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個震驚全木葉的消息傳了出來。

    那個不可一世那個眼高於頂的宇智波一族...

    滅族了。

    就在昨夜。

    全族上下九百多口忍者悉數被殺,一百多人下落不明。

    只留下一個9歲的幼童宇智波佐助。

    而兇手正是宇智波佐助的哥哥,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長,宇智波鼬。

    木葉立刻發佈了懸賞通緝令——木葉S級叛忍宇智波鼬。

    唯一的倖存者宇智波佐助,此時正呆呆的躺在木葉醫院的病房內,雙眼無神的望着天花板。

    村民們眼睛時不時的瞟向宇智波佐助所在的病房,小聲議論着。哪怕只是路過的木葉醫院,也都忍不住多瞅幾眼。

    看熱鬧,聊是非。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喫瓜羣衆的最愛。

    宇智波滅族,這是木葉近幾年最大的瓜。

    “真是可憐呢,全族上下都被殺了個乾淨。”

    “聽說兇手還是他的哥哥。”

    “太慘了,親哥哥殺了父母,殺了族人唯獨留下他一個人。”

    有心生憐憫的。

    “如果是我的話,恐怕會堅持不下去,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活下去。”

    有代入自己的。

    “宇智波麼,那是他們活該...”

    有幸災樂禍的。

    “我就說昨天晚上爲什麼看到一陣白光,差點把我的眼睛晃瞎...”

    也有討論昨夜鳴人太陽拳的。

    “你別告訴他們,我偷偷的告訴你一個機密消息。”

    更有聊着其他捕風捉影、散佈謠言的。

    總之什麼牛鬼蛇神都如雨後春筍般都冒了出來,不過人們議論的中心始終都圍繞着佐助圍繞着宇智波。

    還有一些原本就對宇智波心生不滿的人。

    他們肆無忌憚的說着宇智波,發泄着內心的不滿。

    內容非常不堪,但往往會引來很多附和。

    誰讓宇智波的風評在木葉不好呢。

    根本不會有人給宇智波出頭。

    你要罵宇智波,那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就如同當年他們非議鳴人那樣。

    哦,不。起碼還有人同情佐助,至少比鳴人強點。

    “三天了...整整三天,他都待在裏面不喫不喝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天花板。”木葉醫院的小護士一臉心疼的向護士長報告宇智波佐助這幾天的狀況。

    也許整個木葉只有她們纔是真心關心佐助的。

    護士長望着佐助的病房,輕輕的嘆了口氣:“希望他能挺過來吧。”

    “對於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打擊太大了。”

    病房內。

    佐助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腦中不斷回想着當日發生的一切。

    父親與母親的屍體倒在血泊中,鼬手中的武士刀沾滿了鮮血。自己不顧一切的衝上前,被鼬隨手一拳輕易擊倒。自己大聲質問鼬這麼做的原因,換來的只是句:“爲了測試器量。”

    爲了那麼一個無聊的理由就...

    父親、母親...

    住在自家大宅左側平時最疼他,沒事總是偷偷給他糖喫的花子奶奶...

    道路盡頭喜歡養花的和宏阿姨...

    鐵匠鋪內平時咋咋呼呼吵着以後要給他量身打造一身忍者裝備的涼平大叔...

    調皮可愛的杏子妹妹。

    還有浩二大伯家前兩天才出生,眼睛都還沒有睜開的小寶寶。

    當時自己還吵着要給他取名字...

    ...這些可愛的族人們...

    ...如今都..

    什麼都變了。

    什麼都沒了...

    從家庭美滿到孑然一身,只用了一個晚上。

    如果說鳴人是從一開始就一無所有到一無所有,那麼佐助一開始就是什麼都有到最後一無所有。

    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芒。

    就是如今佐助真實的寫照。

    不說佐助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這種打擊就是成年人也沒幾個能接受的。

    “喂,宇智波佐助。”一個聲音響起,讓眼前一片灰暗的佐助心中,掀起絲絲波瀾。

    雙眼無神的佐助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抹金黃色的頭髮。

    “你還打算在牀上躺到什麼時候?”

    鳴人不知何時來到了佐助的病牀,坐在窗臺背依靠着窗沿一隻手捏着下巴。

    “難道你想這樣繼續頹廢下去?”

    鳴人的話讓佐助有了一絲反應。

    “你覺得富嶽大叔和美琴阿姨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你會開心嗎?”

    “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感受?”

    “像這樣的你,還不如被鼬殺掉的好。”

    提到鼬,雙眼無神的佐助終於有了反應,無神的雙眼化作憤怒,瞪視着鳴人。一股無名的怒火沒由來的在佐助心中升起。

    不知道是針對鳴人,還是針對自己又或者針對鼬。

    鳴人無視佐助的怒火,繼續刺激着佐助。

    “哦,你連被他殺掉的資格都沒有。”

    鳴人的這句話如同滴入油鍋的沸水,猶如引線被點燃的炸藥,瞬間爆炸。

    “你懂什麼?!”佐助衝着鳴人大聲吼道,長時間的不開口導致聲音些許沙啞:“你知道什麼!”

    “你這傢伙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我當然知道...”鳴人輕描淡寫的打斷佐助的話,用一種敘述他人事情的語氣說:“我的父母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死在我的面前。”

    “我親眼所見。”

    “我...”

    佐助怔怔的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出生的時候父母就死在我面前。’

    ‘我親眼所見。’

    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小鬼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能用這種平淡的語氣說出來。

    “從我出生到現在都沒有感受過什麼是父母的愛。”

    “父母這個詞對我來說,也是最陌生的。”

    “真羨慕你能和自己的父親生活一段時間。”

    鳴人的語氣毫無變化,而在鳴人肚子裏的四代聞言,眼神黯淡了很多。

    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你應該知道我的吧?”鳴人雙手環抱在胸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靠在窗沿。

    “想必你或多或少也聽過一次我的事。”

    “大人們對我唯恐避之不及,小孩子們從不和我玩遊戲,村子裏的店鋪更是沒有一個願意賣東西給我。”

    “我從小到現在都是自己獨自一人生活的,自給自足。”

    “那又怎樣?我這不還是活的好好的麼。”

    “我所經歷的一切苦難,都是磨練自我的墊腳石。”

    “那些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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