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正背對着陸洲東。
且嘴中不知在輕聲低喃着什麼。
見狀,陸洲東快步趕去。
聽到身後腳步聲,司空神色一變,立馬戒備了起來。
猛地轉身。
“哎?你怎麼,怎麼跟來了?”
看到陸洲東的瞬間,一絲驚奇之色在司空的臉上浮現而出。
“怎麼,很意外嗎?”
陸洲東淡淡一笑。
很意外嗎?
那簡直太意外了啊!
司空驚訝的盯着陸洲東,他沒想到陸洲東居然能跟上來。
要知道,盜門輕功無人能及。
方纔自己動用了全力,放眼整個華夏能跟上來的,也絕對超不過三個人。
現在看到陸洲東跟來了,他直接震驚了。
“看樣子,盜王之王跟丟人了呢……嘖,這可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啊。”
陸洲東仔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方纔那人的蹤跡。
甚至於,就連極品藏紅花那特殊的香味,都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這處空間。
很顯然,司空把人給跟丟了。
“你跟來幹嘛。”
司空的臉色不是很好,話音更是透露着幾分冰冷。
盜王之王跟丟了人,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可偏偏還被人看到了……
陸洲東淡淡一笑,道:“我的朋友需要幫忙,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司空哼了一聲,道:“我從來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陸洲東突然就樂了,故意大聲說道:“是嗎?如果不需要幫忙,那你就自己抓住那人唄?”
司空的嘴角猛地一抽,簡直恨不得衝上去把陸洲東毒打一頓。
這傢伙,真夠賤的!
但他也很清楚,手上功夫,自己可不是陸洲東的對手。
這時候,陸洲東忽然笑了,目光在司空的臉上游離,右手摸着下巴,輕聲笑道:“原來,司空摘星是長這個樣子的。”
聞言司空臉色一僵,同時眼底涌出一抹深深的敵意。
整個人瞬間緊張了起來!
與此同時,心中也在暗自懊惱。
大意了!
居然把樣貌暴露出去了,關鍵是,眼前這貨還知道自己的身份!
“別這麼緊張嘛。”
陸洲東擺了擺手,笑道:“咱們不是朋友嗎?放心,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
司空臉上的緊張神色並未消散。
他半信半疑!
“話說回來,剛纔那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陸洲東適時轉移了話題,深深的看了司空一眼,緩緩說道:“別說他跟你沒關係,我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這一點,司空也很清楚。
眼前這小子,眼力非凡。
畢竟是能一眼就說出自己來歷的人。
“我也沒打算隱瞞。”
司空攤了攤手,但臉色卻是有些僵硬,最後緩緩說道:“他,他是我的師兄。”
什麼?!
陸洲東神色怪異非常。
看向司空得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你,逗我呢?”
“你這一脈,自古以來便是一脈單傳。”
“什麼時候……你會多出個師兄出來?”
司空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無奈的說道:
“我有必要騙你嗎?”
“再說我也騙不了你啊!”
“你仔細琢磨一下,剛纔那人的身法,難道不眼熟嗎?”
陸洲東聞言仔細回想了一下。
默默將之前那人的身法,與司空的身法放在一起,似乎……
真的很像!
不!
簡直就是完全一樣!
“真是同出一門?”
陸洲東臉上滿是狐疑,道:“可這斷然不應該啊!”
司空嘆了口氣,緩緩道出一則祕聞。
“我這一脈,的確從來都是單傳。”
“只不過,我是後來者……”
“師兄纔是師父第一任弟子,也是理所應當的盜王之王。”
“可惜,師父他老人家看走了眼,我這師兄乃是真小人,只不過當初利用‘僞善’矇蔽了師父的雙眼。”
“待他學成之時,其心中的惡念與大欲望也就顯露而出。”
“他開始不遵守我這一脈的規矩,隨意出手,濫盜無辜。”
“最終更是叛出師門,甚至還重傷了師父。”
“也正因此,師父纔會另尋傳人,然後就找到了我。”
“我,是師父的第二任弟子。”
“我的身上,更是肩負着我這一脈的重任——清理門戶!”
聽到這裏,陸洲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一名叛徒。
但這一脈有規矩,一脈單傳。
如此一來,司空也必須要清理門戶了。
規矩,不能壞。
而司空之所以會來吉鄉城的原因,也已經明瞭。
不過關於那叛徒,陸洲東沒有興趣。
他找尋了司空好些時日,如今終於得見,自然要先問最重要的事情。
“司空,我且問你一事,你……”
“是否去過壺口瀑布,黃河之畔?”
陸洲東神色凝重。
“去是去過,你,問這幹嘛?”
司空坦然承認了,但卻是一副戒備的模樣。
果然!
陸洲東聞言心中大喜。
而且從司空的表情來看,這傢伙一定也發現了什麼東西。
果然找對人了!
“既然如此,你定知道那座水中墓了。”
陸洲東信誓旦旦的開口。
然而,司空摘星的回答,卻是讓他一臉愕然。
“水中墓?”
“哎呦!”
“我說那地方的格局怎麼那麼邪門呢,原來有那麼個玩意兒啊!”
司空兩眼放光,輕聲嘀咕道:“看來,我得再去一趟了,說不定有什麼好玩意兒呢……”
而此刻,陸洲東已經是滿臉愕然。
司空,居然不知道水中墓?
不對啊!
“你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