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胸悶無比,因爲皇后的緣故而導致戰允與太子失之交臂,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看向韓凌:“那你說,爲什麼戰允還可以成爲攝政王?”
韓凌看出了蘇傾離的心思,繼續翻閱書卷:“你看這上面記錄的,太子的人選在賢王和玥王之間,朝廷一半舉薦玥王,一半舉薦賢王。更重要的是,玥王的母妃已經不在世了,唯有賢王的玲妃還在皇宮內,她品行端正溫婉得體,是陛下生前親口正面清白的人。不僅如此,賢王從未有過任何污點,反倒是治了水,平了匪,打贏了南蠻的入侵。”
“這些東西記錄在冊,莫不是賢王真的是凌月國新的皇帝?”
韓凌愣怔,後又看着書卷搖搖頭說道:“沒有,凌月國現在沒有皇帝沒有太子,只有一個太后坐鎮。”
“太后?”不知爲何,蘇傾離居然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太后。
“太子人選一般都會記錄在冊,但是你們凌月國還沒有選擇太子,自然是沒有人名的。”韓凌一頓操作後,又拿出一書架上一卷書,“怕是賢王的可能性很大。”
“那別的王爺呢?”
“別的王爺?”韓凌困惑,“我不太瞭解你們凌月國王爺們的人品,不得而知。”
“這……”蘇傾離想了想也是,便有些擔心,“我怕就怕賢王會繼位,到時候他一定對皇后不客氣,然後戰允就會爲了皇后和他對峙,誒?你還是沒說爲什麼戰允成了凌月國的攝政王呢!”
蘇傾離一驚:“怎麼會是年崇明?”
韓凌皺着臉,好奇的問她,“怎麼了?年崇明怎麼了?”
“沒什麼。”蘇傾離含糊其辭,她拍了拍韓凌的肩,環顧了一下說道:“這裏能找到跟連枝相關的記錄嗎?還有褚洛的?”
“能,連枝的肯定可以,但是褚洛的恐怕要想想別的辦法,畢竟她不是你們選進去的宮女,而是太后號召回來了,隨後機緣巧合成爲了玲妃的內侍。”
蘇傾離立即轉身邊走邊說:“還是先翻連枝的吧,我在想什麼利益可以讓她背信棄主。”
韓凌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走了幾步後鼓足勇氣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皇后一開始也不是什麼清正廉明的人呢?”
蘇傾離猛地停住腳步:“怎說?”
“南宮曄當初爲了成爲繼後,她使用的手段也不清白。書卷上所記載的湘妃胎死腹中,當年的御醫蘇楚懷含冤而死,玲妃被誣陷進入了冷宮。這一切犧牲就是爲了南宮曄自己成爲繼後的鋪墊罷了。我雖然是北安人,可是我們的皇宮裏何嘗不是這般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呢?我是太子的伴讀,太子的母后也並非是光明磊落之人,她和賀朝宗心心相惜的時候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成爲太子後期釀成大錯的引子,我自己不是什麼正直的人,可我對太子是一生一世都不會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