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紙、鳶 >第一百一十五章 鯨魚向海·家庭中的矛盾(8)
    白若悠按了門鈴,是初雪給她開的門。

    見到她一臉的傷,初雪的瞳孔微微放大,“你的臉怎麼了?”

    “沒什麼。”一想到紙鳶對她做的事,白若悠就是一肚子的怒火,臉上的表情自然也很難看,她不耐煩的應了一句初雪的話,直接走了進去。

    初雪聳聳肩,自討沒趣,直接關上了門。

    剛纔如果不是父親臨時給她打電話說要開個家庭會議,白若悠纔不會願意頂着這麼一張臉回家。

    “若悠,你的臉怎麼了?”白父看到白若悠的臉上滿是傷口,驚訝道。

    “父親,是我不小心摔到臉了。”白若悠收了收目光,她並不是很想告訴白父這件事。

    白父皺了皺眉,指了指一旁的座位,“你先坐下吧,走路也不知道看着點,真是不小心。”

    “我知道了。”

    “下週有一場晚會,到時候曲銘會參加,按理來說是需要帶舞伴的,前幾年的時候他都沒帶過舞伴,今年你回來了,你曲伯父是本來打算讓你做他的舞伴陪他一起去參加的。”白父開口說道,“但你這臉傷成這樣,下週的時候還能正常出席嗎?”

    “父親,我……”白若悠皺了皺眉,她的拳頭逐漸握緊,怎麼事情都趕得那麼巧和……

    “父親,姐,喝點水吧。”遲意端來了兩杯熱水給他們。

    白父點頭示意,讓她放在一旁。

    遲意將一杯水放在了白父的面前,另一杯水剛要放在白若悠的面前的時候,白若悠卻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拿着杯子的手,她詫異的看了過去。

    白若悠盯着遲意的臉,看着她這張和紙鳶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她心裏的怒火就更加旺盛,她咬了咬牙一手搶過來了遲意手中的被子,衝着她的臉就潑了過去。

    遲意沒想到她會有這麼一個舉動,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可卻沒能完全躲過去,半邊臉被熱水潑到,頓時泛了紅。

    “白若悠!你這是幹什麼!”初雪剛端着切好的果盤走出來,恰好看到了這麼一幕,她快步走向前去,一把將遲意拉開,將手中的果盤往白若悠的臉上就是一拍。

    上面還有插着的牙籤,白若悠的臉上本來就有傷口,再加上牙籤的刺激,她痛苦的叫了一聲,“啊!”

    果盤掉在了地上,白若悠臉上的傷變得更加嚴重,初雪將遲意護在身後,轉眸看了看她臉上被燙傷的部分,隨後冷眼看向了她。

    “遲意、初雪,你們兩個人在這裏搞什麼!”白父發了火,白若悠在一旁就大哭了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着自己的愛女受了委屈,他一手將自己面前的熱水杯子朝着另外兩個女兒扔了過去。

    熱水撒了出來,初雪替遲意擋住,熱水澆了她的整個胳膊,杯子也砸到了她,順後掉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人都給我滾出去!”白父怒吼道。

    聞言,初雪冷笑一聲,她冰冷的目光看着白父,“滾就滾,反正這個家裏,我們也已經呆夠了。”

    “你的眼裏一直都是隻有白若悠她一個女兒,我的好父親,當初你就不應該把我們倆接回來。”初雪衝白父吼道,她的眼裏噙着淚水,拉住遲意的手就一起走了出去。

    聽着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白父緊皺着眉頭,他感覺頭疼的很,又看了看一旁哭的不停的白若悠,心裏就更加煩悶了,“哭什麼哭,還有什麼好哭的?”

    他這一吼,直接讓白若悠嚇了一跳,她止住了哭泣,膽怯的看着面前的父親。

    白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本來好好想給她們幾個開個小小的家庭會議,談論一些事情,結果搞成了這樣。

    “你回去吧,下週的晚會你也不用去了,先養好你臉上的傷。”

    “爸爸,下週的晚會我一定會準時和曲銘哥一起參加的!”白若悠急切道。

    “不用,你臉上的傷那麼嚴重,下週去參加那個晚會,是給別人笑話的嗎?”白父冷聲道,“他曲銘就算不在意這些,可我白家的面子,你也不許丟。”

    “可如果我不去的話她一定會取代我去的。”

    “她?她是誰?”白父皺了皺眉,“你在說什麼?”

    “曲銘哥新招的那個女祕書……”白若悠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

    “一個小小的女祕書而已,這有什麼可擔心的?”白父不屑一笑,“她的身份根本沒資格參加那場晚會,如果曲銘帶她去了,纔是真的給他們曲家丟臉。”

    “爸爸,您說的可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聞言,白若悠這才放下了心,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不打擾爸爸了。”

    白若悠和白父告了別,就直接離開了白家。

    看着又變得空蕩的家,白父幽幽嘆了口氣。

    “董事長,雖然我作爲一個下人不該多嘴,但是您這次趕走了遲小姐和初小姐,實在是不該。”張嫂收拾着地上被摔碎的杯子碎片,說道,“她們給您倒水,切水果都是一番好心,您剛纔不該這麼說她們的。”

    “罷了,也不是第一次了。”白父別過了臉,“在她們眼裏,我一向如此。“

    “您心裏總歸是想着她們兩位小姐的。”張嫂笑了笑,說道,“要不然,您也不會在夫人離世後,就將她們立馬接了回來了。”

    “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裂痕,不管我做什麼,她們心裏對我的隔閡始終都在。”白父無奈道,“也是我的錯,辜負了她們的母親,她們恨我本就是應該的。”

    “既然有隔閡,就應該努力去彌補這隔閡。”張嫂提議道,“董事長您如果把對大小姐的寵愛分給她們兩個一點,她們也不會對您這麼仇視了。”

    “我也不是很在意了。”白父嘆了口氣,衝張嫂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了,他站起了身,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一切都隨她們去吧。”

    張嫂看着白父逐漸遠去的背影,總感覺他又蒼老了許多,這個家,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完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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