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銘?”紙鳶一直盯着外面的風景,感受到他的懷抱後,她微微擡眼,有些意外。
“在想什麼?”曲銘問,“這麼入迷。”
“想到以前也有一個人像你一樣這麼關心我,可我現在連他的樣子都記不得了。”紙鳶的言語中充滿了無奈,她總感覺以前的一些記憶正在慢慢消退。
“沒關係啊,現在不是還要我關心你麼。”曲銘摸了摸紙鳶的頭。
“關於他的模樣,記得是越來越模糊了。”紙鳶合了閤眼眸。
“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曲銘問道。
紙鳶想了想,然後說:“他好像叫澤明。”
“你既然還記得他的名字,不就證明你沒忘嗎?”曲銘笑着說道。
“確實。”紙鳶點點頭。
“紙鳶。”曲銘繼續道,“我有話跟你說。”
“嗯?”紙鳶轉眸看向了他。
“紙鳶。”曲銘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同意做整容手術好不好?我想恢復你原來的容貌。”
“紙鳶,你先別生氣,我不是嫌棄……”曲銘見她沒開口,連忙解釋道。
“手術定在什麼時候?”紙鳶出聲問道。
聞言,曲銘的眼睛微微放光,“你同意了?”
“沒什麼不可以同意的。”紙鳶淡淡道。
“那你願不願意……”曲銘突然卡了殼,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紙鳶擡眼看着他,“你想說什麼?”
“紙鳶,我想娶你。”曲銘一手將她擁入懷中,他抱着她,輕聲說道,“我想讓你通過整容手術恢復容貌,想讓你成爲婚禮上最美的新娘。”
此話一出,紙鳶瞬間就愣在了原地,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曲銘會有這個想法出現。
懷裏的人久久沒有動靜,曲銘的動作也變得僵硬,他抿了下脣,輕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太唐突了嗎。
“你爲什麼會有這個想法?”紙鳶突然問道。
“我一直都有這個想法。”曲銘連忙回答道,“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你了。我不會縱容任何想殺我的人留在我的身邊,但我卻將你留下。紙鳶,你還是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紙鳶深呼吸了一口氣,如果沒有他的話,她或許早就不在這裏了吧。
他喜歡她?
那麼她呢……
“曲銘。”紙鳶緩緩開口,“你話的意思我明白。”
是拒絕嗎?
曲銘皺了皺眉,他慢慢鬆開了抱着紙鳶的手,稍稍向後退了兩步,微微低着頭,不敢看她。
“我……”紙鳶張了張嘴,她回想着這段時間與他一起經歷過的種種,仔細感受回憶着自己對他的感情。
紙鳶的話說的很慢,停頓的時間稍長,曲銘慢慢閉上了眼睛。
“我也喜歡你。”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被他都收入了耳中。
“紙鳶,你願意了?”曲銘一怔,他擡眼看向對方,眼中含着激動,顫抖着聲音問出了那句話。
“是。”紙鳶果斷的給他了一個肯定。
曲銘的心情十分激動,他連忙向下面去吩咐安排好了一切。
婚禮的一切都在準備着,紙鳶也十分期待着這美好的一切,她的整容手術明天就可以進行了。
紙鳶搖搖頭,“不怕。”
“可是我看得出來你有些緊張。”曲銘伸手抱着紙鳶,“紙鳶,放心。手術機率很大,而且,婚禮的事情你也不必擔心,我一定會讓你成爲世上最美麗最幸福讓全世界的人都羨慕你的新娘。”
“好。”她輕輕一笑。
曲銘抱着紙鳶,眼中帶有些複雜,紙鳶同意了他的求婚,按理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在發展。
可是……他爲什麼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說紙鳶現在應該忘記了關於澤明與白芷的事情,她原來的記憶正在慢慢消退,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
這個時候他竟然有些害怕,怕這一切都會被打破。
第二天,紙鳶如期進行了整容手術。
看着手術室的門,曲銘心裏有些悶,他心沒由來的發慌。
“曲銘,怎麼了?擔心?”寒夜走了過來,看到了曲銘那煩躁的樣子。
“不是,只是心裏面有些莫名的煩躁。”曲銘皺着眉毛。
“曲銘,你不會是在擔心這種美好來之不易,會被突然破壞掉吧?”寒夜試探性的問道。
曲銘沒有說話,默認了寒夜的猜測。
寒夜張大了嘴巴,“原來你和我有同樣的感覺。”
“你也這麼感覺?”曲銘看向寒夜。
“對。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寒夜瞄了一眼手術室門口。“話說,她最近有沒有特別異常的舉動?”
曲銘搖了搖頭。
寒夜嘆息道,“爲什麼不左眼皮跳呢?左眼跳財右跳災的,怎麼回事……”
曲銘還是問了他一句,“寒苓她怎麼樣了?”
“她……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天的那種藥了,估計不死也得徹底瘋了吧。”寒夜面色平淡的訴說着這一切,彷彿與他無關。
看寒夜這副樣子,曲銘知道他是放下了。
“曲銘,我想問問初雪她現在是怎麼樣?”寒夜撇開了話題。
“生活的很好。”曲銘挑挑眉,“想見她?”
“我早見過了。”寒夜說道。
“哦?”
“其實那天你將真相告訴我之後,我就去了江影開的那家酒吧喝喝酒,想着借酒消愁……”
那天……
“呵呵,被人欺瞞了這麼久,還傻傻的被她利用……”寒夜的手裏捏着一杯酒,他已經喝了很多,看着眼前的一切也略帶模糊,可心裏的煩悶怎麼也消除不掉。
“這位先生,你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嗎?”一個女孩子來到了寒夜的面前。
“嗯?”寒夜挑眉看向面前的女孩,她的眼睛閃爍着善意和靈動,洋洋灑灑的黑髮流暢的飄散在肩上,不是極爲美麗,卻令人難以移開雙目。
是個看似清純的小女孩,竟然會來這家酒吧。
彷彿知曉對方的心思,女孩解釋道:“我是第一次來這裏,是哥哥帶我來的。”
“哦……”解釋什麼?他又不喜歡管閒事。
“你好啊,我是初雪!你叫什麼啊?”
聞言,寒夜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訝,看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