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你竟也是爲水晶硯而來?!”
說話的人,正是陸洲東。
此刻,他正眉頭緊皺的盯着石正業。
沒想到石正業這個老東西竟然也是爲了水晶硯而來!
水晶硯於他而言意義重大,只有得到水晶硯,才能夠幫助吳老重建廣聚源,也算是能了他一樁心願。
可這時候,卻殺出一個石正業來。
“小子,老夫所爲水晶硯,跟你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
陸洲東死死的盯着石正業,沉聲說道:“因爲,我今日來此,就是爲了將水晶硯修復到完好如初!”
話音一落,一旁的丁鴻運當即便是搖頭一笑。
自他擔任鋼都市博物館館長之後,便對外發布了修復水晶硯的消息。
曾有無數鑑寶師聞訊而來。
可惜,直到今日,卻仍舊無一人能夠修復水晶硯。
他雖不懂修復古玩一道,但也很清楚修復水晶硯的難度有多大。
現如今聽到陸洲東要修復,他第一反應就是……
這絕不可能!
“開玩笑!”
石正業反應過來後,頓時大笑了起來,道:
“鋼都市博物館中這方殘缺的水晶硯,在這長鋼都方一帶是出了名了。”
“多少掌握修復古玩技藝的鑑寶師都對這方硯臺束手無策,即便是老夫,也只能抱着試試的態度。”
“就憑你也想修復這方殘缺的水晶硯?”
“呵呵,臭小子,你還真是狂妄至極,大言不慚!”
陸洲東瞥了石正業一眼,淡淡說道:“你不信?”
這話一出,一旁的黃建安頓時譏諷道:“小兔崽子,你還以爲這方硯臺與當初安家那個白釉碟一般嗎?”
“修復水晶硯何其艱難,即便是我這浸淫修復古玩一道三十餘年的師叔,也不敢說完全有把握,你趁早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對於黃建安的譏諷之言,陸洲東毫不在意。
但是,當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一旁的齊彬之時,卻是想起一件事來。
旋即,陸洲東無視了黃建安,看向石正業。
他微微一笑,話鋒一轉,道:“老傢伙,聽你的意思,根本不信我有修復水晶硯的本事。”
“那好,既然你來此也是爲了嘗試修復水晶硯,那你可敢……”
“與我比上一比?”
“若你輸了,便不得再打水晶硯的主意。”
“毛頭小子,就你也想跟我比試?”
石正業不屑的一笑,道:“大言不慚!”
黃建安也跳了出來,嘲笑道:“小兔崽子,我師叔是何等人物,你根本沒有資格跟師叔比試!”
說完,他衝着李家那三名壯漢大手一揮:“給我上!將陸洲東那個小兔崽子抓回來!”
“是!”
三人異口同聲的暴喝一聲,旋即便要衝向陸洲東。
而這時,那八名執勤人員也看到了丁鴻運的眼色,頓時圍了上去。
兩方人員打了起來。
很快,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可博物館的八名執勤人員也不好受。
博物館執勤人員雖然人多勢衆,但那李家三人也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格鬥高手。
憑藉出色的格鬥能力,在這段時間內竟然也沒有落得下風。
看到這裏,丁鴻運與石正業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丁鴻運,你當真要冒着得罪襄平李家與我襄平鑑寶師協會的風險,來保這個臭小子嗎?!”
不得已,石正業只能搬出來這兩座龐然大物,來向丁鴻運施壓。
“哼!你少拿李家來嚇唬我,這裏是鋼都市!”
丁鴻運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將陸洲東攔在身後,旋即他緊盯着石正業的雙眸,絲毫無懼的說道:
“有本事,你就讓李家壞了規矩,來我鋼都市越界拿人!”
“若是沒本事,那就休想動我丁鴻運的救命恩人!”
這一番話,令得在場衆人心中都是猛地顫動了一下。
“丁鴻運,實乃真性情!”
陸洲東輕聲低喃,這句話是他說出來了,但同時,也是所有人心中所想。
“丁鴻運,你好樣的!一個小小的博物館館長,我看你如何能承受得了襄平李家與我襄平鑑寶師協會的怒火!”
正想着,石正業的暴喝聲傳入了陸洲東的耳中。
旋即,陸洲東推開丁鴻運的右手,掙脫了後者的阻攔,朝着石正業走了過去。
“老東西,你想抓的是我,休要牽扯到其他人。”
“我有一法,就以修復水晶硯爲題,咱倆一賭。”
“我若修復不了水晶硯,我甘願與你回到襄平李家!”
陸洲東的聲音很輕,但卻無比清晰的傳進了石正業的耳中。
“住手!”
突然,一道透露着年邁的低喝聲傳盪開來。
正扭打在一起的李家三人皆是一怔,接着毫不思索的退出了站圈。
如此一來,那八名執勤人員也終於能鬆口氣了,迅速向後退去。
圍觀的衆人不明所以,最後也只能紛紛看向剛纔那暴喝出聲的石正業。
此刻,只見石正業面色紅潤,看起來甚是激動。
他上前一步,質問道:“小子,你所說可是爲真?”
陸洲東平視着石正業,淡然說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好!好!”
石正業連說了三個好字,足以證明他現在有多開心。
原本,他還在爲受到丁鴻運的阻攔而苦惱。
若是丁鴻運執意要保陸洲東這小子,即便是他也無能爲力。
只能無功而返,回到李家將這事兒說給李老爺子。
到時候,免不了要受到一通雷霆之怒。
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裏不是襄平,而是鋼都。
可是現在,陸洲東這小子竟然敢放言以修復水晶硯爲賭,這……
跟找死有何分別?
水晶硯修復難度很大,即便是他也沒有一定的把握,這小子纔多大,怎麼可能修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