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江默默地推掉了手上已經着火的高射機槍。

    他再次的被這個神祕人給擺了一道。

    不過,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之內。

    楚寒江抹了頭上的雨水,轉身如風。

    “特種小隊,跟我追!”

    楚寒江再一次帶着手下追飛機。

    高空之中的江夏看到地面的情形,滿意的抿着嘴角笑了。

    “我讓你打。”

    “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招惹我!哼!”

    江夏開着飛機走……

    結果下一秒,她的臉色就變了。

    因爲,飛機的動力裝置出現了問題。

    根本的就沒有辦法開了。

    她現在,馬上,就要墜機!

    “這個人,深有城府。”江夏放棄了手上的操控,給了這個男人一個評價。

    然後,她慢慢的任由飛機墜機,手上卻是慢條斯理的將降落傘背了起來。

    等到飛機降落到一定的高度時,她直接高空跳傘。

    纔剛剛追擊一段時間的楚寒江,停下了腳步。

    然後,它換了一個方向,繼續的追擊。

    降落傘下面全是水,江夏費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飄到了一座山頭。

    腳一落地,江夏立馬就脫了降落傘。

    她剛想歇一會兒,就聽到了風中傳來的衣服布料和樹枝摩擦的聲音。

    江夏臉色一凝,立馬轉身把降落傘收進了空間裏面。

    然後,她快速的給自己裝扮上了一層僞裝,就躲進了樹林裏面。

    江夏可是土木雙系異能,她想要在樹林裏面僞裝的話,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她。

    所以,她沒有走太遠。

    她就躲在一個大樹的上面,完美的跟樹木融合在了一起。

    楚寒江帶着他的特種小隊,快速的朝着降落傘落下的地方奔了過去。

    他到了江夏剛纔降落傘降落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

    他檢查了一遍四周說道。

    “人就在附近,趕緊找。”

    “抓活的,別弄死了。”

    楚寒江說完,立馬讓手下的士兵散開,然後在周圍找了起來。

    江夏就在他的頭頂上面,靜靜地看着他。

    不帶任何情緒的看着他。

    然後,楚寒江從江夏的眼睛下面走開……

    等到楚寒江走開之後,江夏還是沒有動彈。

    部隊經常用的方法,她非常的熟悉。

    果然,沒過一會兒,楚寒江就帶着他的人去而復返。

    他們又衝了回來,將四周再給搜查了一遍。

    楚寒江站在原地,銳利的雙眼將四周再次的搜查了一遍。

    楚寒江的手下說道,“首長,還是沒有!”

    “人是不是已經跑了?”

    “不可能。”楚寒江堅定出聲。

    “時間這麼短,除非他長了翅膀!”

    “首長,那我們還找嘛?”屬下問道。

    “找,使勁找。”

    “掘地三尺都給我找出來!”

    江夏還在楚寒江的頭頂上,靜靜地看着她。

    她心中就不由的笑了。

    掘地三尺!

    你咋不掘人家祖墳呢?

    江夏心中憤憤,但是臉上還是保持着微笑。

    她是一個素質良好的指揮官,可不會因爲一時的情緒,就暴露自己的位置。

    楚寒江又在降落傘降落的附近轉了一圈。

    但是,都沒有發現江夏的身影。

    楚寒江來來回回在周圍轉了幾圈,最後才終於的離開。

    等到楚寒江離開,江夏還是貓在大樹上面。

    她又在大樹上面貓了半個小時,這才從樹上跳了下來。

    江夏下了樹,但是卻沒有走正路,而是朝着山坡的陡峭一面跑了過去。

    她一邊跑,一邊從空間裏面拿出了一臺新的直升機來。

    然後,直接的就朝着楚寒江他們剛纔離開的相反的方向跑了。

    山坡的另一面,楚寒江他們還埋伏在草叢裏面等着。

    楚寒江的直覺告訴他,那人還在山上。

    只是那人藏匿的身法,非常的巧妙,所以,他纔沒有把那個人找出來而已。

    楚寒江隱祕的窩在草叢裏面,只是突然的,他嗅到空氣中傳來了一股花香。

    他直覺性的擡頭,就看見了滿天的白色菊花花瓣,從天空飄落了下來。

    透過菊花花瓣,楚寒江再次的看見了一架直升飛機!

    不過,這次的直升飛機,飛得特別的高。

    就算楚寒江有機槍在手,也打不着。

    而且,飄落的菊花還很好的起到了遮擋作用。

    楚寒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心中不由道。

    這真是一個聰明的對手!

    高空中的江夏,拿着望遠鏡看着下方的動靜。

    她知道,那人還會在山腳等着。

    不要問她爲什麼,這是直覺。

    軍人的直覺!

    本來,她可以直接甩開這個男人,但是想了想。

    這個男人都已經打了她兩次,她禮尚往來,怎麼着也該敬她一杯才成。

    這滿天的白色菊花,就是她對他的羞恥。

    她明晃晃的彰顯了出來!

    他的失敗!

    江夏愉快的回了駐紮地,中途換乘了摩托車,然後步行。

    等到他回去的時候,天色早就已經暗了下來。

    駐紮地裏面,燃燒起了熊熊的篝火來。

    就像是專門爲江夏留着的一般。

    江夏一回去,沈景深就從夜色裏面站了起來。

    他歡喜的走了出來,朝着江夏走了過來。

    夜色的火焰,將沈景深映射得更加君子出塵。

    他到了江夏的面前,溫柔的出聲。

    “江夏,你回來了。”

    “下午的雨很大,但是還好後面就停了。”

    “不然明天,我們可就趕不了路。”

    江夏擡眼看了四周,這纔開口說道。

    “大家都歇着了,你怎麼還沒有睡?”

    沈景深看向江夏的眉眼,越發的柔和如水。

    “今天不累,不怎麼睡得着。”

    “索性你還沒有回啦,就出來等等!”

    “那你早點回去睡。我也先去休息了。”

    江夏指了指自己家的小雨篷,然後回去。

    沈景深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江夏的背影,這纔回了雨篷。

    江夏作爲指揮,有特權的搞了一個小雨棚給自己。

    她一回去,三個小傢伙就撲了上來。

    江一一黏糊糊的巴拉着江夏的手。

    語氣帶着點委屈。

    “媽媽,你不回來,我睡得都不香了。”

    江一翱和江一鳴一聽,立馬跟着說了起來。

    “媽媽,我們也沒有睡,我們也在等你呢。”

    “一一是個小賴皮,她剛纔明明睡着的了。她騙你呢。”

    “就是,就是,一一睡着了。”

    兩個哥哥這麼一說,江一一立馬就委屈上了。

    小眼睛一眨,直接哭了。

    還哭得好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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