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劉主任親自來了,請把銀針交給陸大師吧。”
但劉寧卻是一臉懵逼的問道。
“陸大師他人在哪兒?”
雲濤指着陸洲東說道。
“劉主任,這位就是那位神醫,陸大師!”
“什麼?就他?”
劉寧整個人都不好了,看向陸洲東的目光中充斥着難以置信之色。
這小子恐怕毛都沒長齊吧,居然是那什麼神醫,開玩笑的吧!
看到劉寧這難以置信的目光後,在場之中的許多軍官卻是都在偷着笑了起來。
胡連海走了過來,拍了拍劉寧的肩膀,笑着說道。
“老劉別驚訝,這小子還真就是廖凡他們找來的神醫。”
“這……”
“傻了吧?實話告訴你,剛纔我也傻了,但是沒辦法,就連司令都點名要讓這個小子試一試,咱們還能說啥?”
胡連海的話音陰陽怪氣,這讓躺在病牀上的鄭平安都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胡連海以前就是個刺兒頭,跟在自己身邊好幾十年了,一路從普通士兵幹到現在的中將,現在這胡連海是在求氣自己讓陸洲東貿然嘗試救治自己。
但鄭平安不後悔,打從第一次見到陸洲東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小子不簡單,而且陸洲東那身上那股淡然的氣質也讓他莫名其妙的有種信服衝動。
另一邊劉寧聽到胡連海這番話後,也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足足半晌過去,這才緩過神來,望向陸洲東沉聲說道。
“年輕人,你真的懂醫術?”
陸洲東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不懂醫術,我來這裏幹嘛?”
嘿!
這小子還真夠傲的。
劉寧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
“那你打算怎麼醫治司令?”
陸洲東覺得有些好笑,指了指劉寧手中的木盒說道。
“自然是鍼灸,不然的話,讓你把這銀針拿過來幹嘛?難道是剔牙用嗎?”
這話一出,病房中頓時響起一片笑聲。
劉寧嘴角一抽。
他長這麼大,可還從來沒被一個年輕人這麼懟過。
況且他本來就不看好陸洲東,現在被懟了兩句後,火氣更是直接上來了,冷哼一聲說道。
“鍼灸一道博大精深,縱然是老夫也用了足足好幾十年纔有如今的成就,可即便如此,仍舊對正司令的傷是無可奈何,你小子今年纔多大,也敢妄談鍼灸之術?”
陸洲東最看不慣的就是倚老賣老的人,自然也不會對劉寧客氣,淡淡說道。
“一般來說,年齡越大的人醫術自然是會高明的,但是這事放在我陸洲東的身上就不管用了。”
衆人聽到這裏齊齊搖頭,年輕人到底還是狂啊!
按照陸洲東的話說,那就是,他陸洲東不是一般人。
這年頭的年輕人都喜歡自誇自賣嗎?
劉寧冷哼說道。
“那聽你的意思,是對自己的鍼灸之術非常有自信了?”
陸洲東淡淡說道。
“不說別的,但至少幫鄭平安清除體內的毒素還是足夠的。”
“就算我說出來,你能聽懂嗎?”
“你!小子,你太狂妄了!”
劉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雙眼一瞬間就通紅了起來。
這小子分明是在侮辱人啊!
“小子,就算你真有點本事,可你總該知道什麼叫尊師重道,老夫好歹也是你的前輩,你就是這麼跟前輩說話的嗎?”
陸洲東一點也不慣着劉寧,不屑一笑,說道。
“醫道一途,不以年齡分先後,而是以醫術服人,更何況,像你這種依仗年齡大倚老賣老的老傢伙,也根本不配爲人前輩!”
你根本不配爲人前輩!
這幾個字,讓病房中的溫度幾乎降到了零下。
而劉寧的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黝黑,彷彿烏雲蓋頂,隨時都能滴出一滴水來。
看着那一臉陰沉的劉寧,雲濤暗道一聲不好。
這劉寧好歹也是晉省軍區醫院的中醫部主任醫師,地位頗高,更何況還是一名少校級文職軍官,陸洲東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這自然是要惹惱劉寧的。
而且劉寧這個人心眼非常小,這是整個晉省軍區都知道的,就算劉寧表面上不會對陸洲東怎麼樣,搞不好背地裏會怎麼刁難陸洲東。
畢竟陸洲東還要在這裏待上幾天的,要是途中被人刁難,他作爲邀請陸洲東來到晉省軍區的邀請人,面子上也過不去。
想到這裏,雲濤連忙上前輕輕戳了一下陸洲東的胳膊,小聲說道。
“陸大師,這位是我們晉省軍區醫院中醫部的主任醫師劉寧,劉主任,他老人家醫術高明,就是脾氣率直一些,而且,劉主任年事已高,可不能動怒,容易傷到身體啊。”
話雖然是這麼說出來的,但是字裏行間都是想讓陸洲東讓讓這位老人。
然而陸洲東卻是一點也不慣劉寧的臭毛病,冷笑着說道。
“放心,在我看來,這位劉主任身體棒的很,不會因爲我這一言兩語就氣壞了身子。”
“更何況,我所說的也不過只是事實,這位劉主任品行的確不怎麼樣,想來,醫術也不會高明到哪裏去,否則的話,也不會讓鄭平安的傷這麼多年也沒能有一絲好轉。”
這番話一出來,再次讓病房中的氣溫下降了好幾度。
而云濤也是無奈到了極點,心道:徹底完了。
果然,劉寧勃然大怒,一張老臉被氣的通紅,怒聲喝道。
“好猖狂的小子,老夫從醫這麼多年,除了藥谷的人可還從沒服過誰!”
“你不過只是一屆野路子醫生,也敢質疑老夫的醫術!”
陸洲東頓時就樂了,淡淡說道。
“你別管我是什麼路子,我就問你一句,這鄭平安的毒,你能解得了嗎?”
“這……”
劉寧一時語塞,過了兩秒,他咬牙說道。
“鄭司令體內所中之毒,世俗罕見,老夫治不了。”
陸洲東呵呵一笑,翻着白眼說道。
“你既然治不了,那你還在這兒比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