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的小路上,戰允打算去握蘇傾離冰冷的小手,“雖然這是夏季,但晝夜溫差大,紅若城更是反覆無常,你怎麼不多穿點?讓本王看看你的手涼不涼。”
蘇傾離低頭,看着自己凍得發紅的手,她調皮的把手藏到背後,“就不!”
“行啊傾傾,越來越猖狂了。”他笑着教訓了她一句。
蘇傾離對他紮了個眼睛,笑着跑開了一小段距離。
“你知道嗎?紅若城滿是海棠花,灃京滿是玉蘭花。聽這裏的人說紅若城的冬天下着雪,王宮便會大開,王宮的胡姬會在城門口翩然起舞,各個鮮紅欲滴!”
“你還對胡姬念念不忘啊?”
“不是對胡姬念念不忘,還有天下大亂的一面。聽聞古肅北境的冬季最是嚴寒,爲了不被大慶和北安碾壓,他們北境的士兵即便是冬日裏也要打赤膊練兵!”
蘇傾離不知道軍中條件艱苦成什麼樣子,但是光是看見那一次邊關軍營絡繹不絕的傷兵便已經可見一斑戰爭的可怕。
“難道傾傾有這番感想。”
“我來這裏可不是鬧着玩的!”蘇傾離板着一張臉告誡戰允,“不過我們別閒談了,快些去那地下城看看究竟是什麼。”
“帶着你去本王還真是有些害怕那地方不乾淨,怕有什麼殺手埋伏。”戰允看了看身後已經有些距離的刻師家,“不如把你送回去,剛好墨玦在……”
蘇傾離用肩膀撞了戰允一下,笑的俏皮可愛。在外人看來,二人的關係已經是耳鬢廝磨的程度了,甚是親近。
戰允在蘇傾離沒察覺的時候往前輕輕一靠,自主拉近了一點距離,“那你覺得我們兩個人這張臉是不是很有辨識度,會不會被大家記住?”
“難道你想像蘭楓釋那樣易個容?”蘇傾離指着戰允的臉。
戰允沒好氣道,“不然你想頂着你這張臉去賊窩?”
於是,戰允不知道帶着蘇傾離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一個面生的老婆子,他指着蘇傾離和自己要老婆子給他們塑容。
“湛王爺,你花重金就是爲了給你和你未婚妻一起易容?”老婆子早已經準備好塑容的東西,嘴上插科打諢,“我瞧着你倆花容月貌,也不需要這功夫啊?”
“有事情要辦。”戰允言簡意賅。
蘇傾離看着老婆子忙前忙後,側頭問戰允,“她怎麼會這個?”
戰允看了老婆子一眼,“在邊關呆了十幾年皮膚糙了不少,是大哥的人,一直專門給毀了容的將士們做恢復的,易容也是一把好手,原先她還是府中白面書生們搭訕的美人呢。”
“所以她是……妝婆?"
“你也知道那個江湖上萬金尋其下落的妝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