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洲東也已經開車來到了最近的醫院。
直到此刻,躺在後排的司機這才把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接着一個勁的感謝着陸洲東。
陸洲東喊來醫生和護士,將司機交到他們手中後便離開了。
被這麼一折騰,也爲時不早了,他便先回到了趙家別墅先行休息。
尤其是幫趙月討回公道後,趙家對他更加客氣了,即便是塗天磊親自來邀請陸洲東去塗家休息,陸洲東也沒同意。
還是在趙家休息比較舒服。
第二天,陸洲東上午去購買盜墓要用的東西。
忙活了一上午,陸洲東中午就在外邊吃了個飯,剛喫完,趙月就打電話找他。
說是有事,陸洲東也就沒多想,反正東西買的差不多了,就回趙家找趙月。
見到趙月,陸洲東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上午我閒着沒事就去鄉下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讓我發現了一個好玩意兒,但我拿捏不準,所以想今天帶你再去幫我看看,可以嗎?”
“跟我還客氣什麼,當然沒問題了。”
“走,咱們打車去!”
約莫四十分鐘後,在趙月的引領下,兩人來到了一個叫做李家村的偏遠小村。
這時村裏大部分人都下地幹活了,村子連個人影都沒有。
趙月忽然指着前方叫道:“就是前邊這個紅大門院子!”
陸洲東點了點頭,然後停在了大門口。
兩人下車,趙月上前敲門喊道:“劉大姐,你在家嗎?我是昨天來過的趙月!”
兩秒後,大門打開,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農婦打開門。
她叫劉芸,是這家的女主人。
看到是趙月來了,劉芸嘴角頓時滿是燦爛的笑容:“原來是大妹子來了。”
忽然,她話音一頓,指着陸洲東問道:“他是?”
趙月道:“他叫陸洲東,是我的朋友,陪我一塊來看看東西。”
說完,她問道:“劉大姐,那東西還在嗎?”
劉芸笑道:“在,你們進來坐坐,我去給你取物件。”
趙月點了點頭,然後帶着陸洲東進院。
在院裏還沒什麼,可一踏進正屋,陸洲東的臉色便是微微一變。
他用龍王金瞳掃視了一番,發現這屋子裏的死氣非常濃郁。
而這種死氣,可是隻有墳墓裏纔會有的。
這是怎麼回事?
陸洲東眉頭緊皺,覺得非常奇怪。
就在這時,劉芸拿着一個小方盒走了過來,打開盒子說道:
“兩位請過目。”
陸洲東看了過去。
這是一塊玉,乃是一隻蟬的形狀,長五釐米左右,寬三公分,通體晶瑩潤澤,很是好看。
雕工也相當細緻精巧,栩栩如生,彷彿就是一隻活着的蟬一樣。
趙月把陸洲東拽到一邊,小聲問道:“這玉蟬你覺得怎麼樣?”
陸洲東反問道:“你能看出點什麼?”
趙月道:“這玉蟬雕工不錯,但最重要的還是材質,我覺得它是很罕見的羊脂白玉。”
陸洲東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的確是羊脂白玉,而且品質上乘。”
“這塊玉蟬少說得有五十幾克,至少價值小百萬,那我不是發了?”
陸洲東啞然失笑:“你這個財迷。”
說完,他的臉色陡然嚴肅起來,正色道:“不過趙月,我勸你還是不要入手這東西了。”
趙月不解,問道:“爲什麼?”
陸洲東小聲說道:“因爲這是從土裏出來的東西,說白了,這是陪葬品!”
“什麼!陪葬品?!”
趙月一激動失聲喊了出來,話音一落她就連忙捂住了嘴,可惜還是晚了。
下一秒,一道帶着些許怒意的聲音驟然從兩人身後響起。
“哎哎哎!瞎說什麼呢!”
“說誰的東西是陪葬品呢?”
只見劉芸面帶怒色,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惡狠狠的盯着趙月。
不管換成誰,若是手裏的東西被說成是陪葬品,怕是都會生氣。
趙月也很是理解,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啊劉大姐,我就是隨便一說……”
話音還沒落,劉芸便是叉着腰怒聲道:“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塊玉蟬可是俺家祖傳的,不是什麼陪葬品,再亂說你就別想買了!”
趙月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這可是一塊難得的上乘羊脂白玉,絕對不能錯過了。
可她剛準備說話,一旁的陸洲東便是冷笑出聲。
“祖傳的?”
“莫非,你把自己家祖墳給刨了?”
劉芸頓時就怒了:“你小子怎麼說話的!”
陸洲東冷笑:“我在說什麼,你心裏有數。”
“你……”劉芸的臉色微微一變,心說難道碰到了行家?
這塊玉蟬的確是陪葬品,因爲她丈夫就是一個盜墓賊,這玉蟬也是她丈夫不久前挖出來的。
但劉芸自然不會承認,畢竟盜墓是犯法的。
她硬着頭皮叫道:“這明明是我家的家傳寶,你憑什麼說我這家傳玉蟬是陪葬品?”
陸洲東冷笑道:“真以爲我是小白?”
“你這玉蟬雕刻刀法簡練,粗狂有力,刀刀見鋒,乃是非常典型的‘漢八刀’,是西漢年間的玉器雕刻手法。”
“另外,這塊玉蟬呈平頭形,這是西漢初期的玉蟬特點。”
“所以,這塊玉蟬應是西漢初期的東西,距今足有兩千兩百多年。”
“你說這是你家的傳家寶?”
“若真是從西漢傳下來的,早就玩包漿了!”
“你給我再好好看看,這玉蟬不僅光滑如新,而且在一對翅膀的死角處,是不是還有殘留的泥土渣?”
聞言,劉芸連忙打開盒子,拿出玉蟬仔細觀察着。
“嘶!”
兩秒過去,劉芸頓時瞪大了雙眼,這玉蟬翅膀的死角處,還真有泥土渣。
陸洲東冷聲道:“這分明就是剛從土裏挖出來沒多久的陪葬品。”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玉蟬還是你清洗的,而且還不夠一個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