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司令居然昏過去了!
鄭平安的臉色原本還很是紅潤,但是伴隨着陸洲東最後一針落下,所有人卻是眼睜睜的看到他的臉色從原本的紅潤開始變得無比黝黑。
黝黑之中,還帶着一絲絲紫色。
這再明顯不過的變故,讓所有人的瞳孔瞬間一縮,但這還沒完,卻只看到鄭平安猛地睜開雙眼,一聲悶哼,緊接着眼睛就重新閉上了,躺在牀上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這很明顯是昏過去了啊!
整個病房直接炸了鍋!
“司令!!!”
“不好!司令沒有動靜了!司令昏過去了!”
“混賬!臭小子,看看你都看了些什麼!”
在場所有人,下到普通軍官,上到中將將軍,所有人都是心神巨震,胡連海更是瞬間勃然大怒,直接衝上前,左手狠狠的揪住陸洲東的衣領,右手握拳,就要一拳砸過去。
“司令要是再也醒不過來,老子要你陪葬!”
胡連海目眥欲裂,他從入伍時,就是鄭平安的兵,跟在鄭平安的身旁出生入死數十年,對於鄭平安的情誼是相當深厚的,現在看到鄭平安昏死了過去,他自然是難以承受的,心中的怒火瞬間噴發而出,這動用全力的一拳,甚至能夠明顯看到還在不停的顫抖。
這一拳要是砸在人的臉上,估計都能把半邊臉直接給砸的塌陷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胡連海已經揮動了拳頭,拳頭還沒落下,但卻已經有簌簌拳風衝向陸洲東。
呼嘯的拳風,將陸洲東額前的碎髮都吹動了。
一隻鐵拳,在陸洲東的瞳孔中不斷放大,但陸洲東的雙眼卻仍舊紋絲不動,猶如一汪死水般平靜。
他雖然現在非常虛弱,渾身都是冒出了冷汗,但面對胡連海這一拳,他還是有信心躲掉的。
但就在這一隻鐵拳距離他的面門不到十釐米的時候,卻是猛地停住了,一隻鐵拳就這麼懸在了半空。
陸洲東眸光微微移動,卻是發現胡連海的胳膊此時已經被一隻手掌給死死的攔住了。
“胡將軍手下留情啊!”
攔住胡連海的是雲濤,他的臉上同樣也有悲痛之色,鄭平安是晉省軍區的軍魂,如今昏死過去了,他自然也無法接受,但他也決不允許胡連海對陸洲東造成任何傷害,哪怕胡連海是一名中將。
“雲濤,你小子敢攔老子?!”
胡連海怒氣沖天,一雙通紅的眸子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他朝着雲濤怒喝着,聲若洪鐘,張大的嘴巴,彷彿要喫人似的。
“胡將軍,司令現在生死未知,而陸大師醫術高明,或許他有辦法再次令司令甦醒過來,如果你把陸大師打出個好歹,還有誰能再有本事救治司令?”
“狗屁不通!這小子要真有本事,又怎麼會讓司令昏死過去?”
胡連海直接破口大罵,而這番話,也得到了不遠處劉寧的認同。
劉寧陰沉着臉,冷聲說道:“老夫早就說過,這個姓陸的小子就是個坑蒙拐騙的傢伙,還說什麼神醫,簡直是荒唐!”
“在老夫看來,司令這是因爲體內的毒素不僅沒有得到清除,反而那些毒素還都流竄到了司令體內的每一個角落,遍佈其全身,自然也包括臉龐,這才導致司令的臉色會如茄子一般無比黑紫,這是毒素大爆發的徵兆!”
這幾個字一出來,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是一寒。
廖凡連忙問道:“毒素大爆發的結果是什麼?”
劉寧掃視了衆人一眼,雙眼中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他搖頭一嘆,沉聲說道:“雖然老夫不願意說出來,但眼下這也只是事實,司令體內所中之毒不簡單,這種毒素如果一旦大爆發,將再無挽救的餘地,司令恐怕,熬不過半個小時了!”
轟隆!
這番話宛如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所有人的耳邊轟然爆炸一般,震得所有人腦海轟鳴。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司令福大命大,這麼多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甚至就連心臟中了一槍都能夠活下來,這區區毒素又算得了什麼?”
“我胡連海絕對不信司令會死在這裏!”
“劉主任,求你一定要救救司令!”
胡連海雙目通紅,大聲暴喝。
然而,劉寧卻也只能是搖頭說道:“胡將軍,很抱歉,老夫也是無能爲力啊,司令現在的情況,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沒救了。”
“怎麼會這樣……”胡連海怔了一秒,瞬間,淚水便奪眶而出。
他這一哭,在場的其他軍官們也都是忍不住了。
無論是年輕的,還是上了年紀的,在這一刻都是老淚縱橫,痛哭流涕。
“媽的!司令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胡連海仰天痛嚎。
“這一切,都怪這個臭小子!”
這時候,劉寧突然一聲暴喝。
他指着陸洲東的鼻子,一臉陰沉的怒喝道:“如果不是這個臭小子,司令最起碼還能夠再活一月!”
“到時候,或許我們就已經請來了藥谷的醫道大師,來爲鄭司令療傷救命!”
“可現在,這個臭小子胡亂扎針,卻是導致了鄭司令體內的毒素大爆發,再無回天之力!”
“他!姓陸的臭小子,就是殺司令的人,他就是殺人兇手!”
陸洲東瞬間就成爲了千夫所指。
更有不少軍官已經衝了上來,一副要羣毆陸洲東一頓的樣子。
雲濤想攔,可看了一眼這架勢,心說根本就攔不住啊!
這人也太多了!
要是陸洲東真被這麼多人給暴揍一頓,不死也得殘廢啊!
但陸洲東卻是絲毫不懼,他淡淡說道:“庸醫罷了,一派胡言!”
衆人腳步微微一頓。
劉寧雙眼一凝,呵斥道:“臭小子,死到臨頭了,你還嘴硬!”
陸洲東不屑一笑,道:“你以爲鄭平安是毒素爆發,殊不知,他體內的毒素已經快要被我清除乾淨了!”
“呵呵!”
“小子,你以爲老夫會信你的這荒唐之言嗎?”
“你不過只是想爲自己開脫罪名而已,你妄想!”
“是嗎?”
陸洲東嘴角微微一揚,這抹笑容,充斥着自信之色。
這樣的自信之色,讓所有人的心頭都有些疑惑。
這小子,憑什麼這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