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川正和紙鳶姐姐在房內談話呢。”初雪嬉笑着,自然的坐在了語嫣的對面,“我可不想打擾他們,就自己過來轉轉,沒想到遇見語嫣姐姐你了。”
語嫣笑了笑,“蕭黎川對紙鳶很是上心呢。”
“是啊。”初雪笑着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是一副愁狀,“不過,紙鳶姐姐對蕭黎川好像一直都不是很上心,而且剛纔我離開的時候看到紙鳶姐姐那副表情,我估計這就是蕭黎川他一個人的思念。”
“初雪,你別這麼說。”語嫣說道,“畢竟紙鳶曾經救過蕭黎川,他在意紙鳶也很正常。”
“哎呀,不說這些了,語嫣姐姐,我看你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這種情況平日裏可是很少見呢。”初雪說道,“平來後院一般都是練琴,今日怎麼就單單坐在這裏?”
“沒什麼,琴練久了也是有些勞累,我想着放鬆一下。”語嫣含笑道。
“語嫣姐姐,你今日怎麼會去錦衣衛?”初雪想到今天她去錦衣衛的時候,寒夜告訴她語嫣也在,不禁問了起來,“你可很少去那裏。”
語嫣微笑道,“沒什麼,父親託我去送個東西給蕭大人罷了。”
“哦……”初雪點了點頭,語嫣太悶了,不如紙鳶能陪她多說話,而且也不是什麼話都適合跟語嫣講,初雪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一個略微有些尷尬的氛圍在她們二人之間升起,語嫣明顯也感受到了這點,她主動打開了話題:“初雪,錦衣衛的人,你都熟悉嗎?”
“錦衣衛的人啊,八九不離十,我基本都認識。”初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你想知道誰,我跟你講。”
“錦衣衛裏,和寒夜關係看起來很好的一個人,皮膚很黑,長得也很壯,這麼一個人,你有沒有印象?”
“和寒夜關係好的,他和誰的關係都挺好的。”初雪擡頭想着,“不過你要是說很黑很壯的話,錦衣衛裏的人很多都是不怎麼白的,但壯的話,要看你怎麼理解了。”
“比寒夜和蕭黎川都要壯一點。”語嫣說道。
初雪想了想,仔細回憶了一番,還是搖了搖頭,“抱歉啊,語嫣姐姐,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給的條件有太多人符合了,我真確定不了究竟是誰。”
“沒事,我就隨口問問。”語嫣笑了笑。
見她眼中劃過的失落,初雪一怔,語嫣姐姐這是對錦衣衛的哪個人有了特殊印象?
過了兩天安分日子,“紙鳶”這幾天也很少和初雪說話,她一個人感覺沒勁,便去了錦衣衛。
剛巧不巧,趕上他們喫午飯。
“你這是嗅到了飯香,特地飄來的吧?”寒夜見初雪湊這個點來,忍不住打趣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今日有大餐?”
“太無聊了,紙鳶姐姐不肯理我,我只能來你這裏耍耍。”初雪毫不客氣的上了桌,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嗯,蕭大人好啊!”初雪衝他打了個隨意的招呼,隨後又把目光看向了他一旁的蘇遠,很黑,很壯……
腦子裏又浮現出語嫣那有些落寞的眼神,初雪一時間愣住了。
“你幹嘛呢?”寒夜見她一直盯着蘇遠,都快把對方盯不好意思了,忍不住伸手戳了她一下,“你都把我蘇兄弟盯得害羞了,怎麼,看上我蘇兄弟了?”
“去你的吧。”初雪衝寒夜吐了吐舌頭,“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失了神。”
“什麼事?”
“落座吧。”蕭黎川對蘇遠說道,今日是給蘇遠升官,特地抽空安排了這一頓大餐。
蘇遠點了下頭,坐在了初雪的對面,寒夜的右側。
“前些日子,我在後院遇見語嫣姐姐,她向我打聽了你們錦衣衛的一個人。”初雪說道,“她問我認不認識你們錦衣衛一個皮膚黑黑的,長得很壯的一個人,這個範圍太狹小了,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是誰。”
“然後呢?語嫣怎麼突然向你打聽我們錦衣衛的人了。”寒夜嗅到了其中的一絲絲不對勁,連忙問道。
初雪繼續道,“能怎麼樣,我根本想不到,只能跟她說抱歉了。我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想向我打聽你們錦衣衛的人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啊?”蕭黎川出聲問道。
“就是那天白日裏我來你們錦衣衛,紙鳶姐姐醒的那天,那天語嫣姐姐也來了,在傍晚的時候她向我打聽的。”初雪伸手拿過來了一個雞腿,說完又啃了幾口,想到一些細節,還沒來得及吞嚥下去,又繼續含糊說道,“不過,我說我不知道的時候,她好像有些失望。”
“失望?”寒夜抓住了這一個關鍵詞,看初雪還在那裏狂炫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語嫣小姐不會是在向你打聽我蘇遠兄弟吧?”
“蘇遠?”初雪微微皺了皺眉,“誰啊?”
“他咯。”寒夜指了指坐在自己右邊,初雪對面的蘇遠,提醒道。
初雪擡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蘇遠,立馬吞嚥了嘴裏的喫的,愣了幾秒鐘後,才繼續說道:“我就是覺得他好像條件都符合了,所以剛纔才愣住了嘛。”
聞言,寒夜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緊忙湊到了蘇遠的旁邊,看着他靦腆的模樣,“蘇兄弟,語嫣小姐八成是對你也有點意思了,這還不趕緊抓住機會?”
“什麼?”聽到這出話,初雪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她一副震驚的模樣看着前面的兩個人,“你喜歡語嫣姐姐嗎?那太好了啊,老爺他正張羅着給語嫣姐姐說親,既然你們郎有情妾有意,這不剛好湊一起嗎?”
“說親?”寒夜愣愣的看了看初雪,隨後拍了拍蘇遠的肩膀,“蘇兄弟,你這不正趕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