢竟實在有太多地方完全相同了。
照這樣下去，這兩人估計會同時耗盡力量，最終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按照爽文小說的劇情，這時就是主角登場之時了。
從這個角度山來說，楚陽發現自己和心夢還真有點像這樣的角色。
只是他根本就不需要等那兩人兩敗俱傷，想什麼時候出手都行。
不過山谷中的情況實在太過古怪，他還想再觀察一下。
山谷中的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都只有靈仙境初期修爲，在他面前本就不夠看，更別說在進行如此激烈的戰鬥之時。
按理來說，僅僅只是這等程度的戰鬥根本就不需要太過關注。
但奈何這情況實在太古怪了。
如果他的感知沒有出錯的話，山谷中的兩人還真是一模一樣的存在。
長相甚至修爲和招式都能通過某些手段變幻成完全一致的樣子，但氣息卻不能。
而且不僅僅是力量氣息，就連生命氣息也一模一樣。
這就很有意思了……
難道還真是一個人分裂成了兩個不成？
在這個無比神奇的世界中，這種事不是沒可能發生。
正因如此楚陽纔會如此好奇。
究竟是什麼力量造成了如此詭異的狀況，他們兩個爲何又會死拼？
懷着這些疑問，楚陽便選擇待在原地按兵不動，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不管這場戰鬥如何激烈，一旦戰鬥結束肯定會發生變化。
總不可能那兩人耗盡力量之後就停手，恢復力量又開始戰鬥，最終形成了一個死循環吧？
一想到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楚陽就有點犯怵。
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發展，那他可能就需要出手了。
直接讓其中一方贏下戰鬥，再看看後續會發生什麼事就行了。
也許這件事會比他想象中還要有趣。
心中做出了諸多猜想，楚陽便聚精會神地觀看着山谷中的戰鬥。
當然，他也不忘給心夢做個“實況轉播”，讓對方也共享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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