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是誰？
是他失憶了還是我失憶了？
捕捉到她臉上驚愕和詫異的表情，戰允更加肯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其實剛剛重月說那句話的時候，一是點燃了戰允的殺心，二是點醒了戰允藏在內心已久的懷疑。
自打蘇傾離恢復容貌以後，她性情大變不說，突如其來的醫術和正常的理智都讓戰允費解，還有那說不愛就不愛的決絕！
其實一開始，戰允懷疑過她不是原來的蘇傾離，可蘇家都承認她是，他不得不壓下自己內心的那點揣測。
再加上蘇家曾經的確有個人做了御醫，蘇傾離就算是天賦異稟也沒什麼怪異的，但最怪異的還是她憑空出現的浮空之地。
這一切讓戰允覺得現在的蘇傾離十分神祕、陌生。
他可以確信的是，他愛的是現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女子，而不是蘇傾離蘇大小姐！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蘇傾離忐忑的挪開眼神。
“本王知道你不是原來的她。”
“嗯？”
“重月剛剛的那句話，如果你依舊是以前的容貌，本王是非會繼續像以前一樣無動於衷，恰好點醒了本王。”
蘇傾離心跳聲越來越烈，“你想…說什麼？”
“你不是她。”
斬釘截鐵的一句篤定，直接讓蘇傾離的呼吸停滯了。
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確很聰明，可以意識到這個時代的人意識不到的事情。
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蘇傾離心虛的反問，“那我是誰呢？”
她臉色突然一白，瞬間心裏滿是委屈，剛要指責她的時候，對方又開口。
“本王喜歡的是你。”
“…什麼？”
“你並非是蘇傾離，這一點你與本王心知肚明，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不是她的，本王不知道，但是本王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和她不一樣，不論是容貌，還是膽識、心性、脾氣、亦或者氣質，都完全是兩個人。”
蘇傾離戛然而止的委屈和傷感怪異的堵在心裏，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暫且安靜的聽着他的論述。
“你是誰本王並不知道，你頂替了她的身份，本王不在乎，本王只要最後本王娶到的人是你便足矣。”
他認真的眼神裏瀲灩着無與倫比的深情。“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知道我不是她的？”蘇傾離仰起頭輕聲問道。
“從第一次見面，本王就懷疑了，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本王王府的宴席上，那不是蘇傾離的作風，她即便是跋扈的蘇家大小姐，最基本的禮儀她懂，而且她從小到大不曾接觸醫術，本王王府更沒有這樣的環境可以提供給她，她不可能學的會醫術。”
“因爲這一點嗎？”
“不止如此。”
“…還有呢？”她突然來了興致。
從未想過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人認出她不是她，就連蘇家的人都不曾這麼直言坦白的懷疑，可他卻已經篤定了。
戰允神色從容，“還有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