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遲意衝她伸出了手,打了個招呼。
聞言,紙鳶也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一種熟悉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兩個人都在此刻愣住了。
“你好。”紙鳶回過神,連忙抽出來了自己的手,匆匆又低下了頭。
怎麼回事……
她爲什麼對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她們兩個人本就是一體的那種感覺,甚至有一種自己要失去身體,靈魂被她抽走的感覺。
遲意也愣了神,她爲什麼會感覺,紙鳶就是她自己呢?
“到了。”蕭黎川停了車,“遲意。”
“啊,好。”遲意回過神,“謝謝你了,蕭黎川。”
“沒事。”
遲意走了之後,車子使出一段距離了,紙鳶纔開了口,“哥,剛纔那個叫遲意的,她爲什麼會跟我長得一樣?”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蕭黎川皺了皺眉,“她就是我這次和盛遠集團合作項目的對接人,其他關於她的,我只知道她原本是白氏集團的二小姐,後來因爲了一些原因,來到了盛遠集團。”
“白氏集團?”紙鳶喃喃道,“她是白若悠的妹妹……”
“話說回來,你們兩個人長得那麼像,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差點認錯。”
“遲意……白若悠……”紙鳶默默思索着,她有些不太理解。
手機突然亮起,紙鳶低眸看向手機,是一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她點開短信,“小姑娘,我對你很感興趣。明日晚上九點半,霧都303房間,你敢來嗎?”
紙鳶刪了短信,並關掉了手機。
她現在還不想理會其他人。
寒夜送曲銘回了家,車被撞的很嚴重,寒夜已經妥善去安排好了一切。
“總裁,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你去調查一下,今晚這些黑衣人,到底是受了誰的指示。”曲銘冷聲道,“希望不會是他。”
寒夜看着曲銘,他知道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答案,他點了點頭,應下了這個任務,“好,我馬上就去查,如果還有什麼事的話,總裁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我先回去了。”
“嗯。”曲銘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自己母親的照片,他慢慢走進,伸手輕輕觸摸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我不想跟他作對,但他一直都在逼我,未來不管發生什麼,我希望你都不會怪我。”
曲銘粗喘了一口氣,腦子裏不禁想起來了剛纔的一幕幕,紙鳶遇到這種情況沒有絲毫的恐懼,她竟然能夠那麼從容的面對,他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弧度,她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或許他可以更容易放得開,去做後面的事情了。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白天裏一切都照常。
只不過那個陌生號碼,又給紙鳶發了幾次短信,她都沒回,而是直接刪除。
直到下班的時間到了之後,她又一次收到了那個陌生號碼的短信,這次的短信上面赫然寫着“如果你不想再經歷和昨晚一樣的事情的話,今晚就別和曲銘一起走。”
她的手指頓了頓,還是刪除了短信。
“紙鳶,走吧。”曲銘的聲音傳來,她連忙擡起了頭。
“我今晚有些事,就先不跟你一起走了。”
“嗯。”
紙鳶簡短跟曲銘告了別,並打電話讓蕭黎川來接了她,曲銘看到是他來接她,他纔會有所放心。
霧都。
看着這個牌子,紙鳶不禁皺了皺眉,現在是九點二十六分。
“需要我幾點來?”蕭黎川問道。
“半小時。”
“好。”
紙鳶走進了霧都裏,她踏上了旋轉樓梯,慢慢向上面走去,停留在了303房間的門口,她伸手敲了下門,門直接被打開。
給她開門的,是和昨天那幫黑衣人一模一樣裝扮的男人。
紙鳶留了個心眼,邁步走了進去。
“九點半,挺準時。”面前是一個黑色的桌子,桌子後面是一個旋轉過去的背靠椅,聽到她進來的聲音,背靠椅上坐着的人出了聲。
紙鳶微微擡了擡頭,看着那個人轉了過來,當看到那張臉之後,她笑了,“原來是董事長,想不到竟然會是你找我。”
“今天找你來,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紙鳶眼睛閃了閃,直接坐在了曲父對面的椅子上面,“董事長能和我做什麼交易?”
“我要你離開曲銘。”曲父開門見山,並不跟她囉嗦,“你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只會是耽誤他。”
“耽誤?”紙鳶看着他,“董事長憑什麼會覺得,我跟在他身邊,會耽誤他呢?”
“曲家和白家要聯姻,百億集團需要白氏集團的幫助,曲銘他一定要娶白若悠。”曲父掏出來了一張空白支票,遞在了紙鳶的面前,“但是他的心思都撲在了你的身上,一直在拒絕這場聯姻。所以我希望你能識時務一些,主動離開,這就是我給你的報仇。”
紙鳶拿起了那張空白支票,仔細的端詳了起來,“董事長,我只是個小小的祕書,您高看我了吧。”
“這個交易很值。”曲父繼續道,“你的能力可不僅僅是一個小祕書,我很欣賞你,如果之後有機會,或許我們還能進行不錯的合作。”
“您給的條件確實挺誘人。”紙鳶微微笑着,但眼神逐漸變得凌冽,她伸手直接將這張空白支票撕成了兩半,“不過,我不需要。”
“你別不識好歹。”曲父見她如此不識時務,出口威脅道,“沒有這場聯姻,曲銘他也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你依傍在他身邊,到時候可什麼都得不到!”
“昨晚的黑衣人,就是您安排的吧。”紙鳶站起身,手裏捏着那張被她撕成兩半的空白支票,“身爲親生父親,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此狠手,確實挺令我驚訝。不過……董事長,我還是要提醒您,有一點你理解錯了,我留在他身邊,從不是爲了得到什麼。”
“你有目的?”曲父一愣,眼中滿是驚訝,但隨即眼神變得狠辣,”但小姑娘,你也別太猖狂了,在這裏,我想讓一個人消失,可簡單的很。“
“我確實是另有目的。”紙鳶如實說道,“不過,董事長,您以爲您的威脅,對我有用嗎?”
“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威脅我。”紙鳶伸手一扔,被她撕成兩半的空白支票飄落在了桌子上,她轉身就要離開,在靠近門口的時候,還特地停了一下,“我的目的,一直都是他。如果我得不到,那麼別人,就更別想得到,包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