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離黑棺越來越近就要撞上,她驚恐的緊閉上雙眼。
“唧!”
就在最後緊要關頭,扶墨溪靈力一動綁在兩人身上的仙繩應勢收緊,將他們穩穩吊在棺材上方。
“我們安全了,睜眼吧。”扶墨溪淺笑溫聲安慰。
當他們再次墜崖他才發現,這裏的磁場果真如衛卿說的不尋常,這個懸崖在吸着他們往下墜,這種吸力對他們修仙者來說更甚。
同時也是因爲這裏磁場的原因,上次他才能以微弱的靈力瞬移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容清璃聞言睜開眼大大舒了一口氣,頭髮被崖底吹來的微風打亂,顯得她窘迫狼狽。
原本對方安慰的話在她聽來卻變了個味,他根本就是個披着羊皮的狼,知道她怕還故意拉她下來,本來他們之前存在的那麼一點點曖昧關係現在也什麼都沒有了。
看着容清璃那如小鹿受驚敢怒不敢言憋屈的瞪着自己看的樣子,扶墨溪竟莫名覺得她可愛又有意思。
不自覺脣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這無疑令前者瞪得更幽怨。
最後颳了他一眼不再看他,然後她邁開腳試圖踩上離自己僅有一點距離的棺材蓋。
可誰知腳掌剛一踩上那棺材蓋就似有察覺般飛射出去,她腳下一崴整個人朝棺材內摔去。
在離棺材內的屍體僅有一拳之隔時,腰上的仙繩及時拉住她。
只見黑棺內躺着的是一具紅衣女屍,屍體上錯亂捆綁着紅色帶流蘇的細繩,頭上則蓋着一面繡有金色花紋的紅頭紗。
透過頭紗容清璃可以朦朧看見對方的五觀,雖長相與靈魂體的藍蘭有些出入,但還是可以辨認出這就是藍蘭的屍體沒錯。
她的屍體放在這裏五年之久卻依舊不腐不爛,宛如只是睡着下一秒就能醒來般,足可見這裏的詭祕。
容清璃腰上的仙繩緩緩將她拉起,站穩後她才道:“這好像真的是藍蘭的屍體。”
少了靈魂體時的駭人模樣,這樣一看藍蘭還是長得挺清秀可人的。
“嗯,我們把她弄上去吧。”說着扶墨溪就動身去將藍蘭撈起。
就在撈起藍蘭的一瞬間,從崖底吹來的微風突然戛然而止,四周盤旋的烏鴉也躁動的啞叫飛旋着。
他謹慎的盯着那羣烏鴉,容清璃則害怕的抓緊他手臂,兩人注視了一會兒也不見那羣烏鴉有什麼動作。
難道只是虛驚一場?
顧不得那麼多扶墨溪將藍蘭綁好就帶着容清璃離開,相比下來上去可得廢一番功夫,那吸力一直在拽着他往下,若不是有上面的衛卿幫忙他想上去還難呢。
其間那些烏鴉雖有察覺但一直未對他們採取行動,這不禁令扶墨溪心裏犯嘀咕,難道這些魔寵真沒什麼目的?
將將爬上崖吳銘就迫不及待上來將屍體接過,滿臉激動到快要流淚的盯着她看。
“別摘,黑棺紅衣最容易詐屍。”烏風剛說完賀錦書就接道,“她的靈魂已經沒了,詐不了屍。”
吳銘倒真希望她能詐屍,起碼這樣他還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她還活着,但終是沒去摘掉頭紗。
衛卿看了看半空中盤旋着的烏鴉還有那些冒似濃了幾分的魔氣,然後再看了眼靜躺着的藍蘭,心裏總是不安。
以他的經驗看這其中必有詐!
一旁的莫湫吟看着吳銘雙手顫抖的捧起藍蘭的臉,那眼淚再也憋不住的如一顆顆豆大的珠子落下,她的腦中只猛然閃過一個畫面。
那是一張模糊的少女的臉,她們置身於熊熊烈火與鵝毛飄雪之中,兩相對比強烈而悽美,更襯得抱着她哭的少女是如何的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她頓感心臟刺痛窒息,一旁的賀錦書立馬察覺到將她扶住關心到。
此時賀錦書懷中那繡有彼岸花的囊袋跳動得比平時還要快上一些,就好像裝在囊袋中的東西要跳出來回到莫湫吟身上般。
已有感應的賀錦書只滿臉期待的看着前者不言一語,她在等。
這個囊袋名叫鎖靈囊,這其中裝的正是莫湫吟的幾絲殘魄,和她前世的記憶……
“小蘭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你被綁着很難受是不是?我這就幫你解開。”說着吳銘就伸手去解藍蘭身上的紅繩。
就在吳銘解完紅繩的下一瞬,原本了無生機的藍蘭卻突然猛地一睜眼。
眼中沒有眼珠只有一顆紫晶,睜眼的同時手已做爪狀就要朝吳銘脖子掐去。
“都閃開!”
一直存有疑心盯着藍蘭看的衛卿立時發現她的變化,眼疾手快一把拉過吳銘躲開,同時提醒道。
幾人聞聲皆是快速遠離藍蘭,而藍蘭就這麼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飄起身,其周身風旋風轉將她的衣襬和頭髮都吹得呼呼作響,這樣一看更添詭譎之意。
可在吳銘眼裏此時的藍蘭卻不是非人的存在,他看到她只有滿心歡喜,只願意相信她是真的活了。
“小蘭!”
吳銘激動得就要上去抱住她,可卻被身側的衛卿及時用力抓回,“你看清楚了,她根本就不是藍蘭!”
幾人只見吳銘一移不移的直看着藍蘭,搖頭嘴裏否認着,“不,她就是小蘭,她是小蘭不會錯的,她若不是小蘭她又能是誰?”
沒等衛卿再潑他冷水,對面的‘藍蘭’就先發出一陣嗤笑聲。
扶墨溪他們皆是看見她張開沒有舌頭的嘴巴說道:“本尊可不是低賤的凡人,本尊乃祖魔!”
那聲音非男非女好不適應。
聽到這話衆人皆是驚愕住,祖魔這是提前復活了?還是隻是魔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