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件事情女兒一人承擔,女兒自己去找老夫人說。”語嫣見文官那老爺那副惆悵的模樣,心裏也是忍不住的心疼,忍不住說道。
文官老爺擺了擺手,嘆了口氣,繼續道:“目前來說,是不得不要去得罪曲家了。語嫣,這件事的後果,父親一人來承擔。紙鳶、初雪,你們二人今晚之前速速搬離這裏,曲家老夫人若是遷怒過來,你們兩個也好在這件事情中脫身。”
“老爺,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承擔,你不要趕初雪走。”初雪見文官老爺要趕自己走,連忙說道。
文官老爺搖了搖頭,“我們不能因爲得罪了曲家,就讓我們曲家的人都栽倒在這曲家老夫人的手裏。你們好着,日後老爺我和語嫣有了什麼事情,好歹你們能夠幫我們一把,不然到時候,說不準你們要和老爺我一起喝西北風,這纔算是真的無後路可走了啊。”
“初雪,紙鳶,爹說得對。”語嫣轉頭看向她們,心裏也很贊同文官老爺的話,“錦衣衛的蕭黎川和寒夜他們與我們有很深的交集,你們暫時投靠他們,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更何況,等這陣風波過去了,你們一樣可以回來。這件事情,我明日就去找曲家的老夫人說清,你們兩個只要好好的,不被我牽連進去,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聽着語嫣的話,遲意握了握拳,但當下繼續留在這裏,確實會被牽連,她和初雪還未被曲家老夫人所牽連,那麼她們文官家就不算完。
“好。”思索一番之後,遲意點了點頭。
初雪也懂得其中的輕重,“語嫣姐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那初雪、紙鳶,你們兩個人收拾好東西后,先跟我一同會錦衣衛吧。”寒夜在一旁默默開口道,“文官老爺,語嫣小姐,明日我陪同你們二人去曲家,如果他們敢動手的話,我也好替你們擋下,你們放心,我是錦衣衛的人,她曲家的老夫人,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寒夜,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語嫣感激道。
遲意和初雪一同收拾好了行李,跟着寒夜去了錦衣衛。
蕭黎川簡單聽寒夜解釋了一番其中的前因後果之後,他當即就決定讓她們二人一同搬進他的蕭府。
深夜,遲意躺在陌生的牀上,始終無法正常入睡。
耳畔傳來細微的蕭聲,遲意稍稍動了下,慢慢坐起了身子,她披上了外套,推開了房門。
看着地上的水漬,剛纔是下過一場大雨的。
下過雨後,空氣更加清新了。
聽着蕭聲不斷傳來,遲意循着聲音慢慢走了過去,她在蕭府裏來回徘徊尋找,終於在後院,發現了蕭聲傳來的地方。
看着依靠在牆上吹着蕭的蕭黎川,遲意一時間覺得視線有些恍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如此安靜的樣子。
驟然,蕭聲停下,蕭黎川擡眸看到走來的遲意,他看着她呆呆的樣子,忍不住喊了她一聲,“紙鳶?”
“睡不着,便出來待會兒。”蕭黎川說着,朝着遲意的方向就走了過來,“是我吵到你了嗎?”
“我也睡不着。”遲意如實說道,她刻意別過蕭黎川的眼神,看向了天,“今晚的夜色挺好……”
聞言,蕭黎川順着朝着上空看了過去,看着空中那皎潔的月亮,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笑意,“確實挺好看,下過雨後,感覺月亮再出現,更明亮了些許。”
“你想不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聞言,遲意擡眸看向他,看着他那滿是笑意的眼眸,微挑了一下眉毛,還未來得及開口,對方就直接攬住了她的腰部,她下一秒就感受到自己的雙腳離地。
當她恢復自由的時候,便已經是被蕭黎川帶到了屋頂之上。
不等給遲意一個解釋,蕭黎川自顧自的就坐了下來,“在這裏看,會更亮些。”
遲意稍愣了一下,隨後也跟着他坐在了他的身側。
“聊聊嗎?”蕭黎川突然開口道。
“你想聊什麼?”
“我對你挺感興趣的。”
“你不早認得我了。”
聞言,蕭黎川轉眸看向了遲意,“你給我的感覺和之前一點都不一樣。”
“你懷疑我換了一個人?”遲意反問道,隨後又對上了他的雙眸。
蕭黎川輕笑了一聲,“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可這種小几率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爲零。”遲意接話道。
“你不是紙鳶。”沉默了幾秒後,蕭黎川突然說道,“關於我和紙鳶的記憶,你全都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性格也不一樣,即使是失憶了,我也不相信一個人的性格會因此改變,所以說,你不是她。”
“那你覺得我會是誰?”
“我不知道。”蕭黎川垂了垂眼眸,繼續道,“但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我故意說了幾句話來試探你,你全都中招了。”
見蕭黎川已經識破了自己,遲意也覺得沒有必要繼續隱藏下去了,“我確實不是紙鳶,我的真名叫做遲意。”
“遲意?”蕭黎川點了點頭,“很好聽的名字。”
“你早就知道了我的不對勁,爲何還遲遲不肯拆穿我?”遲意不解的問道,“你完全可以拆穿我。”
“可以是可以,但沒必要。”蕭黎川說道,“你對語嫣和文官老爺他們並沒有惡意,我並不需要拆穿你,更何況,你是我帶回來的。”
遲意略微垂下了眼眸,不想再和蕭黎川談論自己,而是岔開了話題,“明日語嫣會去找曲家退婚,你覺得這件事,能成嗎?”
“成不了。”蕭黎川說道,“曲家老夫人不是不講理,這種讓曲家會失了顏面的事情,她肯定不會允許發生的。”
“以我來看,語嫣是一定會要嫁到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