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叫寒夜。”寒夜很快掩飾了自己內心的不平靜,這就是他的妹妹嗎?還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
“寒夜……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你是寒家的大少爺,你有一個妹妹叫寒苓。”初雪笑嘻嘻的說道。
寒夜皺了下眉,“寒苓已經不是我的妹妹了。”
“不好意思,這我就不太瞭解了。”初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有些歉疚。
“哈哈,初雪,你的名字真好聽。”寒夜笑了笑,“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可以啊。”初雪開心的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喊你一聲寒夜哥哥?”
“好。”寒夜點了點頭,反正他本來就是她的哥哥。
“寒夜哥哥……”初雪笑眯眯的模樣讓寒夜移不開視線。
看來南宮家族的人對她真的很好,把她保護的滴水不漏,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初雪,我們回家吧。”
“哦!好的哥哥!寒夜哥哥我要回家了,有空我們再聯繫!這是我的名片!”初雪將自己的名片連忙塞給了寒夜後便跟着自己的哥哥匆匆離開了。
寒夜看着那個名片,將上面的聯繫方式存了起來,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這丫頭太單純了吧,這麼容易就跟他交了朋友。
也是從此以後,兩人就開始頻繁來往。
聽完寒夜說的話後,曲銘也有些驚訝,“想不到你們早就有了聯繫。”
“我也沒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趕巧。”寒夜笑了笑,現在他感覺一切都挺好的。
剛想說什麼,手術室的燈便滅了,紙鳶被推了出來。
曲銘連忙走向前去。
“什麼時候拆開?”曲銘問醫生。
“曲銘殿下,手術非常成功,紙鳶小姐最近要多多注意些,過上幾天就可以拆開紗布了。”醫生說。
“寒夜,記住需要注意哪些。”
距離婚禮的日子越來越接近了,紙鳶的臉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
“誰?”門外響起敲門聲,紙鳶警惕道。
“一個告訴你真相的人。”外面人說話的聲音是被處理過的,紙鳶蹙了蹙眉,她慢慢站起身,走到了門前。
“紙鳶,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問你,你卻定你要和曲銘結婚嗎?你可別忘了曲銘可是殺了你姐姐白芷的人,你當初來到這裏,不就是要爲白芷復仇?還有,難道你忘記了澤明瞭嗎?你要嫁給你的仇人曲銘,你有沒有想過他?他那麼愛你,他還在等你回來的好消息,你卻要嫁給別人。”
在紙鳶猶豫着是否要開門的時候,外面的聲音不停歇的說着。
“我……”紙鳶微微睜大眼眸,外面的人說的話一一傳進了她的耳內,紙鳶眸色一冷,她猛地打開門,眼前出現了一個身穿一襲黑衣的人。
他帶着斗篷,戴着蒙面,她無法分辨對方究竟是誰。
“你到底是什麼人?”紙鳶呵聲道。
一縷噴霧直衝紙鳶面部,她下意識的閉上雙眼,“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清醒過來了。”
腦子突然變得昏沉,紙鳶慢慢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紙鳶,將她抱回了牀上,“醒來吧,曲銘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你的,他逐漸消磨掉你過往的記憶,他是你最大的敵人,殺了他,不要猶豫……”
“紙鳶。”曲銘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來,看她還在牀上坐着,不由得輕笑一聲,“在想什麼呢?”
“曲銘。”紙鳶冷冷開口。
“嗯?”意識到紙鳶的語氣不對,曲銘的身體一僵,隨即道,“怎麼了?”
“現在還不是一個好的機會,紙鳶,你要讓他在最開心的時候接受死亡,這才能達到你復仇的目的。”黑衣人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紙鳶的眼神逐漸變得緩和。
她望着曲銘,輕輕一笑,“沒事,我就喊你一聲。”
“哦,我在呢。”曲銘憨笑了兩聲,心裏卻多留了個心眼,剛纔紙鳶那冰冷的眼神透露出來的恨意明顯是真的,他看了看周圍,“那個,婚禮的事情還有一些沒忙完,我先過去。”
“好。”
曲銘深深看了一眼紙鳶,見她處變不驚的模樣,她愈發冷靜,他就覺得更可怕。
見曲銘緊皺着眉頭就出來了,寒夜感到有些奇怪,“怎麼,鬧彆扭了?”
“我懷疑紙鳶她知道什麼了。”
“她能知道什麼?就算是知道,那麼她是怎麼知道的?”寒夜反問道。
“暫時還不是很清楚。”曲銘握了握拳,“不過她突然的轉變,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該不會有人背後搗鬼吧?”寒夜想到這一種可能。
“你去查查。”曲銘說。
寒夜點了點頭,應下了這個事情,“好,交給我了。對了,那麼婚禮你怎麼打算的?”
“婚禮正常進行。”曲銘說。
聞言,寒夜微微一愣,既然意識到有些不對的情況,他還是要如期舉行婚禮。
寒夜沒再說什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他的決定,他也無法改變。
到了日期,曲銘帶着紙鳶來到婚紗店。
曲銘讓紙鳶進去換婚紗,自己則去換西服。
婚紗很漂亮,通體呈晶瑩的亮白色,簡潔精緻,閃爍着既華麗又典雅的神韻,紙鳶微微愣住,她伸手輕輕摩挲着婚紗,這是他爲她定製的婚紗。
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她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情緒,連忙試了婚紗。
等拍完婚紗照後,都已經是晚上了。
“喫點東西,喫完後好好休息一晚。”曲銘囑咐了紙鳶兩句就去書房。
剛來到書房,寒夜立馬就衝了過來。
“曲銘,我覺得婚禮不能舉行!”他一臉嚴肅的說道。
曲銘挑眉看向對方,“原因。”
“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曲銘,相信我。”寒夜盯着曲銘的眼睛,他必須要阻止。
“沒有實憑實據,我是不可能取消婚禮的。”曲銘淡淡的說道。
“曲銘,萬一這是一個陰謀呢?”
“我不會後悔。”曲銘的態度十分堅決。
“我……”寒夜頓了頓,他想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