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霧明殿下讓本王好等啊。”

    戰允的主動讓秋霧明有些慌亂,小心地收回心神站定行了一禮道,“是秋霧明失禮了,一路舟車勞頓,腿腳一時有些發麻,所以耽擱了一會,讓湛王爺久等,還請王爺見諒。”

    “本王還未自道身份,秋霧明殿下何以見得本王是個王爺,而不是其他什麼身份。”戰允隨即回了一禮,眉頭微動。

    秋霧明又是一禮禮,不懼戰允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說道,“能在凌月國穿戴如此華麗的,除了皇族人,無人敢戴。至今還能留在邊關的年輕王爺,除了玥王,便只有護國大將軍湛王爺了。”

    戰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轉眼看了看不遠處的使臣,見交接完畢,轉過頭來對秋霧明淡淡地說道,“本王奉兄之命前來恭迎秋霧明殿下,客套虛禮就免了,我們還是趁天色未晚抓緊時間上路吧,畢竟這裏離邊關還有好幾天的路程。”

    說完,戰允側過身做了請的姿勢。

    秋霧明神色倉地擡起頭驚訝道,“這麼趕?”

    “不然呢,本王已經在這恭候多時,秋霧明殿下還想讓本王等多久?”戰允轉過去,語氣越說越重,“本王的傾傾可不能在暑熱下曬着。”

    “允兒,以禮待客,太子遠道而來呢。”戰無皖笑着走了過去,手裏的摺扇扇着似有似無的暖風。

    戰允和戰無皖對視一眼,不再說什麼。

    站在一旁的譚賢之默默地將兩人看在眼裏,他爲官這些年,也算是閱人無數,可眼前的這位月皖郡王,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秋霧明當聽見戰允需即刻趕路,有些措手不及,焦急地走到譚賢之身旁,耳語了幾句,隨後又交代隨行的幾位下人。

    譚賢之感受到了秋霧明的忐忑,將手撫上秋霧明的後背,一下下地輕撫着。

    感覺道秋霧明略微放鬆了些,纔在秋霧明的耳邊悄聲說道,“殿下獨自在外切記不可任性,當遵守凌月國的規矩,謹言慎行。這樣一別,不知要何時才能再見到,臣也不能再像以往那樣有機會偷偷看着殿下,暗中護着殿下了。”

    秋霧明聽了這番話,又摟了摟譚賢之,心裏知道時辰到了。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長輩這樣安撫過了,久到他都已經忘記這是被人疼愛的感覺。

    上一次被安撫,還是母后。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啞着聲說,“舅舅,在路上時害怕凌月國的人不友善,怕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了,但是現在不怕了。”

    一旁的戰允聽去了秋霧明說與譚賢之的話,皺起眉頭慍怒道,“北安國大可放心,我們凌月國會以上賓之禮來對待秋霧明殿下的。”

    秋霧明耳朵聽着,心裏卻是不信,沒有理會戰允,仍舊戀戀不捨地枕着譚賢之。

    戰允被秋霧明的態度和磨蹭弄得煩躁不已,顧及對方的身份,強壓怒火。

    除了他的皇兄,他還從未等候過誰,更是從未有人敢明目張膽的無視他。戰允不再假模假樣的客套,沉着臉朝秋霧明威脅道,“北安國要是後悔了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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