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蘭府安靜無聲,唯獨蘭楓釋的內屋還亮着燈。

    “怎麼樣?”

    隨着蘭楓釋的聲音出現,窗子上出現一道身影。

    緊接着就看見影子的對面再度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二者透過燭火的光照在了白皙的宣紙上,

    “的確有問題,鴻臚寺門口的隊伍是凌月國湛王殿下的,那些人個個步態輕盈,眼神犀利,尤其是那位叫墨玦的,警惕得很!我在房樑上差點被發現了,還好躲開的及時!”贏喚說着嘆了口氣,對面前的人問,“你那邊呢?發現有問題沒有?”

    “有。”另一個影子便是蘭楓釋了,“那掌櫃的膽子不大,一露出腰牌,便嚇得什麼都敢說了。”

    接着看見窗子裏的影子動了動,似乎是贏喚,他在斟茶。淡色的水流印在窗子上並不明顯,只見他把倒好的茶遞給了對面的蘭楓釋。

    “墨玦是個難對付的,他做湛王的護衛做習慣了,本質上就是一個殺手,機敏過人。想穿過他調查蘇小姐那是難如上青天。”

    “那禮部呢?”蘭楓釋問道。

    “禮部經常來無影去無蹤,看得見他的時候要麼他是迷醉不醒在睡覺,要麼是躺在一處地方搖着扇子乘涼,似乎不關心此次談判。”

    “他這般閒散?”

    贏喚頓了頓,才道,“不知真假。”

    “也罷,他們還不是最重要的,今日我才得知醉仙居挺賺錢的。掌櫃的居然能買那麼大一塊花青玉原石。”蘭楓釋吩咐贏喚,“你明日去鴻臚寺一趟,告訴他們這一則消息,讓他們先去查醉仙居和花青玉的事情。”

    “可蘇小姐他們沒有權利徹查我們紅若城……”

    “噓。”

    蘭楓釋豎起食指對他噤聲,手上的銀鐲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剛剛再度想起一件事情,便告訴贏喚。

    “這幾日你把東西給我做好,整天帶着面具出去太招揺了,很容易被發現。”

    贏喚明白是什麼,他點頭道,“知道了。”

    第二日,這話由贏喚轉給墨玦,墨玦再轉給蘇傾離。縱使她千般疑惑,萬般不解,眼下也沒人能給她解答爲什麼他們要插手花青玉的事情?

    “這是什麼意思?”她拿着消息告訴了賀雲辭。

    打了個哈氣的賀雲辭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衣襟,漫不經心的說道,“蘭楓釋想看看你會不會幫他把亂黨找出,眼下他們需要先解決了內部,纔有時間和你談外面的事。”

    “我憑什麼白白做苦力?”蘇傾離不滿的撅起嘴,明擺着不想去,“況且這裏不是凌月國,我不熟悉地盤不說,國王要是知道我一個外人干涉這些事情,怕是言和的事情讓赫連容活過來都沒用!”

    “放心,你讓墨玦去就好了。”

    聽他的意思,蘇傾離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墨玦,見墨玦沒有拒絕的意思才吩咐他。

    “墨玦,下去查醉仙居和花青玉吧。你親自去,發現什麼不要聲張,及時告訴我。”

    “是。”

    墨玦領命後,消失在鴻臚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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