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惠的眼睛一陣閃爍。
“除了那些個已經成家立業的王爺,唯一還在皇宮養着的皇子就只有十七皇子,公主們我到是沒有去了解。”蘇傾離笑着揣測,“這冥王和永夜王興許對這帝王之位的興趣不小,賢王嘛,看起來有點陰鬱,琢磨不透,最有機會成爲未來皇帝的便是…湛王和玥王,小主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屋內安靜了一會兒,良久,那人才開口。
“湛王不會繼位的。”柳茹惠篤定。
“爲什麼?”蘇傾離笑盈盈的問道。
“他曾經是最想成爲太子的人選,加上皇后是他的生母,算是已經一隻腳踏入金鑾殿上的龍椅了,但他……”說到這她頓了頓,眼神睨向面前之人,“遇見了你。”
任誰不知道,蘇家的女兒成了湛王爺成功之路的絆腳石。
年少盛名,結果被原主玷污了清白還被迫取了灃京第一醜女,不說名聲一落千丈,包括他的王妃都不如別的王爺。
陛下怎麼可能讓這個瘋瘋癲癲不知分寸不知羞恥的原主成爲未來的皇后呢?
在他的心裏,戰允便從第一選擇改爲第二選擇。
柳茹惠的話,蘇傾離心知肚明,她無法改變原主的所作所爲,反正木已成舟,還不如順其自然。
“小主此言差矣。”她眯起眼眸笑得陰翳,“即便我品德如何不好,我背後終究是蘇家,這對湛王爺來說,是個不小的勢力,不是嗎?”
柳茹惠不置可否,“是,但今時不同往日。”
她大膽的吐出‘皇位’二字,讓柳茹惠擔心的看了看窗外,生怕被有心之人聽取她們兩個人在這裏商榷這件事情。
要是真的傳入陛下耳朵裏,十七皇子的前程算是徹底沒希望了,怕是王爺都做不成。
“蘇小姐,請謹言。”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蘇傾離眼眸含着深沉的笑意看向窗外,“我不妨大膽了說,眼下的陛下已經強弩之末,這件事情就在這幾個月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而且小主你已經翻不了身了,這是案板上的事情,但你的兒子還不一定,他可是凌月國的十七皇子呢!”
“蘇小姐,你到底什麼意思?”
“如你所願,湛王對皇位沒興趣,倘若你希望你的兒子可以謀取一個較爲可觀的好前程,不如把他過繼給皇后娘娘,這是你目前唯一的選擇。”
她話音剛落,柳茹惠瞪大了瞳孔,全身都在拒絕。
“不!…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給任何人!你休想!”
意料之中的回答,不過這纔是蘇傾離的第一步,她勾勒得逞的笑容,慢悠悠的離開了那毫無生氣的寓翼宮。
她還不忘把戰翼的前程憂慮告訴了柳茹惠,柳茹惠雖然嘴上逞強硬氣,可她的神色不可抑止的憂愁了起來。
這件事情她不可能不在意,那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唯一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