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美眸死死盯着眼前身材火辣的女人。
目光中帶着一些女人相間必定要有的莫名敵意,但更多的還是驚疑不定的光彩。
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難道,她也是軍警系統裏的?
可看着不像啊。
就算是系統裏的大領導,行事也絕對不會如此霸道。
二話不說就要帶一個人走,更是肆無忌憚的襲警。
這哪裏有一點軍警的樣子?
但,她知道自己的信息,而且知道的還如此準確,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見女人沒有反應,林憶雪再次質問道: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你們帶走他,有什麼目的!”
短髮女人輕蔑一笑:“我們是什麼人,你,還不夠格知道。”
“至於我們的目的,你,更不配知道。”
“我們辦事,閒雜人等,一律……”
“滾開!”
林憶雪氣壞了,渾身都在顫抖,她擡手指着短髮女人的鼻子,嬌聲暴喝:“滾蛋!”
“老孃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你多牛,只要是在吉鄉城,就得給老孃縮着!”
“想從老孃的地盤帶人走,你試試!”
“看看,你們,能不能站着離開吉鄉城!”
陸洲東微微張嘴。
他是見過林憶雪發飆,但,還是第一次見林憶雪如此霸氣。
因爲在他的印象裏,林憶雪雖然脾氣暴,但心很軟,也很善良。
縱然她在吉鄉城有不低的地位,甚至就連唐萬青都得給她面子,但她卻從不會以勢欺人。
這,是陸洲東最欣賞的一點。
沒想到,林憶雪今日爲了自己,卻是改變了自己一貫的作風。
陸洲東幽幽一嘆。
似乎,自己欠林憶雪的越來越多了。
短髮女人挑了挑眉,好似十分驚訝的模樣,上下打量着林憶雪。
嘴角微揚,口中傳出一抹嗤笑。
“好大的口氣啊!”
“你!”
“敢挑釁我們?”
“縱然你的背後是晉省軍區,但在我們面前,還不夠格!”
“看來,今日……”
“得給你一點教訓……一點就好!”
最後這句話,似乎是一句命令。
唰!
而也就在話音剛落之際,旁邊的一個黑西裝男人立馬飛身上前。
神色冰冷,眼神中的肅殺之意,讓林憶雪的內心瞬間被無限的恐懼包裹。
對於黑西裝來說,根本沒有憐香惜玉這麼一說。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需要做的,僅僅只是聽從指揮。
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
眨眼間,男人來到了林憶雪的身前。
左手伸出,化掌爲拳。
林憶雪的瞳孔猛然一縮,只看到那隻滿是老繭的拳頭在視線中急速放大。
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但下一秒,卻是沒有想象中的劇痛,反而是一道悶響聲傳入耳中。
林憶雪睜開雙眼,整個人瞬間一怔。
點滴針頭散落在地上,仍舊不斷的有透明的液體緩緩流出。
男人的身軀微微佝僂着,死死握住那隻滿是老繭的拳頭的右手,此時正在微微的顫抖,好似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林憶雪心中大驚。
他剛剛纔甦醒過來,剛剛纔脫離了危險期,怎麼能……
林憶雪叫道:“陸洲東,你別亂來!”
“退後!”
陸洲東咬牙一把將林憶雪往後一甩。
僅僅只是一個動作,便讓他的額頭汗如雨下。
身形在此刻又佝僂了一分。
沒人知道,此時的他,正在承受怎樣的痛苦。
每動一下,身體就好像要被撕裂開一樣。
劇痛讓他險些暈厥過去,但他狠狠咬着舌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黑西裝“咦”了一聲。
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來陸洲東身受重傷。
在他的認知裏,這樣程度的傷,能站起來就已經是奇蹟了。
但這個男人不僅站了起來,甚至還接下了自己一拳。
不可思議。
男人猛地發力,想要掙脫束縛。
但就在這時,陸洲東的右手往前一伸,接着手腕翻轉,手指彎曲若鷹爪,三根手指死死的扣住了男人的手腕。
“鷹爪功!”
“鷹爪擒拿!”
兩道驚呼聲從男人和短髮女人的嘴中同時響起。
短髮女人臉色驚疑不定的看向陸洲東,雙眼中透發出一抹奇異的光彩。
與此同時,男人暗道一聲不妙。
被鷹爪手扣住手腕的後果不堪設想,若無法馬上掙脫,陸洲東只需要輕輕發力,自己的手可就廢了。
電光火石間,男人已經有了對策。
右手仿若泥鰍一般滑溜,左右一扭,便神奇的掙開了陸洲東的鷹爪。
男人神色一喜,便連忙把手往回縮。
但他並沒意識到,自己只顧着掙脫鷹爪,卻是沒注意下盤,此時下三路完全沒有防備。
陸洲東嘴角微揚。
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心中暗暗笑說男人還是太單純了。
用鷹爪斷掉手筋,這一招固然厲害,但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斷掉男人手筋的力氣。
至於讓男人掙脫鷹爪,完全就是他故意爲之。
爲的就是讓男人露出破綻。
暗道男人天真的同時,陸洲東沒放過這個絕妙的機會,右手跟着男人縮回的左手往前猛地一伸,右腳同時往前一錯。
右手抓住男人左肩的同時,右腳也已經越過男人的雙腿,放在了男人的左腳腳跟之後。
不好!
男人心中狂叫,想要立馬擡腳反制。
但,已經遲了。
陸洲東右手猛然發力往前甩,右腿彎曲壓住男人想要擡起的右腿的同時,右腳狠狠一絆。
男人瞬間失去了平衡。
直接被甩飛出去。
然而,就在男人的腦門就要狠狠撞在尖銳的桌角的瞬間,一條纖細小腿猛地伸了過來,搭在男人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