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了生鏽的門鎖,緩緩將地下室的入口門打開。
當門打開之後,一陣陰風直面吹來,是一個通往下方的階梯。
曲銘點亮了燭光,握在手中,照亮着前方小範圍的視野,一點一點的往裏面走去。
“滴答——滴答——”
有水滴低落的聲音。
曲銘下了樓梯後,就是一個轉角,他手裏拿着蠟燭,慢慢向着裏面走去……
腳下踩到了硬的東西,他連忙擡起腳,向下方看去,“是屍骨。”
曲銘皺了皺眉,他這才發現,這地下室裏堆滿了白骨。
“看來都是去世了很久的了。”曲銘撿起一小塊骨頭,仔細看了看,隨後又放了回去。
曲銘慢慢站起身,看向前面關着的一扇門,滴水聲是從裏面傳來的。
門是上了鎖的。
靠近之後,他才發現。
他目前還沒有鑰匙,只能等下次來的時候,再想着打開這扇門了。
還有一個轉角,曲銘繼續朝着裏面走去,一陣陰風吹來,吹滅了他手中的蠟燭。
這是一個簡易的實驗室,曲銘乾脆掏出來了手電筒,仔細觀察了一番周圍後,才確定到。
看到一旁的臺子上擺放着一本筆記本,曲銘邁步走了過去,他翻開那本筆記,上面竟然記載了密密麻麻的內容,還寫着很多人的信息。
從這座老宅子建立起死去的第一個人,一直到最近剛去世的周老爺與五太太,他們的信息全都一一出現在了這本筆記中。
曲銘素來不相信鬼神之說,這份筆記一定是人爲所寫的,那麼記載這份筆記內容的人,又會是誰呢?
這個簡易的實驗室……
又是爲了什麼所創建的呢?
曲銘皺了皺眉,看來他得想辦法打開那扇鎖着的門,或許能夠知道更多有用的消息。
天一轉,亮了。
“二太太死了。”曲銘剛出房門,就撞見了紙鳶,她的面色凝重。
“二太太死了?”曲銘一愣,這五太太去世還沒多久,二太太怎麼就又出事了?
“他們說地下室的門不知道怎麼就打開了,二太太一個人闖了進去,發現的時候,樓梯上全是血跡,像是被拖拽過一樣,只留下了二太太一雙鞋子。”紙鳶悶聲道,“因爲裏面太可怕了,沒有人敢往裏面去,只能簡單清理一下樓梯,周祺已經下令給地下室上了新的門鎖。”
血跡?拖拽的痕跡?
這一個個的關鍵詞都在曲銘的腦子裏面來回打轉,他昨晚剛去過地下室,地下室除了有很多的白骨以外,根本沒有什麼其他恐怖的東西。
而且他雖然打開了門,但也將門重新鎖上了。
那麼,門又是怎麼打開的呢?
曲銘一手拉住紙鳶,將她拉回了房間。
他拿出昨晚帶走的那份筆記,掀開了最後一頁,果然,頁數增加了,二太太的信息也出現在了上面。
“死亡記錄嗎?”曲銘悶聲道。
“這是我昨天晚上去地下室的時候,從裏面帶出來的。”曲銘將筆記交給了紙鳶,“裏面記載了從這座老宅子建立以來,死過的所有人的信息,而昨晚我看到的這份筆記,上面的內容最後一頁分明是五太太,如今竟然又多出來了二太太。”
聞言,紙鳶微微一怔,她也連忙翻了起來,“筆記你昨晚就帶出來了,按理來說不會有的再觸碰到這份筆記,那麼它爲什麼會憑空記錄新的死亡信息?難道真的是這座老宅的神祕之處嗎?”
“不一定。”曲銘拿出來了自己的筆記本,交給了紙鳶,“你看這兩本筆記本是一樣的,或許道理也是一樣。”
“還有別的異能者,擁有兩本這種相連的筆記本,他在記錄這個老宅裏的所有死亡?”
“掌控者嗎?”曲銘握緊了拳頭,他拿回了地下室的那本筆記,再次翻開,發現後面又多了一頁紙,這是預示着要有新的人的信息記錄在上面了嗎?
“這個人……到底會是誰?”紙鳶眯了眯眼睛,她第一次看到曲銘的擔憂,這次他們好像遇到了同類。
“如果真的是掌控的異能,我們兩個人加起來都未必會是他一個人的對手。”曲銘咬了咬牙,繼續道,“來這座宅子,怪不得傳聞說進來了就走不出去,即使是死,也會繼續留下。”
紙鳶深呼吸了一口氣,“真的是命運的指引嗎?”
“你放心,不管這座老宅有什麼神祕的點,我都不會讓你出事的。”曲銘冷聲道,“丟失的手鐲我一定會找到,這老宅的祕密,我也要揭開。”
紙鳶看着他,內心微微有些觸動,她伸手直接抱住了曲銘,“有些事情,或許我自己去做才能找到答案。既然蕭黎川告訴我說,我來到這裏就是命運的指引,那麼我就應該自己去探索,這一份命運。”
“如今的科技可以做dna檢測。”紙鳶繼續說道,“我想知道,我和遲意的關係。”
“交給我。”曲銘輕輕擁抱了她一下,隨後便鬆開,他收起來了兩本筆記本。
他的話,總是能給她莫名的安心。
紙鳶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或許,這個掌控者是給我們的一個阻礙。”曲銘悠悠說道,“或許我心裏已經有了個人選。我們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行,如果不危害到他的利益,他是不會想到對我們下手的。”
“他在暗處,以上帝的視角看着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雖然無法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對我們到底瞭解了多少。”曲銘伸出手,漸漸握緊了拳頭,“但是,上帝視角,也會有死角。”
“隨意穿透障礙物的異能者,掌控棋局的異能者,想不到這麼快就顯露出來兩位異能者了。”紙鳶喃喃道,“我估計,還有更多的異能者,那個蕭黎川,我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他的每句話都很奇怪,他好像很瞭解這裏,又很懂些什麼,但說起話來,又充滿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