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把舊荷包裏自己給他製作的一些驅蟲乾花草藥取出來,裝到了剛纔猜燈謎贏來的荷包裏,那荷包上的並蒂同心甚得她的歡喜。

    她又把荷包繫到了戰允腰上,那個舊巴巴的荷包則收到了她自己的袖子裏。

    戰允拿着腰間的新鮮玩意兒,上面的紋樣好看,於是他問蘇傾離,“這繡的是什麼啊?””你不知道?”

    戰允搖搖頭,“看不出來是什麼,本王對花花草草一概不知,只記得傾傾給本王繡的蜘蛛。”

    “你閉嘴!”她惱羞了,輕輕的打了他一下,“把蘭陵的事情給我忘記!”

    “好好好。”

    “這叫並蒂同心,一支花梗上開出兩朵蓮花就叫並蒂蓮,也叫並頭蓮。花頭瓣化並分離爲兩個花頭,形似一梗兩花,故名並蒂。”

    蘇傾離壓低了聲音,只想接下來的話讓他一個人聽見,“並蒂同心,比喻夫妻恩愛,形影不離,白頭偕老。”

    這是她的心願,是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出現的唯一一個歸屬性的真摯願望。

    “你….”戰允欲言又止,眼裏忽明忽暗。

    蘇傾離以爲他是害羞了,就不再繼續說話,手又去牽他,“我們走吧,去前面看看。”

    看見他們走了,蘭楓釋和伽羅也打算離開。

    “哎,蘇小姐真的好幸福。”也不知爲何,伽羅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蘭楓釋大腦宕機,他想啊,若伽羅從未和他相識,那如今的她興許已經成爲哪個高門的夫人了吧?

    幾年之後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相夫教子,生兒育女,也會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可惜……

    這次簪花大會最大的看頭就是文武會,來者可以以詩會友,也可以用拳腳比式,聽說那武會的彩頭是一把摺扇,上面題了某位詩人的真跡。

    至於文會的彩頭,那就有說法了。

    “諸位,文會的彩頭是一把匕首,可別小看這匕首啊!”那人在臺上講得唾沫橫飛,“這匕首是用咱們北境特有的寒山鐵打出來的。”

    底下也有人聽過寒山鐵,立刻反問,“不就是寒山鐵嗎,有什麼稀罕的?”

    “嘿!別不信!還真就稀罕了。”

    那人一笑,又往前走了幾步繼續說,“大家可知道鎮北大將軍的刀?那也是寒山鐵所造,這匕首和鎮北將軍的刀是一同鍛造,可稱得上是絕無僅有。”

    大家頓時議論四起,伽羅轉頭看蘭楓釋,指着臺上那人問,“他說的是真的假的?”

    蘭楓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半真半假。”

    “什麼叫半真半假?”伽羅聽這話摸不着頭腦。

    蘭楓釋解釋道,“我的刀是寒山鐵淬鍊而成,名叫寒血涌。當年我拿到的時候確實是一把刀和一把匕首,不過那匕首在我這兒的,臺上那是假的。”

    “這樣啊……”伽羅摸了摸下巴,看了看另外一把摺扇,“那把扇子倒是真跡啊。”

    蘭楓釋見她的眼神一直流連在那把扇子上,於是問她,“喜歡那把扇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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