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殺出個契閂讓韓凌心有餘悸,一番交手之後韓凌感受到契閂有意在讓他,但他不敢多想若下次再撞見,這人還會繼續讓着他。

    要是那人真把自己抓去陛下面前,他一定會被陛下給拿捏住,不管什麼理由,怕是他都無法離開了。

    若他不被契閂抓去陛下面前,等日後卸甲歸鄉身份不得不暴露時,那人將他對陛下行鬼祟之事告狀到他父親那裏,除了跪祠堂之外,恐怕還得受族規之刑。

    他偷偷溜來水家軍營地,找到他們的巡視手記,將契閂巡視時間銘記在心,可韓凌不知道的是,那些個人名背後都是契閂。

    當韓凌好幾天沒有遇着契閂,以爲自己完美避開了這人時,他又一次被契閂攔在黑影裏,真是活見鬼了。

    還是在他已經抄錄完打算天一亮就跟楚千城辭別的時候,他氣得雙手握拳蓄勢待,已做好打一架的準備。

    契閂想不明白東止這人怎會如此沒有畏懼之心,他以爲這人會就此消停,哪知隔天照舊,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不得不又一次攔住人。

    萬一下一次不是自己發現他的行蹤,是別的人,那東止不是死定了?

    從東止手上護東西的功夫來看,契閂猜測這人沒少幹行竊之事!這跟他映像裏的東止反差太大,一時難以接受,於是決定今天一定要問個明白。

    契閂俯視着眼前人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先前放你走是我以爲你會心存忌憚不會再幹這鬼祟事了。你倒好,不僅不心存忌憚,反而變本加厲?別以爲我會看在你對我有恩情的份上會再一次放過你。”

    “你爲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你就當我是個空氣不行嗎?”韓凌憋悶,一肚子火氣不僅不能發泄還要壓在胸口以免讓說話聲變得太大。

    契閂心生懷疑,東止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樣?

    這麼長時間自己跟東止的關係還算正常,今日卻因爲這事而反目。他難以接受東止的醫護身份是僞裝的,但東止的行爲是他無法容忍的。

    “你到底是賊還是細作,你自招吧!”

    “既不是賊也不是細作,你不要管!”

    韓凌見契閂依舊不讓,二話不說出拳擊向契閂腹部。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他沒想到契閂把身子練得堅硬如鐵,不僅紋絲不動站立原地,就連他擊在對方腹部的所有力道又都反彈回他的手上。

    韓凌悶哼聲收回手,抖着手不服氣地瞪了眼契閂轉身就跑。

    契閂氣急,不僅氣東止不把他放在眼裏,還敢和他大打出手?他給這人開恩,這人居然以德報怨,好一個狗咬呂洞賓!

    憤怒至極的同時,心裏滿是懷疑和猜忌。契閂不再讓步,一個箭步追上韓凌,扯住衣領往後一拽!

    “啊——!”

    韓凌功夫再高豈是契閂這種在軍營裏歷練過的大塊頭的對手,他直接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脖子被契閂的膝蓋死死壓着,疼的無法呼吸!

    韓凌氣還沒喘上一口,就聽契閂在他頭上大喊:“有賊!來人啊,抓姦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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