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周祺皺了皺眉。
看到自己咬傷了周祺,妖獸整個都慌了神,它瞪大雙眼看着周祺慢慢倒下的身影,久久不敢動彈。
周祺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牆上,初雪順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按鈕。
周祺昏過去了。
初雪正過了神,明白了周祺的意思。
妖獸再次怒吼一聲,再次衝向了初雪,它此時很生氣,在它眼裏,如果不是初雪的話,周祺就不會受傷。
初雪直接藉着一旁的岩石向上爬了一段距離,隨後又直接往上跳,妖獸張嘴就向上衝。
她掏出自己的佩劍,直接扔向了妖獸,劍直接豎着槓在了妖獸的嘴巴里,讓它不敢合上,如果合上嘴的話,劍會刺穿他的嘴巴。
見狀,初雪落在了妖獸的頭上,她再次連忙躍起,直接衝向了周祺所指向的那個按鈕。
按鈕被按中,關着其他人的小隔間的玻璃罩門瞬間被打開,其他六個人一同衝了出來。
紙鳶直接變幻作妖的形態,張開羽翼就衝向了那隻妖獸。
她的指甲很長很尖銳,在指尖裏還夾雜着毒素,她緊接着在它的背上抓了幾下,妖獸痛苦的哀嚎一聲,初雪的劍也從他的嘴裏掉了出來,她順勢接住了掉落的劍。
蕭黎川使用出火符印,烈火直接衝向妖獸,而妖獸也不甘示弱,張開嘴就朝着他的方向噴起來更強的火焰。
遲意直接使用水符印,將對方的火焰給熄滅。
趁妖獸被他們所拖住,曲銘和江影決定從背後偷襲,二人手拿劍,朝着妖獸最脆弱的地方連連刺去。
痛的妖獸憤怒的甩動身子,尾巴來回搖擺,勢必要把他們給甩出去。
紙鳶向上飛去,對準妖獸的眼睛就發起攻擊,妖獸這次即使做出來了反應,直接一口大氣將她吹得往後退去。
曲銘前去伸手接住了紙鳶,她轉而張開翅膀帶着他一同飛向半空,“主人,他的眼睛是最脆弱的。”
“好。”曲銘點了點頭,“你拖住他,我來。”
“嗯!”紙鳶點了點頭,將曲銘放在了妖獸的頭上。
妖獸感受到曲銘的靠近,直接開始甩腦袋。
“停下你的動作!”紙鳶的指甲深深刺入了妖獸的身體裏,通過她的法術,逼迫妖獸的身體機能全部暫停,曲銘抓住時機,直接一劍刺穿了它的左眼。
妖獸痛苦哀嚎一聲,直接傾斜身子倒了下去,無法動彈。
見到妖獸終於被制服,所有人都不禁鬆了口氣。
“王爺。”江影連忙扶起來倒在地上的周祺,他的身上有很多的傷口,肩膀處甚至還有剛纔妖獸的咬傷痕跡。
“趁他昏迷了,先把他體內的蠱蟲取出來吧。”紙鳶走上前去,江影聞言將周祺的身子給側了過去,看到了他的後背,紙鳶直接伸手,利用自己的法術將裏面的蠱蟲給逼了出來,看到黑色的小蟲子爬了出來後,她伸手直接將它捏死。
“好了。”紙鳶淡淡道。
“紙鳶姑娘,王爺他……”
看出來了江影心中的擔心,紙鳶輕聲道,“王爺受傷嚴重,我們得儘快回去看大夫。”
“好。”
初雪站在一旁,看着昏迷的周祺,她皺了皺眉,還是走了過去。
她蹲下身子,看着他蒼白的面容,心裏有些酸苦,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周王爺,謝謝你救了我那麼多次……”
她的話還未說完,她脖子上的項鍊就又散發出來了星星光芒。
“初雪姑娘,你脖子上的項鍊怎麼亮了。”江影感到一些新奇,剛纔好像也是她脖子上的項鍊亮了,出現了一個和周祺一模一樣的虛影保護住了她。
“我……我不知道啊。”初雪也很懵,“之前他從來都沒亮起來過的。”
光芒照射在周祺的身體上,他的傷口正在不斷的癒合,漸漸地,他的面色恢復了往日的紅潤,沒有了剛纔的蒼白。
他的意識正逐漸回來……
待光芒散去,周祺緩緩睜開眼睛。“王爺,您醒了。”江影驚喜道。
周祺坐起了身,他看了看初雪,又看了看她脖子上的項鍊,他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周王爺,您沒事了嗎?”初雪見他身上的傷都已經消失不見,不禁問道。
周祺沒有回答她,而是慢慢站起了身,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妖獸,妖獸倒在地上,用僅僅能睜開的一直右眼看着他。
周祺伸出手,手指點在了妖獸的眉心處,白色的光芒頓時綻放,妖獸身上的傷也在不斷的癒合,就連他的眼睛也逐漸恢復正常。
見狀,周祺收回了手,光芒也散去,妖獸吼了一聲,連忙爬了起來,看到周祺還好好的,它像個孩子一樣圍着他高興的轉圈圈。
“周王爺,爲什麼這隻妖獸會那麼聽你的話?”曲銘詢問道。
這些人中,這隻妖獸唯獨只是親熱周祺一個人。
最初他們還以爲只是因爲周祺被下了蠱蟲,妖獸纔會聽他的話,如今看來,並非所以。
“因爲我就是他的主人。”周祺淡淡道,“這隻妖獸,是我家族的守護獸。”
“什麼?”
“曲銘,你的父親本不屬於鍾門家,他不過是鍾門家後來收養的孩子。”周祺解釋道,“鍾門家這個名號也是借之前的時門家所改名而來的,自從你的父親死後,時門家才徹底隕落,被鍾彥霸佔了時門家的家族產業,擴大了鍾門家的名聲。而與白族世代交好的,也不是什麼鍾門家,而是我們的時門家。”
“時門家?”曲銘震驚的看着他,“可這隻妖獸只親近你,爲何你要說是我們的時門家?”
“因爲你的血脈不夠純粹。”周祺說道,“妖獸只認純正的時門家的人,你的母親是鍾門家的女子,你身上有鍾門家的血液,與時門家正好不對付,它纔會不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