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些個小兔子舉着火把慢慢靠近,攬月揉了揉眉心一臉無奈。

    初來乍到,這羣小兔子看着也不像壞人,她本來還想着以和爲貴的。

    誰知道偏偏落到了人家的祭祀臺上,又打破了人家的規矩。

    攬月心中正考慮,要不要先展示些實力再做談判,蕭景曜突然冷不丁揚聲說道:“我們是被你們家老祖宗召喚過來的。”

    正準備往前遞火把的小兔子手一哆嗦,其他兔聞言皆是一臉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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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老祖宗搬來的救兵,失敬失敬!”

    攬月眼看剛纔還要把他們變成烤豬的兔子們一下子又恭敬有加,險些沒忍住眼裏的笑意。

    她扭頭看了蕭景曜一眼,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配上那一臉正氣的絡腮鬍。

    攬月:“……”

    別說,還真有幾分說服力……

    全場唯一能保持些許批判態度的,只有那年邁的大祭司了。

    畢竟喫過的鹽比年輕人喫過的米還要多!

    只見它眉頭微微一皺,質疑道:“不對啊,老祖宗爲什麼派三隻豬來救我們?”

    蕭景曜面色不改,語調平靜地說道:“因爲我們比較強。”

    大祭司聞言突然猶如醍醐灌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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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

    “快!老祖宗顯靈了!快把三位豬豬俠接下來!”

    攬月:????

    豬豬俠?

    腦袋見狀,“……”

    “忽悠兔子還得是你蕭景曜啊……”

    蕭景曜嘴角微微一揚,牽着攬月在一衆兔子的簇擁下,來到了大祭司的面前。

    “來,三位豬豬俠請——”

    那大祭司一臉客氣地朝前伸了伸手。

    離得近了,攬月便發現,他們頭上的,就是真正的兔耳朵!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只是如今堪堪取得兔子們的信任,卻不好問得太多。

    隨着大祭司一個手勢,衆兔子立刻分成兩列,就像是夾道歡迎一樣,給了極高的禮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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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祭司在前面引路,嘴上邊問道:“三位,卻不知老祖宗給了你們何種指示,我們柔兔一族怎麼擺脫當前困境啊?”

    衆兔子聞言頓時一臉殷切地望了過來,彷彿是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攬月他們身上。

    攬月一聽,不由地轉頭瞥了蕭景曜一眼,這要露餡了吧?

    蕭景曜給了攬月一個安心的眼神,一臉淡定地問道:“大祭司,你怎麼看?”

    大祭司聞言沉吟了一番,一臉憂愁地說道:“公主此時必定正遭受百般折磨,老兔我的意思還是希望儘快將公主救出,越快越好!”

    蕭景曜立刻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只是細節之處有待商榷,我們還需好好計劃一番。”

    大祭司深以爲然地說道∶“豬大俠所言有禮,前方便是老兔的住所,請——”

    攬月見蕭景曜輕鬆應對了大祭司的提問,不由得微微挑眉。

    看不出來,蕭景曜還挺有一套……

    只是,這大祭司口中的公主好似處境很不妙啊。

    莫怪說狡兔三窟,那大祭司說的前方,攬月他們愣是跟着七拐八繞了一路,才遠遠看到了一座嵌在穴壁上的木屋。

    “好喫好喝的都給三位豬豬俠準備上。”

    大祭司回頭吩咐了一句,便帶着攬月他們飛上了木屋。

    攬月一路上觀察得極爲仔細,她發現這些人不僅長着兔子耳朵,生活習性也像極了兔子。

    大祭司的木屋乾燥清爽,地上鋪了許多青草,格外舒適。

    攬月幾乎一眼就注意到了供奉在大堂正中央的一副畫像。

    畫上的男子格外俊美高貴,難得一見的是他的頭頂上長了一對潔白無瑕的兔耳朵。

    大祭司先是恭敬地朝畫像鞠了一躬,這才轉頭朝攬月他們說道:

    “這是我族的老祖宗,三位豬豬俠既是應召而來,想必也已經見過了。”

    攬月聞言頓時眉頭微微一挑,這大祭司也不像想象中那麼好忽悠,這是在試探他們呢。

    蕭景曜在寬大的袖子下捏了捏攬月的手,對着大祭司如實說道:“我們應召而來之時,貴族老祖並未現身,因此不曾有幸一睹尊容。”

    大祭司聞言滿是皺紋的臉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

    “三位沒見過也正常,連老兔我都沒見過呢。這是照着族裏的典籍畫下來的,怕是不及老祖宗風采的萬分之一。”

    攬月聞言回捏了一下蕭景曜,二人眼神一碰,心領神會。

    果然是試探!

    “大祭司,還是先說說公主的事吧。”

    攬月急於瞭解更多的信息,卻也正合了大祭司的心意。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這才憂慮地說道:“我們柔兔一族是真的沒落了,甚至都比不上喫完就睡、睡完再喫的貴族了。”

    攬月:“……”

    天豬族的日子真的過得這麼舒服嗎?

    “哎,這一切都是因爲那該死的令狐族!他們心狠手辣,一再對我們趕盡殺絕!”

    “爲了過安生日子,我們都躲到地下來了,偏偏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那大祭司說着說着氣性就上來了,整個人氣得直打擺,看得攬月心驚膽戰。

    “前些日子,族裏幾個小輩貪玩溜出去,被令狐族逮了個正着,當場就要生吞活剝了。”

    “公主那時候就在附近,爲了救那幾個小輩,她挺身而出拿自己做了交換。”

    說到這裏,大祭司的手開始打哆嗦,他蒼老的臉上突然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令狐族那羣卑鄙無恥的東西!他們騙了公主!公主自願被擒後,他們竟然又當着公主的面生剝了那幾個小輩!”

    攬月聽到這裏,眉頭猛地一擰,面上隱隱流露出一絲冰冷。

    “公主真的太善良了,可是她不知道,我們所有人寧願死的是自己,也不希望她被捉走!”

    大祭司面上的堅定絲毫不似作僞,可是很快又變成了濃到化不開的自責。

    “令狐族比我們強大太多,他們本就有先天的優勢,不然我們柔兔一族也不會被逼到這種地步!”

    “老兔我用僅剩的半數壽命架起祭壇,禱告老祖宗,請求他庇佑柔兔族。”

    “他將三位派來此處,想來,我柔兔族終於要迎來轉機了!”

    “請三位助我柔兔族救出公主,重見天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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