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允看着被蘭楓釋打了一下的部位,又兀自彎腰撿起那面具。
“本王聽聞紅若城的海棠花是爲了一位妃子所種,紅若城的妃子笑也是這位妃子釀的酒,而這位妃子也有一個…失蹤的兒子。”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蘭楓釋答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你騙本王。”
“不曾騙你。”
“蘭將軍知道騙本王的人會是什麼下場嗎?”
戰允把面具拿在手上把玩,細細打量,他扭頭看向蘭楓釋,“騙本王的人一般都不會見到下一年的春來。”
蘭楓釋沉默的盯着他,並未回答。
二人在宮門口分開,戰允在馬車裏幽幽道,“再去查蘭楓釋。”
“是。”墨玦應了一聲。
等蘭楓釋入了禁軍,便覺着這幫酒囊飯袋和固倫恕一一個德行,蘭楓釋和贏喚不得已,拿出了北境訓兵那一道法子。
一,晨時三裏需在一盞茶的時間內跑完,二,昏時五里要在三炷香內跑完,三,夜時練要負重練習臂力腿力。
衆人都好奇那日蘭楓釋一把唐刀就能擔着固倫恕一,想來也是日日負重練習的結果。
蘭楓釋都讓贏喚帶兵訓練,自己在一點一點觀察着禁軍裏的雜魚。有些人和固倫恕一一樣不乾淨,必須要從隊伍裏剔除。
那日,外面的鴻臚寺傳來消息,乾坤寺突然宣告閉寺一天,無人知曉緣由。
這個消息在蘭楓釋耳中有些不妙,立刻去見陛下,恐怕是破軍王已經發現端倪,準備起兵了。
這五百私兵是隨他上過戰場,同衣同袍的精銳。每一個都能以一當十,這些人他用起來也覺着放心。
一切都未可知,也許是今日起兵,也許不是。
蘭楓釋與凌月的幾個人從頭到尾都只拿捏了蛛絲馬跡,國王也說了,這番說辭不能令破軍王伏法。
便也只能抓個現形。
此法雖然冒險,但皇帝不懼,蘭楓釋也不懼。
兵起之日,黑雲壓城。
蘭楓釋令贏喚在殿中守着上,自己帶人在乾坤寺地道的出口守着。
時間越長,蘭楓釋覺得愈來愈不對,他看着大殿的方向,突然叫道,“不妙!所有人跟我走!”奔跑的路上放了信號煙火。
這進宮裏的路不止一條,還有一個,他也走過。
萬空樓的護城河。
贏喚在大殿上帶領三百人抵禦着,他眼下更擔心蘭楓釋,要知道蘭楓釋那傢伙此刻守在出口,而破軍王的這些人已經來了眼前,不知道蘭楓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大手一揮,“帶陛下進暗道。”
破軍王帶着來路不明的人手闖入大殿,在刀劍的簇擁下釋放着自己的野心。”皇兄啊皇兄,你在哪兒呢?”破軍王在大殿上踱步,”別躲了,出來見見我不好嗎?你這點兒人也擋不住我的,好皇兄?”
贏喚身後的人還有兩百來人,個個身經百戰,奈何前往手底下的人都是按照死士的標準訓練,身法詭譎走位難辨,他在大殿上舉刀向破軍王。”我等效忠陛下,至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