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以容貴妃的心機,怕是人在牢裏,也多少猜到了一些支微末節的東西。
呵,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易鶴一聲不吭的跟在她身後,突然一個無心的擡頭,發現這條路不是回蘇家的路,頓時跑到她的身側。
“小後生,這不是回蘇家的路啊?”
“易前輩忘記了嗎?”蘇傾離面若冰霜的睨向他,“茶樓聽聽曲兒去。”
說罷,她徑直提步離去,那背影給了易鶴對她的第一個認知:此女記仇!
沒走多久,就來到了易鶴之前聽戲的地方,這地方不管什麼季節,都是人多又嘈雜,生意的確可觀。
一進門就是紅漆的三個大字‘觀天苑’,張燈結綵,不像茶樓像青樓!
店小二那叫個殷勤,端着熱茶水就湊上來了,嬉笑着,“二位客官,準備聽曲兒還是飲茶?”
“把你們的招牌都使喚出來吧。”
蘇傾離吩咐一句,便帶着易鶴坐在了一處觀看戲臺的最佳位置。
“這地兒不錯,估計很貴吧。”易鶴四處打量,順便摸了摸屁股底下的紅椅,“怕是沒有十兩銀子,是下不來啊?”
這時候,倒茶的小二笑嘻嘻的解釋一番。
“凌月國物華天寶,人傑地靈,聲譽八方,四海鹹服,最不缺的就是銀子,當朝一品官員的俸錢一年八十一萬兩,俸料六百五十石,職田一千二百畝,僕役二百四十人,一年就可以淨賺兩百萬餘兩白銀,自然是不缺錢的。”
小二點了點頭。
原來這個時代和自己認知的某個時代差不多,一品官員一年八十萬,和皇后的俸祿相差無幾,自己一開始就找戰允索要了一百萬兩,的確是誇張之際了!
不過這當王爺的,怎麼說也不差銀子吧?
“誒?”易鶴突然叫住小二,“我聽說灃京的首富還是那慕容贏那個老頭子,他一年可以得到多少銀子?”
小二神祕莫測的笑了笑,搖了搖頭,“慕容家,海納百川,不可斗量。”
說罷,他就退下了。
蘇傾離望着易鶴,調侃道,“慕容家承包了朝廷軍餉幾十年,你猜猜看,慕容贏那個老頭子一年可以有多少銀子?”
“豁呀!”他瞬間瞪大了眼睛,驚掉了下巴,“還真是富可敵國啊?”
“不然你以爲慕容音雅爲什麼日日都有穿不完的衣服,全部鑲嵌的寶石,玉墜和金子,隨便一支簪子就可以讓普通人家喫四五年的飽飯了。”
“厲害!慕容贏果然還是厲害!”
說到興起時,下面戲臺子上已經開始吟唱前奏了,樂師在臺下敲擊着手裏的各色樂器。
“呵,開始了嗎?”蘇傾離雙眸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