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人突然一聲驚醒,身板一個挺直,就已經坐了起來。
此時,房間的光線有些暗淡。
江夏就靜靜的坐在一旁,手指輕輕的點着杯子裏面的茶水。
她緩緩的擡眼,看向了牀上的男人。
然後開口,“醒了。”
她這聲音一出,纔剛剛醒過來的楚寒江,立馬轉身看向了她的方向。
他看着江夏的眼,愧疚深了幾分。
因爲,在這昏迷的幾天,他徹徹底底的把當年的事情記了起來。
那是一個暗夜的晚上……他頭一次身體迸發出新的能量。
新的能量,給了他龐大的生機,同時的也讓他渾身不舒服起來。
剛好那時,有女子聽到了大石頭後面,他那不同尋常的痛苦聲音……
然後,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他欺負了江夏。
利用江夏轉移了他身體難以承受的多餘力量。.七
楚寒江一想起這些,羞愧難當的擡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面尤其的響亮。
江夏看見楚寒江的動作,眼神之中多了幾分詫異來。
“生病糊塗了,嗯?”他問。
過了好一會兒,楚寒江低垂的頭顱,才悶悶的回答了江夏一聲。
“沒有。”
“就是想起自己以前,好像也挺滾蛋的。”
“你不原諒我,還想殺我,我多少是能理解。”
楚寒江說道這裏,突然的擡眼看向了江夏。
然後,非常誠摯的開口出聲。
“對不起,江夏。”
“我這次發燒,除了身體舊傷未愈,還因爲我的力量再次提升了一次。”
“提升的力量,同身體衝擊,所以纔會昏迷這麼久。”
“沒事,反正生病的人,又不是我。”江夏淡淡的開口說了。
“不是。”楚寒江連忙出聲。
”我還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江夏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我……”楚寒江結舌。
楚寒江不由的避開了江夏的目光。
“我順帶的還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一個晚上。”
“江夏,對不起。”
這話一說開,楚寒江心裏面的那點彆扭和不順暢,反而的還就通暢了。
江夏看了一會兒楚寒江,眼神深深而清冷。
“如果是我,就算我一無所長,你也不可能佔我的便宜。”
“我知道。”楚寒江反應平靜。
其實江夏是不是以前的江夏,除了對劉鳳英和三個孩子來說有意義之外。
對於楚寒江,對於滄元國的人民來說,根本的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楚寒江和滄元國的人民,一直接觸和認同的,也是江夏。
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樣對原本的江夏很不公平。
可是大家不要忘記了。
原本的江夏,早就已經死了。
如果沒有現在的江夏,劉鳳英和三個孩子,還有他們那些一起逃荒的人。
可能……早就已經死在半路上了。
根本的就不會有現在的平定富裕的生活。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江夏。
江夏就是江夏。
完全的不接受反駁。
“那你想要怎麼辦?”江夏直接問出。
“我還是喜歡你。”楚寒江坦誠出聲。
“並且的,我非常高興是你接受了江夏的身份。”
“不然的話,如果我記起來她的事情。可能會因爲責任而對她負責任。”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你已經解決了。”
“江夏,如果可以,我想要跟你結婚。”
“結婚……我們那裏不流行結婚。”江夏搖了搖頭。
“還有……”江夏雙眼銳利起來。
“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楚寒江懵。
“如果江夏活着,你會跟她結婚?”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把我給甩了?”
她江夏怎麼可能被人甩呢?
江夏一想到這裏,看楚寒江的眼睛,都快要變成兩把銳利的刀子了。
楚寒江身子一冷,瞬間不自覺的靠後了很多。
他連忙的揮手否定道,“江夏,你別激動啊。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啊。”
“就算原本的江夏還在。我也不會跟她結婚的。”
“那你會怎麼做?”
江夏說着,一個飛身上前,映着人臉的刀子就已經逼到了楚寒江的脖子處。
楚寒江的身子不由被迫極力的彎曲到了後面。
臉上,汗水更是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江夏這女人,是真的兇。
隨時隨地就能把人命給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