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指着陸洲東,沒好氣的說道:“你個混小子,這番見解,就是老朽都沒有領悟到,你……你還騙我不懂醫道?!”
陸洲東一臉無奈:“我真的不……”
就在此刻,一道尖叫聲傳了出來,打斷了陸洲東。
“啊!”
“公公!不要……不要啊……”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你兒媳啊!”
同時,也將浸淫在陸洲東醫道見解中的一衆醫師都驚醒了過來,紛紛扭頭看去。
衆人回頭一看,頓時都驚了。
只見原本躺在擔架上的那人,現如今卻是已經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
只是,他面目猙獰,雙手正死死的掐着黃秀榮的脖子。
“丁鴻運!你瘋了嗎?這可是咱們的兒媳啊!”
胖女人正沉浸在丈夫“死而復生”的喜悅之中,但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幕,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愣了兩秒,她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衝了上去。
丁鴻運大病初醒,哪裏是那胖女人的對手,三兩下,雙手就被胖女人掰開了。
他喘着粗氣,呵斥道:“任娟,她不是我的兒媳,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賤女人!”
黃秀榮臉色微變,下一秒便是淚如雨下,抱着任娟痛哭了起來:“婆婆,我冤枉啊……”
“我的好兒媳,不哭,啊~”
任娟先是安慰了一番黃秀榮,緊接着她回過頭來,指着丁鴻運的鼻子罵道:
“你個死沒良心的,虧我剛纔還擔心你離我而去!”
“現在倒好,好不容易活過來了,卻怎麼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連自己家的兒媳婦都能罵的這麼狠?!”
“你這公公是怎麼當的!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有任娟給自己撐腰,黃秀榮的哭聲小了很多。
但她還是沒敢搭話,現如今正躲在任娟的懷裏偷偷打量着丁鴻運的臉色。
陸洲東一看黃秀榮這幅德行,擺明就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果不其然,丁鴻運怒喝了一聲:“任娟,你真是他孃的頭髮長,見識短,你現在還被這個賤女人矇在鼓裏呢吧!”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丁鴻運顫抖着指着黃秀榮,隨後衝着任娟喝道:“這個女人,是她要圖謀咱們家的家產,所以早就把我的藥給掉包了,我的病這才一日不如一日。”
“剛剛,黃秀榮就是故意告訴我這個消息,讓我急火攻心,要不然,我至於差點死了嗎?!”
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
“竟然會這樣,黃秀榮,你混蛋!”
任娟怒喝出聲,回頭就是一巴掌把黃秀榮掀翻在地。
這一幕,在場的人都看在了眼裏,但沒有一個人同情黃秀榮。
“真讓這位小兄弟說對了,這女人天生一副刻薄相,果然不是好東西!”
“媽的,竟然還有專門要害死公公,圖謀家產的這種賤女人,活該被打!”
“哼!更可氣的是,這個女人蛇蠍心腸不說,竟然還想要栽贓陷害江月大夫,太可惡了!”
“丁鴻運,看來,你是存心要敗壞老孃的名聲了!”
“行!算你命大!”
“從今日起,老孃不再是你常家的人了!”
說完,黃秀榮回頭,指着陸洲東罵道:“臭小子,你壞老孃好事,這事兒,老孃絕對忘不了,你給我等着!”
說完,她哪還有臉面再待在這裏,急忙衝出人羣,落荒而逃。
“老天啊!我丁鴻運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造孽啊!”
丁鴻運腳步踉蹌,一臉悲痛。
任娟也是目光呆滯,一言不語。
陸洲東輕輕嘆息,走過去輕聲說道:“丁大叔,我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你若是爲了這樣的一個賤女人再氣壞了身子,豈不是白費了我這一番苦工嗎?”
聽到陸洲東這麼說,丁鴻運愣了一下,旋即轉過頭來上下打量着陸洲東。
看這年輕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個醫生。
旋即,他疑惑的問道:“小兄弟,我這條賤命,是你救的?!”
“怎麼,你不信?”陸洲東啞然失笑。
“這……”丁鴻運欲言又止,老實說,他確實不信。
“我可以作證,就是這位小兄弟救得你!”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很快,一個、兩個、三個……到最後,所有人的人都是站在陸洲東這邊,替他作證。
“鴻運啊,我也可以作證,這位小兄弟,就是咱常家的大恩人啊!”任娟走了過來,輕聲說道。
看到這裏,丁鴻運又怎麼能不信呢?
他當即收起了臉上的不信之色,九十度彎腰,朗聲道:“丁鴻運在此謝過恩人,還請恩人原諒我有眼不識泰山!”
“這可使不得!”
陸洲東很是錯愕,丁鴻運都是能當他爹的人了,怎麼能受他的禮呢,急忙便要將丁鴻運扶起來。
可丁鴻運卻堅持道:“小兄弟,我丁鴻運是有原則的人,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了!”
陸洲東啞然失笑:
“丁大叔,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您再這樣,小子我可是要折壽的!”
“唉,算了,就算我原諒您了,快快請起吧!”
聽到這裏,丁鴻運的臉上展露出了笑顏,這才直起了身子。
陸洲東微微一笑,道:“丁大叔,您現在雖然無恙,但是您的慢性心臟病我是無能爲力,您還是趕緊跟林阿姨回去好好休養要緊。”
丁鴻運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小兄弟,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來鋼都市博物館找我,我丁鴻運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博物館?
陸洲東微微一怔,旋即隨口應了一聲。
目送丁鴻運兩人離開後,江月走了過來,大大方方的笑道:“陸洲東,今天這事兒,謝了啊。”
“要是沒你,恐怕,我江月就要攤上人生第一起醫療事故了。”
陸洲東擺了擺手,道:“小事一樁罷了,我只是看李迎秋的面子,你是她的好朋友,我自然也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