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手鐲到底有什麼祕密?爲什麼會那麼重要?”紙鳶問道。
“傳家寶手鐲就是維持這個詛咒魔力的手鐲。”蕭黎川繼續道,“這個手鐲只要存在這個老宅裏,那麼這個老宅的詛咒一直就會存在,如果想要打破這個詛咒,就是要找到手鐲,然後粉碎它。”
聞言,曲銘皺了皺眉,“所以,你們也都不是拿走手鐲的人。”
“手鐲肯定在周祺手裏。”遲意肯定道,“他會是活到最後的人,也只有他會想維持這個詛咒的延續,從而保護手鐲。”
“既然你們自己心裏都清楚手鐲在周祺那裏,爲何還要讓我們來幫忙尋找手鐲。”紙鳶不解道,“以你們的能力,難道拿不回那個手鐲嗎?”
“這個手鐲丟失本來就是父親和周祺的一場自導自演。”遲意冷哼一聲,“他早就將手鐲的祕密告訴了周祺,從而讓周祺好好保管手鐲。”
“他將手鐲交給了周祺,又爲何對外宣稱手鐲被盜竊?這麼做,是爲了什麼?”紙鳶有些不明白,既然是傳承的話,何必還要讓他們來尋找丟失的手鐲,從而來擾亂這一切呢?
蕭黎川笑了笑,“這就是問題所在。”
“因爲我。”遲意說道,“我想打破這場詛咒,他知道我的異能是可以跨越一切障礙,所以他不得不防着我。他不會讓我靠近那個手鐲的。”
“你想打破詛咒,手鐲被宣稱遺失……”
“能夠盜走手鐲的人,要麼是有鑰匙的,要麼就是擁有跨越障礙異能的人。”蕭黎川解釋着說道,“因爲遲意的異能,擁有鑰匙的人都會被一一排除,那麼最後你們兩個能夠懷疑的對象只有遲意,他是想借助你們的手,來拖延遲意的行動。”
遲意點了點頭,“我從小就離開老宅,到外地去學習,想要尋找更多可以打破這場詛咒的方法,所以在外學習的時候,我遇見了蕭黎川。他是擁有預兆異能的人,他可以預感到之後發生的事情。也是因爲他預感到你們兩個或許會是打破這場詛咒的人,所以他才提議告訴了寒夜,請你們兩個人前來幫忙。”
“如今,整個老宅裏只剩下了我們四個,還有周祺和管家江影。”紙鳶合了閤眼眸,“詛咒還在繼續,那麼下一個出事的人……”
“是我們。”蕭黎川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此話一出,紙鳶和曲銘都是微微一愣,他們沒想到蕭黎川會這麼直白的說出。
“或許我們可以幫你們阻止。”
“詛咒開始,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遲意有些喪氣的搖了搖頭。
“也正是因爲留給我們兩個人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們必須將我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兩個,想請求你們兩個幫忙,一定要找到手鐲,打破這場詛咒,不要讓後來的人再陷入這個老宅的詛咒裏面……”蕭黎川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絲的乞求,“遲意昨晚去地下室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她的各項身體機能都在不斷衰弱,異能的使用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遲意握了握拳頭,“我會盡我最後的能力來幫你們,不管之後會發生什麼,我都希望你們可以替我來解除這場詛咒。”
“好。”曲銘和紙鳶點了點頭,他們應下了這個任務。
既然命運的牽引決定他們來到這個地方,那麼他們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更何況,遲意和紙鳶之間的牽絆,她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後天晚上,是最後一天,也是你們最後的機會。”蕭黎川再次開口道,“今晚離開的人會是我和遲意,明晚會是管家江影,不過管家他身上會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祕密,在第二天的午夜十二點來臨前,紙鳶,你最好去見一見他。”
紙鳶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明天的時候,還請你們最後來這個房間一次。”遲意說道,“只要我活在這個世界上一秒鐘,我都會竭力給你們留下最有用的訊息。”
“我們知道了。”曲銘點了點頭,“請放心,不管之後會面對什麼樣的事情,我們都會打破這場詛咒的。”
紙鳶和曲銘離開了遲意的房間,看着剛纔遲意那麼虛弱的模樣,紙鳶彷彿能夠感受到她的一些痛苦,眼角不自覺的滑落了幾滴淚水。
“我們會成功的吧……”她喃喃道。
“即使到最後一刻,我也不會讓你出事。”曲銘握緊了拳頭,“相信我。”
紙鳶點了點頭,離開前,她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遲意的房門,心裏是止不住的哀傷。
第二天很快來臨,紙鳶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外面響起一些動靜,她慢慢打開房門。
“管家,這是……”
“昨晚二小姐和她的未婚夫暴斃在房內,大少爺讓我清理一下。”江影說道。
聞言,紙鳶心底一涼,她連忙去找曲銘,只見到他手中拿着那本筆記,上面果然多了遲意和蕭黎川的死亡信息。
“遲意說,讓我們今天去一趟她的房間。”紙鳶說道。
“好。”曲銘合上了那本筆記,放回了自己的異空間中。
來到了遲意生前的房間,這裏的佈局一切都很整潔,就好似從來沒有人過來居住過一般。
“牀?”一個訊息閃過紙鳶的腦海,她徑直走向了遲意的牀邊,直接掀開了牀上的被子,一張紙條一下子就掉落了出來。
是遲意留下的!
紙鳶匆忙撿起紙條,上面赫然寫着“地下實驗室”五個字。
字跡歪歪扭扭,上面還沾有一絲的血跡,很顯然,這是她在情況很危急的時刻寫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