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搞的鬼？”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個世界有點不太對勁，在這個所謂的“系統”聲音響起的時候不對勁的感覺到達了極點。
好歹他也算是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了，自然能想到一點東西。
【你爲何會這麼認爲？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哦，而我嘛……】
【就是個能幫助和指引你的系統罷了，你對這種東西不是很熟悉嗎？】
聞言，楚陽不由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居然知道他的祕密，看來這傢伙很可能讀取了他的記憶。
不僅知道了他是穿越者，連繫統的事也一清二楚。
這就有點麻煩了啊……
【別那麼緊張，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厲害，不管是讀心或是讀取記憶啥的都做不到。】
“那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在想啥？”
楚陽冷哼一聲。
【還不是你一點都不藏着掖着，看你這表情就明白了……順帶一提，你可以直接在心裏和我交流，不必非要把話說出來，要是被其他人察覺到可就不好了。】
楚陽明知故問道：
“要是被其他人發現會怎麼樣？”
【你應該很清楚纔對。】
楚陽微微眯起雙眼，思索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用心聲和這傢伙交流。
只是他現在已經一肚子疑惑了。
“所以你到底是誰？”
他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這個問題很重要麼？你只需知道我不是你的敵人，相反還是你的幫手就足夠了。】
“幫手麼……”
楚陽對此不置可否。
【你應該明白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吧，只要依照我的指引行動就能實現目標。】
楚陽對對方知曉自己的目的並不感到意外，只是微微皺眉道：
“我爲何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可以給你兩條關鍵信息：一、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這裏的各種事物也並非虛假，只是隨着你的認知發生了一些改變而已；二、你要找的那個東西並非不會動的死物。】
“並非死物……這怎麼可能？”
聽完這番話，楚陽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關於這個世界的事他其實並不會感到驚訝。
不管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還是真實的對他都沒有多大的影響。
因爲他的目的始終只有一個——尋回那個面具人的本體。
可如果這傢伙說的是真的，豈不是說面具人的身體已經有了自主意識？
雖然這種事在諸天萬界中並不是不可能發生，可這也實在是太古怪了。
那個面具人的實力至少不在羽毛之下，不管怎麼看都不可能發生如此詭異的事。
好歹也是這麼強的強者了，不至於出這種紕漏吧？
就算真的將自己的身體遺失在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中也不可能存在能對那面具人的身體動手腳的存在。
【你再想想應該就能猜到是何原因了。】
再想想……
楚陽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對方到底想提醒他什麼了。
如果用一般的邏輯無法解釋這件事的話，那麼一個萬能的“背鍋對象”就出現了。
那就是創造出那個面具人的那位。
如果身體能產生自我意識本就是那位上古大能有意爲之呢？
儘管想不出對方到底有何目的，但對方的心思本就很難猜。
主要還是那傢伙確實是能幹出這種事的人。
【怎麼樣，我對你夠意思吧？連這種事關重大的祕密都告訴你。】
得意洋洋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時楚陽還真有那麼點相信這傢伙了，但心中的顧慮卻始終揮之不去。
主要還是對方實在是太過神祕、太過古怪了。
不僅對那位上古大能以及面具人有一定了解，還知道他來這個世界的目的。
他實在想不出對方到底會是什麼身份。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對方根本就不會向他坦白。
這般想着，楚陽只好繼續問道：
“我該怎麼找到她？”
【這就不好說了……要看你到底能在這個世界做到什麼地步，不過你現在這個身份……呵，男人都是這樣呢。】
“不不不，只是我的個人愛好而已。”
楚陽一本正經地反駁道。
如果對方剛剛說的全是真的，這個世界是根據他的認知變成這番模樣，那他現在的身份豈不是也是由他的認知和想象變化而來？
強大系統、美女師父……嗯，確實是他的興趣所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在這個世界豈不是無敵？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麼，但這個世界可沒有那麼簡單。】
楚陽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不對勁。
【現在還不好說，隨着時間推移你就能明白了。】
“系統”給出的答案依舊模糊不清。
【現在你就先扮演好現在的身份，靜待事件發展吧。】
“也好。”
楚陽點了點頭。
對他而言接下來要做的事和之前並沒有多大區別。
既然已經成了另外一個身份，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使用這個身份行動，先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再說。
在瞭解到關鍵信息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爲好。
楚陽眯起雙眼，呵呵笑道：
“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所謂的震驚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現在的不就相當於擁有強大金手指的主角嗎？
有了身上的“系統”，他的實力肯定提升得極快。
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爲這個世界的最強者。
到了那時要想找到那個面具人的本體可就沒有那麼難了。
然而他的說法很快就遭到了無情駁斥。
【你想多了。】
“系統”的聲音中似乎有些笑意。
【你的境界之所以能突破只是我給你的見面禮而已，你不會以爲真有什麼系統吧？】
聽到這話，楚陽不由微微一愣。
“……搞了半天是你故意在忽悠我？”
【我本來是想裝一裝的，奈何演技實在太差引起了你的懷疑，索性就不裝了。】
“所以系統啥的都是假的？沒有什麼震驚啥的，也沒有什麼獎勵？”
【沒錯，我只是根據你的記憶故意扮成那個樣子而已，這些東西本就不存在——包括你之前看的那些屬性之類的東西。】
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楚陽還能說什麼？
萬萬沒想到連這種事都能是假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到哪去了？
如果不是對方主動卸下僞裝的話，他估計還真想不到。
畢竟系統這玩意確實千奇百怪，有個擁有自主意識的系統倒也正常。
想到這裏，楚陽忍不住問道：
“那你到底是誰？”
【果然又回到這個問題了麼？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引導者吧，只要照着我的指引就能實現自己的目的……放心，我只是想讓這個世界恢復正常而已，只要你帶走那個東西，這個世界就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因此我們的目的非常一致。】
對於這一長串的解釋，楚陽依舊沒有輕信。
說實話，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這位正在和他對話的神祕存在，他可以說是一點都不瞭解。
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另有所圖，說的這些話全都是假的？
只是他現在也只能暫且接受這件事了。
要不然只能一直止步不前。
對方顯然完全不想說出真相，他不想白費口舌。
這般想着，楚陽便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是麼……”
還未等對方回答，他又微微一笑道：
“我連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這傢伙的聲音顯然經過一番處理，完全聽不出是男是女。
而他這番話也就是隨口調侃一下而已。
【這事有那麼重要？哦……對你來說確實很重要。】
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神祕人的聲音竟是逐漸發生了變化。
【公子叫奴家芷柔便是。】
聽到這柔弱且甜膩的聲音，楚陽頓時打了個寒顫。
“別，實在是太噁心了。”
【公子不喜歡這一款？】
“芷柔”的聲音又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這次是稍微有點成熟的貴婦聲線。
“差不多得了。”
楚陽有點頭疼。
“我只是隨口開個玩笑罷了。”
【不，聽你說起我才發現這事的嚴重性，好歹得讓你對我有個具體的印象，這樣交流起來也方便。】
“那你直接報出自己的名號，用真實的聲音不就成了？”
【有沒有可能這些都是真實的我呢？】
“芷柔”意味深長地說道。
正當楚陽思考這句話的意思時，對方的聲音又忽然響起。
【你先處理好接下來的事吧，我需要考慮一下用怎樣的形象和你交流。】
接下來的事？
楚陽愣了一下，隨後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
雲秀在離開前還特意囑咐過他明日還得去一趟星月大殿。
莫非這其中會發生什麼變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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