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銘伸手扶住了遲意,她的身形跟紙鳶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慢慢伸出手,直接摘下了遲意臉上的蒙面,當對方露出與紙鳶一模一樣的臉之後,他不禁微微瞪大了雙眸。
而在他身後躲着的曲幽在看到遲意的臉的時候,也直接愣在了原地,他顫抖着手指着遲意,又指了指曲銘,“她她……她不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紙鳶嗎?你爲什麼要讓她搶走我的媳婦!”
“閉嘴。”曲銘不耐煩的瞪了對方一眼,曲幽被嚇的瞬間說不來話了。
他的淚一下子就噴涌了出來,“我要回去告訴老夫人,告訴她你搶我媳婦!”
曲幽哭喊着跑開了,曲銘此時也沒工夫理會對方。
紙鳶提前告知要他幫助他們去救語嫣,只需要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不真的追到他們,讓他們順利逃脫。
但是放走語嫣是他所答應的,如果他來了也放走了沒有及時撤退的面前的這個蒙面女人,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曲銘收了收眼眸,帶着昏迷的遲意回到了曲家。
曲銘帶着遲意回了房間,剛好看到焦急等待的紙鳶。
“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紙鳶看到曲銘懷中的遲意,意外道。
曲銘將遲意放在了牀上,“我畢竟趕到了,她在我趕到之前沒有撤退,我不拿下她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
紙鳶點了點頭,看着蒙面被摘下後,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她就知道,曲銘一定是想要問些什麼的。
“你們認識?”
“算認識。”紙鳶如實說道。
“爲什麼你們二人長得一模一樣?”他繼續問道。
紙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這個我沒有辦法給你做出解釋。”
曲銘看着躺在牀上昏迷的遲意,對紙鳶說道:“你來照顧她吧,我只是下了點迷藥,解藥你手裏有,傷勢應該不算重,她也是習武之人,奈何不了她什麼的。”
紙鳶點了點頭,走進了遲意,“我知道了,謝謝你,曲銘。”
“不用謝,你想做的,我應盡力幫你。”曲銘說道,“既然她也是你的朋友,那麼我也不會讓她出什麼事的。落在我的手裏,總比落在老夫人那裏更好。”
“她的名字叫遲意,她替代了我在文官老爺那裏二女兒的身份,那日我們二人都受傷昏迷,只是沒想到因爲長相的原因,她意外替代了我。”紙鳶如實告訴了曲銘她和遲意之間發生的事情,“前幾個月我在那次任務中拖住那羣人,好不容易脫身後撞見了受了嚴重傷的錦衣衛的蕭黎川,我順手救了他,卻不敢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我送他回了錦衣衛,卻不料被來錦衣衛是文官老爺一眼認出我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二女兒,因爲我的臉和他去世的妻子簡直是一模一樣。”
“僅憑一張臉?”曲銘喃喃道,“這麼的認親,確實是有些草率成分所在。”
曲銘點了點頭,“既然你們二人長得一樣,那就絕非是巧合。或許你們二人之間,也有所牽絆。”
紙鳶點了點頭,“曲幽的婚事被毀於一旦了,你想怎麼做?老夫人那邊一定是會生氣的。”
“曲幽看到了遲意的臉,他也一定向老夫人告狀說是我讓你去劫親的。”曲銘皺了皺眉,“不過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畢竟老夫人她目前也動我不得。只是這件事情,給曲家確實丟了很大的臉面。”
正如曲銘所說,曲幽回家就是哭喊着告訴老夫人是曲銘派紙鳶去搶親,讓曲銘把他的新娘子交出來。
老夫人當即就傳曲銘過來質問。
當他邁步走進這廳房裏的時候,聽着曲幽的哭喊聲,眼中是滿滿的厭惡。
這種已經奔三十的大齡男童,只會哭哭唧唧的告狀的大齡男童,在曲銘的眼中,就是廢物的存在。
他都不屑得與對方多說什麼。
“老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曲銘問道。
老夫人看着曲銘這傲慢的態度,她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麼態度?”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說着,曲銘轉身就要走。
老夫人連忙出聲喊住了他,“曲銘,曲幽說是你派那紙鳶搶走了語嫣,害的他當衆出醜,給曲家丟了顏面,是真的嗎?”
這一連串的話,曲銘不由的冷笑一聲,他轉身看向老夫人,開口道:“我也是曲家的人,我沒必要做讓曲家丟顏面的事情。還有,紙鳶從始至終有沒有離開過曲家,我想一直在監視她的老夫人,您會更清楚。”
曲銘這咄咄逼人的語氣,讓曲家老夫人心裏是充滿了不爽,但是她又奈何不了對方什麼,只是冷哼一聲,瞪了一眼曲幽,她再寵這二少爺,卻也不能爲了他得罪曲銘什麼。
“這次是曲幽說話判斷太過魯莽,我也是一時間忘了探究其中原因,就匆忙讓你過來了,確實是我做的有些不好。”老夫人幽幽開口道,“這件事情確實不能和你有什麼關係,畢竟這曲家丟了顏面,也是給你曲銘丟人。”
曲銘點了點頭,“老夫人所言極是,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告退了。”
“慢着。”老夫人出聲制止了曲銘離開,“聽說你把那個劫親的女的帶回來了,還帶她回了你的房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把她帶去你那裏,但是既然她敢做這種讓我們曲家丟顏面的事情,就應該讓她付出一些應有的代價,你說呢?曲銘。”
“老夫人說的很對,我當然贊成。”曲銘擡眼看了看老夫人,繼續道,“不過,該如何懲罰這個人,我已經有了想法,老夫人就不需要多管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