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能天天都給我們做好喫的嘛?”
“那這,就得看你們聽不聽話了。”江夏稍微的拉長了聲音。
江一一抹了抹臉上的油漬,繼續說道。
“媽媽,你給我們天天做好喫的,我們會很聽話的,你一定不能去打仗哦。”
“以前村子裏面的哥哥走了好幾年,就沒有再回來過。”
“我不想媽媽走。”
江一一這感性的小丫頭這麼一說,江一翱和江一鳴兩個,立馬的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擡着兩雙眼睛,緊緊的看着江夏。
江一翱:“媽媽不能去。”
江一鳴:“媽媽,你等我們長大,我們去。”
江夏是個冷心腸的人,可是這三個孩子,分明那麼弱小,但是卻總能讓她感動。
“放心吧,我一般不會去主動打仗。”江夏模棱兩可的說道。
是啊,她不會去主動打仗,但是哪個惹到她的頭上,她就不能不出手了。
“媽媽真好,媽媽答應我了。那拉鉤鉤!”
江一一高興的上前,伸出了小小的手指頭,到了江夏的面前。
“媽媽,拉鉤鉤。”江一一的雙眼,笑眯眯的,像是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好,跟你拉勾勾。”江夏伸了手指出來。
江一翱和江一鳴,立馬也跟着上來。
“媽媽,我也要拉勾勾。”
“媽媽,我也要。”
“好,答應你們兩個混小子。”
江夏輕笑着,伸了手指出來,同他們兩個勾在了一起。
只是,江夏纔剛剛拉完勾勾,就感覺到了有目光在注視着他們的方向。
她當即的撿起地上的雞骨頭,就朝着那目光而來的方向打了過去。
那雞骨頭的速度,又快又狠,直直的朝着偷看而去的人打了過去。
只是,就在雞骨頭快要打上暗處偷看的人時,旁邊突然伸出來一隻手,將他給拉到了一旁。
隨後,急切的聲音響起。
“局長,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被發現了,出去吧。”
康南白說着,從暗處走了出來,來到了江夏的面前。
“又是你?”江夏略微反感。
康南白瞧着江夏不太好的臉色,知道是剛纔的事情惹起了他的反感。
他連忙開口解釋道,“我剛纔不是要偷聽,是聞着烤雞的香味,過來看看。”
“看來江同志的手藝很好,一個烤雞也被你烤得天上人間少有啊。”
“別拍馬屁啊!”江夏提醒了他一句。
他看了一旁的三個孩子,然後繼續的說了起來。
“他們三個是你的孩子,看起來很健康,也很聰明,真是很好。”
“你想要說什麼,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
江夏並不喜歡別人探究她的一切,這令人很反感。
康南白點頭笑笑,“失禮了。”
“只是,我很少看見三胞胎,所以不免關注。”
“養大他們三個,江同志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江夏看了一眼康南白,不想要回答他的問題。
她很清楚,也很明白,康南白現在是在打感情牌。
白天是愛國主義情懷,晚上就是親情。
不得不說,這人還挺會掌控人心。
比起楚寒江那個只會找虐的人,這人就是棉裏針,難對付多了。
不過,他提出的條件,和給她看見的東西,還不足以完全的打動江夏。
康南白繼續開口,他的聲音,不疾不徐,音色溫潤,毫無攻擊性。
所以,江夏對他動拳頭的慾望,很低。
“江同志,你是幸運的。”
“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的父母,根本養不活他們的孩子。”
“三年的災荒,死的人太多了。”
“我這一路而來,看見不少的屍體,不少的同類相殘,不少的人賣孩子。”
“江同志,你們能夠順利的逃荒到達東三江平原,真的是奇蹟。”
“是奇蹟?我們要是能力稍微弱點,就被你們東山關的士兵,給打死了。”
江夏陰沉着聲音來了一句。
東山關這事,讓她對滄元國的印象,非常不好。
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
上面沒管好,纔會縱容手底下的人肆無忌憚的犯錯。
“是!是!是!”康南白連忙點頭應道。
“東山關的事情,是我們失察,沒有管好。”
“不過,楚同志在知道情況後,就已經第一時間處理。”
“江同志可以完全的放心,我們從來不會包庇一個枉顧律法的人。”
“這是你們自己內部的問題,與我沒有關係。”江夏冷淡出口。
“哪裏,哪裏。”康南白連忙說道。
“人民子弟兵,我們總是記得接受人民的監督。”
“今天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
“希望你考慮好了之後,告訴我們一聲。”
康南白覺得說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