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沒死！爲什麼書卷上記載着她生死未卜失蹤了，怎麼兩年不見又回來了？！”
蘇傾離拿過夜明珠，一邊在手中把玩，一邊琢磨林連枝的話。
“她沒死，我倒是怕了。我感覺慕容嫣然肯定心中有怨恨，她想殺我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殺我，無異於和戰允挑釁。”
“何以見得……”
“當我拿出匕首刺在連枝脖子上時，連枝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早已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一樣。她似乎勢在必得，渾然不怕，她的背後彷彿有什麼還未可知的強大勢力，我不知道也看不出來，可是我有些害怕。”
“到底什麼意思，奇奇怪怪的？”
她看了他一眼：“隨便什麼意思吧。”
“你怎麼這麼消極了，哎，算了。那接下來怎麼辦？這明擺着是想讓湛王知道慕容嫣然的存在啊。”
蘇傾離拿出飛鏢，對韓凌說：“給我準備一把弩，能彈射這個飛鏢的弩。”
“你要殺她嗎？”
“我只是遂她願，去治她。我在她府上看見那三個蒙面人了，想用這飛鏢提個醒。”
“有個地方我想不明白……如果根據連枝背叛皇后，湛王那會纔剛繼位不久，都未及冠，甚至那會很多事情都還是陛下和其他輔政大臣一起商量決定，當時的湛王爺應該不具備爭奪什麼的權利。如果有大事，肯定會被王府其他人記錄，但是我在整理書庫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當時的相關大事。”
蘇傾離也想不明白，但是當時連枝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恨，像是隱忍多年再也無法隱忍下去似的。
她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說道:“我記得……陛下年輕的時候殺了很多老王爺，也貶了許多的大臣，其中就有皇后的父親。”
“那你還記得那些被害的王爺可有遺孤，或者家人？”
“這個嘛，我很早就查過了，沒有。”
蘇傾離對守書人遺漏掉自己遭遇的事情而耿耿於懷，將夜明珠舉在自己的眼睛旁，看着韓凌不冷不熱地說道：“就沒有遺漏的地方？”
韓凌雙手舉在頭頂，合掌向蘇傾離躬身作揖：“有沒有遺漏的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我們北安秋禾帝這些年一直都在讓人找回那些被害王爺的冊印，收回一個劃掉一個。我想凌月國的皇帝應該也做過這樣的事情，估計冊寶在宮裏。”
“宮裏……”
“恐怕要去宮裏找職掌冊寶的公公才能知道了。”
“那是什麼官？”蘇傾離第一次聽說，有些納悶，“我應該去哪裏找他，我們凌月國也叫執掌冊寶公公嗎？”
“不知道。”
“算了算了，那還有個人讓你調查的呢？”
韓凌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不提我差點忘記了。那個褚洛進宮前的身世一片清白，無非是幽都有個妹妹還是姐姐，此刻那個姐妹還在富豪家。我猜她是受制於人的，因爲能自己主動進宮做宦官的要麼是窮苦人家，走投無路爲了喫口飯而舍掉命根子；要麼是爲了貪享富貴，什麼都可以不要的。但褚洛看上去不像是後者，如果是前者的話，她還有個姐妹，不可能不在意自己姐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