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銘先生,請問你願意娶你面前的這位女人嗎?不論困苦與疾病,你都願意去包容她的小脾氣,去愛護她,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絲的傷害嗎?”
“我願意。不論發生什麼,不論會有什麼後果,我都願意去愛護她,保護她,把她捧在我的心尖上,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曲銘盯着眼前的女人,鄭重的說道。
“那麼紙鳶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你面前的這位男人嗎?不論困苦與疾病,你都願意去包容他的一切,去陪伴他,愛他嗎?”
“我……”紙鳶撕咬着下脣,她的話還未說出口,天空隨即傳來一聲聲的爆炸。
“怎麼回事?”曲銘的眼神變得銳利。
“曲銘,不好了,是白家。”寒夜急忙說道。
該死的!
他們還敢來?
“婚禮暫停!”曲銘看了一眼紙鳶,隨後看向了不遠處傳來的硝煙,“所有人準備。”
曲銘離開了這裏,寒夜意味深長的看了紙鳶一眼,果然還是靈驗了嗎?
轟炸聲不斷傳來,曲銘帶着手下第一時間趕到前線,啓動防禦部隊,抵抗白家的進攻。
“是那個人嗎?”紙鳶望着不遠處的硝煙,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婚服,連忙回去換了一身便衣。
外面,寒夜在一旁忍不住罵道,“這該死的小家族!竟然在這種時候出現,這不是故意的麼!”
“別分神,專注!”曲銘提醒道,卻不經意的掃到了紙鳶的跑出來的身影。
糟了,危險!
一顆炸彈朝着紙鳶跑的方向墜落,曲銘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他一手拽起紙鳶,躲避了這次攻擊。
“說好的不分神,曲銘!”寒夜看着曲銘和紙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怎麼在這裏?這裏很危險,快點離開!”曲銘抱着紙鳶,說話的聲音帶有些慌亂。
紙鳶的眸色一冷,使出全力推開對方,她順勢掏出那把他給她的匕首,一下子就要刺向對方,曲銘下意識伸手擋住,他望着她冰冷的眼神,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很意外嗎?”紙鳶淡淡的說着。
“確實是挺意外的。”曲銘略微有些苦澀道,“你究竟怎麼樣才肯放下這一切?”
“除非你死。”紙鳶的目光變得狠歷,“曲銘,如果不是你殺了她,就不會有我們的現在。你是我的仇人。”
“你愛過我麼?”曲銘靜靜地看着對方,沒有迴應她的上一句話,而是問出了心裏最想問的那個問題,同時也在期待着對方的答案。
紙鳶冷冷一笑,握着匕首的手卻越來越緊,“別忘記我來的初衷。”
“我本以爲,我會讓你慢慢忘卻那些不好的回憶,能和我如同平常夫妻一般生活下去。”曲銘心裏愈發的苦悶,他握着她握着匕首的手腕,拉住她的手,直接讓匕首刺向了他的心臟處,鮮血順着就流了出來,“這世上,除了你,沒人能殺的了我。”
“你……”
“想知道我是誰麼?”曲銘強撐着痛,身體慢慢倒下,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
“澤明,就是我……”曲銘的眼睛慢慢閉上,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微弱。
紙鳶一下子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心裏傳來的痛感讓她無法站起。
她替白芷報了仇,爲什麼還是感受不到高興?
“紙鳶!”寒夜怎麼也沒能想到她竟然會真的動手殺了他。
寒夜連忙衝了過來,他一把把紙鳶狠狠推開,那狠歷的眼神對於紙鳶來說是陌生的,“紙鳶,你還真下的去手。”
紙鳶沒有回話,她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與曲銘這段時間的相處經歷又一一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她變得有些麻木了。
“曲銘做了這麼多一切都是爲了你,而你竟然殺了他?”寒夜看着紙鳶,心裏的怒火慢慢地上升。
“曲銘就是澤明,他早就喜歡了你,褪去冥國殿下的身份,他也只是一個改名叫澤明的普通人。”寒夜試着調整自己的情緒,“他喜歡你,所以纔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當時白芷出事的時候,澤明是陪着你身邊的,他又怎麼可能分身去殺白芷?”
紙鳶的淚水從眼角緩緩落下,她無力的癱坐在一邊,眼神空洞的看着倒下的曲銘。
“白芷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她是白家的人,你的父母正是被她們白家所殺,你也是從小就被接去了白家,跟着她一起長大。因爲曾對你的父母許諾,他這些年以來一直都在打探你的消息,知道你在白家長大後,他連忙化名澤明去了你身邊保護你。”
寒夜將事情的真相慢慢說了出來,“這些事情很震驚是嗎?我也是在今天剛知道的。他在與你相處過的過程中喜歡了你,即使知道今天這件事情遲早會發生,他還是照常舉行了這場婚禮,因爲這是他給你的承諾。”
紙鳶搖了搖頭,她撿起地上的匕首,那是他送給她的,紙鳶咬了咬牙,慢慢站了起來,“你的話我不會輕易相信,真相是什麼我會自己去了解。”
紙鳶警告的看了寒夜一眼後,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她要去找一個人。
“出來。”紙鳶冷冷道。
“哦?”一個女子走了出來。
紙鳶有些喫驚,“白芷?”
白芷笑了笑,“沒想到紙鳶小姐還記得我。”
“你……你不是死了麼?”紙鳶皺眉看向對方。
“死了?也算是吧。當初曲銘他發現了事情的真相,爲了不引起你的懷疑,我故意設計了這場假死。爲的就是讓你對他充滿仇恨,借你的手,來達成我的目標。”白芷的眼神變得犀利,但很快又平靜下來,“不過,你做的不錯,事情圓滿完成。”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紙鳶看着她,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