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銘,你還想往哪裏逃?”
一個火把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火勢猛漲,瞬間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一愣,慢慢轉過了身子,只見前面一羣烏泱泱的人,他們的手上都拿着一個火把。
“逃不掉了嗎?”曲銘攥緊了手,心裏有些緊張,他朝後退着,剛好踩到了火把根,他又止住了腳步。
他閉上了雙眼,事情至此,他只能選擇接受現實。
“主人,我來了。”
一個聲音傳來,曲銘慢慢睜開眼睛,是一襲黑衣的女子突然出現擋在了他的面前。
“紙鳶?”
紙鳶輕點了下頭,微微轉眸看向他,“主人,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殺得了你。”
紙鳶再次將目光鎖定在了面前的一羣人身上,他們手上都帶着火把,拿着刀劍,這次勢必是要殺了曲銘了。
曲銘已經身受重傷,此時怕是連行動逃跑的能力都沒有了,如果她要保護住曲銘,不能擊退這羣人,就必須動手殺了他們。
紙鳶的眼眸閃了閃,她的雙手浮現出絲絲光亮。
“紙鳶!”
“不要傷人。”
曲銘見她這副架勢,立即出聲阻止道。
“主人,如果我不殺了他們,今就會……”
“你一旦動手殺生,之前的一切努力,將會前功盡棄。你沒必要爲了我,犧牲這麼多。”曲銘打斷了她的話,勸解道。
紙鳶搖了搖頭,“主人,你是我在黑暗中唯一的光。如果你不在了,那紙鳶活着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曲銘還沒有把話說出來,紙鳶就直接衝了過去。
“你以爲憑你一人之力,可以擋得住我們的攻擊嗎?”
人羣中一箇中年男子說道。
聞言,紙鳶輕蔑一笑,“你們不過是一介凡人,而我,是妖。”
隨後,在他們的面前的紙鳶的身後突然長出了一對巨大的翅膀,雙手的指甲突然變長,朝着他們就飛了過來。
紙鳶的左手直接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脖子,指甲深深掐了進去,右手一揮,直接將右手邊的人直接被震倒在地。
被抓住脖子的人呼吸逐漸困難,他不斷的掙扎着……
“砰!”
“啊!”一陣金光照來,紙鳶直接飛了出去,她吐了一口鮮血,皺緊了眉頭,擡眸看向金光來源。
“休得傷人!”
一位身穿法袍的男人走到了人前,隨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個泛着金色光芒的羽毛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孽障。”
紙鳶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看着走過來的男人,會法術的人除了像她一樣的妖怪以外,另外的就應該是修仙之人,今天這裏的人都是鍾門家的人,而鍾門家的修仙之人,就只有一個,看樣子,面前的這個人,就應該是鍾門家的長老——鍾彥。
“如果你現在離開,我還可以饒你不死。”
聞言,紙鳶不由得冷冷一笑,“你們要殺的人,是我的主人。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曲銘犯了大罪,今日他必須死。而你雖然是妖,但卻沒有做過什麼大逆不道之事,我也沒必要收服你。何況,你沒有必要跟他一起赴死。”鍾彥輕輕搖頭,他們的目標僅僅是曲銘一個人而已。
“孽障!我勸你最好現在就離開這裏,否則你就會和他一起死在這裏。”鍾彥眯起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抹殺氣,“別怪我沒給過你逃生的機會!”
“呵,既然你們要殺了我的主人,那我就殺了你們!”紙鳶張開雙臂,直接朝着鍾彥撲了過去,她的身體周圍出現了黑色的能量,和鍾彥手中的羽毛所散發的金色光芒相沖在了一起。
“紙鳶!”曲銘動了動身子,想要起來,卻發現他根本使不上力氣,“不要傷人!還差最後一個年頭你就可以捷足登仙了,不要前功盡棄啊。鍾彥他修煉上千年,你根本打不過他,甚至可能會元神散盡,灰飛煙滅。”
紙鳶搖了搖頭,她空出了右手,一抹白色的能量浮現在指尖周圍,“主人,爲了你,紙鳶就算是最終會灰飛煙滅,那又如何?”
白色的能量從她的手指尖周圍飄到了曲銘的周圍,他看着周圍的白色光芒,眼眸中露出了驚恐之色,這是隱匿傳送的法術。
漸漸,曲銘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一縷白色光芒飛向了遠處。
鍾彥一驚,他猛地擊出一掌,對向了紙鳶,她再次吐出鮮血,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弧度。
“這個妖孽竟然把曲銘送走了!”
“如果他回到仁王山,那我們……”
鍾彥搖了搖頭,他擡眸看向倒在地上的紙鳶,眼眸中露出了殺氣,手中的羽毛再次泛起了金色光芒,朝着她的方向飛了過去……
當曲銘再次睜開雙眼後,發現自己已經到達了仁王門前。
這是紙鳶給他的活下去的機會。
隱匿傳送的法術,這種法術的傳送幾乎是無懈可擊,一旦使用,如果不到達指定的地方,是沒有人可以追到的。
而這種法術,卻又十分耗損修爲,紙鳶耗損了自己百年修爲,將他傳送到了仁王門。她獨自留下抵抗鍾彥那羣人,她的修爲已經耗損嚴重,恐怕此時……
曲銘他不敢再往下想去,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對着仁王門的大門用力的拍了兩下。
當大門被打開後,他一時之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昏倒了過去。
“師兄!”
等到曲銘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牀上了。
他微微坐起了身子,腦子裏突然閃過紙鳶救他的畫面,他慌忙下牀。
“師兄,你的傷還未好,別起來啊。”寒夜剛好進來,卻看到曲銘要起身,慌忙跑了過去,按住了他。
“快,寒夜,去救紙鳶。”
“紙鳶?”寒夜微微皺了皺眉頭,“那個之前一直跟在你身邊的小妖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