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小的時候,她每次受了委屈都會跑來這裏,在她眼中,唯一能夠傾聽她的傾訴的,就是血妃。
她也一直暢想着,如果母親現在還活着,她一定也會有人愛着她吧。
“從小時候起,我就想她能活過來。”紙鳶喃喃道,眼神中充滿了哀傷。
“她的真正的死因,真的是因爲雙生子嗎?”紙鳶蹲下身子,她伸手輕輕摩挲着墓碑上的碑文。
“雙生子的祕密……或許我們可以去血妃生前所居住的地方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曲銘提議道。
紙鳶點了點頭,她站了起來,“好,我們走。”
血妃生前十分受血王的寵愛,她所居住的古堡是最大最繁華的,但現如今,已經很多年沒人踏足過這裏,原本華麗的城堡,也已經變得破爛不堪。
欄杆上全部都生了鏽,窗戶也十分破爛,搖搖欲墜,像是一陣風吹過就會掉下來一樣。
門變得十分破舊,經過長期的風吹雨打,上面原本的花紋已經模糊不清,在上面還有厚厚的一層灰。
曲銘推開城堡的門,灰塵全部都飛揚起來,兩個人忍不住捂住口鼻,輕微的咳嗽了起來。
紙鳶扇了扇手,城堡裏面全都落滿了灰塵,牆角有很多的蜘蛛網,但這裏的傢俱也是東倒西歪,有的椅子的腿都斷了。
自從血妃去世之後,這裏就不曾有人再來過。
“我們先去她的臥室看看。”曲銘說道。
“在三樓。”紙鳶說着,就先走了進去。
旋轉樓梯的支撐力已經不如之前,他們每踏上一階,都能感受到樓梯的輕微搖晃,甚至還伴隨着滋啦的響聲。
臥室的門被推開,牀鋪上的被子擺放的十分亂,上面還印有已經乾涸的血跡,這是當初血妃生產時染上的血。
不僅是牀上,就連地上的地毯上面都留有這些痕跡。
窗簾已經變得破爛,窗戶依舊緊鎖着,但所窗戶的鎖已經生了鏽,已經很難打開了。
血妃生前很喜歡看書寫東西,在她的臥室裏有一個書架,上面擺放着很多很多的書籍本子。
曲銘走到那個書架的面前,看着擺放很滿的書,上面不僅落了灰,還有很多的蜘蛛網,他大體看了看,看到一本黑色的筆記本,直接抽了出來。
筆記被翻開,上面的內容竟然是血妃親筆寫的一些日記。
日記是從她嫁給血王開始的。
他翻到最後一頁,結尾停留在她生子的前一天,“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記錄了,我的身體已經快要挺不住了,只剩最後一口氣在支撐着自己。雙生子的傳聞,真的沒有辦法破解嗎?我已經想了那麼多的辦法,卻還要……”
後面的字跡有些模糊,曲銘又往前翻了翻,“原來雙生子真正的傳聞是……”
“被撕掉了?”曲銘驚訝道,日記中間缺少了三頁,話也停留在了最後雙生子真正的傳聞,難道說血妃早已知道雙生子的傳聞的真相?
“被人撕掉了?”紙鳶翻了一下,“先在古堡裏找找看吧。”
“嗯。”曲銘點了下頭。
曲銘和紙鳶剛從臥室走出來,就撞見遲意和蕭黎川從樓梯上來。
“你們怎麼來了?”紙鳶皺眉道,“遲意,你爲什麼也會來這裏。”
“找你。”遲意停下了腳步,回道,“你回來了血界,怎麼不想着找我?殺了血王,又去了血妃的墓前,最後還來到了這裏。”
“紙鳶,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遲意的話音調驟變,似乎帶有一些質問。
“我只是想搞清楚雙生子的傳聞究竟是什麼,真的是詛咒嗎?一直以來我都因爲雙生子的身份生活在這種不公的環境下,我想搞清楚。”紙鳶如實說道。
“既然我們的目的一致,不如暫且合作。”遲意提議道,“我也很想知道,雙生子的真正含義。”
“血妃的日記中有記載,但缺少了三頁關鍵信息,現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被撕掉的三頁日記。”曲銘提醒道。
遲意點了點頭,決定和他們一同去尋找被撕掉的三頁日記。
“給我看看原件。”蕭黎川突然開口。
“在臥室的書桌上放着。”曲銘指了指臥室裏面。
蕭黎川和遲意連忙上了樓梯,走進這間臥室後,遲意打了個寒顫,總覺得這裏有些滲人。
蕭黎川向前快步走去,他拿起那本筆記,隨後閉上了眼睛,筆記漸漸懸浮在他的掌心上空,一抹藍光慢慢從他的手心出現,驟然連接到了筆記本。
光漸漸削弱,懸浮的筆記本也掉回了蕭黎川的手中。
他將筆記扔回桌面,再次張開手心,一道藍色的光直接衝向了牀鋪,隨後消失。
“把這個牀,掀起來。”蕭黎川冷聲道。
聞言,遲意直接走了過去,她一手抓住牀板,直接掀了起來。
牀板底下,緊貼着一張紙。
她將牀板底下的那張紙小心翼翼的拿了下來,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字。
“血族的歷史中,只在千萬年前出現過一次雙生子降生。而他們的生母在懷他們的時候,就會被他們不斷吸收身體裏的所有靈氣與營養,在雙生子出聲的那一刻,也是她們生母生命耗盡的那一刻。”
“而那對雙生子,他們從出生能力就會比普通的吸血鬼更強。他們增強能力會很快,可以直接吸取其他吸血鬼的精氣從而爲自己所用,能力不容小覷。“
遲意簡單的概括了一下這頁紙的內容,隨後將紙遞給了紙鳶,“這個只說了雙生子的能力有多強大。”
“這裏就只有一張,其他兩張呢?”曲銘看向了蕭黎川,他有這種尋找的能力。
“這個房間裏就只有這麼一張,剩下的兩張,不在這裏。”蕭黎川搖了搖頭,如實說道,“我已經記錄下來了這個筆記本的所有信息,一旦在範圍內感應到相應信息的存在,我會立即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