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還用自己試毒?”李師傅驚奇的看向她。

    蘇傾離聳了聳肩,直言道:“百毒不侵,不會死,所以沒在怕的,而且這樣更加萬無一失。”

    “就是說,你體內的血蟬蛹被你自己其他的毒素攻擊消化,所以纔會讓你痛苦。”

    蘇傾離越聽臉色越難看,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手指也不受控地開始抖動:“難道,血蟬蛹可以溶解其他的毒?”

    “對。”大夫頷首。

    “那就看看血蟬蛹和我身體裏的毒哪個厲害?”她眼神突然陰翳了起來。

    “你還活着,血蟬蛹就也不會死。”大夫不放心,強行捉住蘇傾離的手把了把脈,“老夫還沒有見過中了血蟬蛹的人還可以活着的,所以老夫需要好好的觀察你。”

    “大夫好奇心倒是重。”

    大夫確認脈象沒問題後,鬆開蘇傾離的手問道:“這毒只有北安國有,姑娘北安國的人嗎?”

    蘇傾離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不是,但追殺我的人恐怕去過北安呢。”

    李師傅樂呵一笑,在一旁打趣道:“原來我小徒弟這麼有膽識啊,遇到這樣的事兒還能輕描淡寫彷彿沒什麼大不了的,誒!我可提前告訴你,我是北安國的人啊。”

    “這有什麼?”她毫不在意的撓頭:“北安國人我不會一棒子打死,孰黑孰白,我分得清的。”

    李師傅見蘇傾離一本正經跟她解釋,好感倍增:“沒想到凌月國也有理智的人,是我一直以爲他們的一些行爲不恥的把戲,經你這遭,倒是對凌月國有些改觀了。”

    她釋然一笑,轉而道:“凌月國有好有壞,我不說都是明智的人,但是湛王爺卻是一個難得的賢德之人。”

    李師傅點了點頭,笑的意味深長。

    大夫已經等不及了,他插話道:“你是怎麼被下的毒,可還有這種毒的原液?”

    “沒有,估計在我身上取下來的毒鏢上還有一些,但是那些東西已經被銷燬了。”

    大夫失望的低下頭。

    李師傅拿着喫食走過來說:“好啦,既然是北安稀有的毒,怎會讓人輕易學了去?大家先喫點東西吧。”

    蘇傾離喫過東西,自覺身體已無異樣,便不再叨擾,謝過師傅和大夫回到自己的閣樓處。

    她坐在門前望着黑雲樓獨自遊神,原來自己也有朝一日會栽跟頭到毒上面。

    比起毒,她更在乎連枝與素未謀面的玲妃爲什麼要殺她,她更在意皇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想到自己差點死掉,她就心痛得鼻子發酸。恨不得馬上奔去戰允身邊,好好訴苦一番。

    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只好作罷,不能連累到他。殊不知現在的戰允也是命懸一線……

    因韓凌給楚千城的那副畫像起到了作用,讓水大將軍抓住了好幾個細作,作爲獎賞水大將軍賜給韓凌一塊軍牌,意味着他可以通過這塊軍牌進軍營,可以不用喬裝成大夫,也終於同意簽下守書契。

    當韓凌喜滋滋抱着手記準備手抄時,秋禾帝悄悄步入他的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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