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聽令退出車輦,整隊繼續前行。
他們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回宮的玥王就對外聲稱遇刺受傷,在府邸靜養。封墨玦爲帶刀護衛留在皇后的容華宮門口,守在她的寢宮前,未經宣召誰也不見。
這一舉動弄得人心惶惶,連枝坐立難安,範子敬和太后都憂心忡忡,但太后更多的是猶豫不決。
數日後,玥王纔開始一個個宣召。
最先被宣召的是範子敬,玥王靠坐在榻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單單將眼前這個“右相”看了許久,看夠了便將人退下。
等人走後,叫進墨玦問:“右相有無嫌疑?”
墨玦連連點頭稱是:“嗯。”
“證據?”
墨玦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王爺傳回來的消息。”
玥王現在也回過神來,他出徵前差點忘記了皇宮的污水。現在回過頭來看,這些人更加展露若隱若現的黑暗。
“祕密替本王去辦件事,將蘇傾離找到,找到後不要聲張,默默回來覆命。”
“是!”
“切記,一定不能聲張,包括你要去找的那個人。”
“是!”
“即刻就去,越快越好。”
墨玦當天夜裏便快馬加鞭離開灃京,直奔黑雲樓。
解決完北安國和秋平城的事情後,戰允終於得一喘息回到幽都。
經過他三個月的努力,他如願說服父皇,將秋平城爲北安保下,作爲與凌月不聯姻的一個籌碼,出使北安的國書也已經在送往凌月的路上。
戰允直覺這鳥跟蘇傾離有關係,一顆心懸在胸口亂跳:“把賀先生給本王請過來。”
賀疍很快趕過來,戰允示意他看看這鳥。
作爲老前輩,經驗自然豐富,賀疍一眼就認得這鳥是生在凌月國的鳥:“像是宮裏的,這羽毛色澤看得出喫食很好。”
“可是皇兄他們?”
賀疍當即想起了什麼,他說:“天師說過,藏得再隱祕的密信也有被發現的時候。只有什麼都不傳達的信鳥才意味着大祕密大事情。”
戰允立馬看向何叔:“這鳥什麼時候飛來的?”
“三日之前。”
戰允又將蘇傾離在鮫夜城的種種經歷、行爲搬回腦中細細琢磨,他發現可能有人想給自己傳遞關於蘇傾離消息的事情,可是似乎遇到了重重困難。
再一回想黑雲樓點燈,而商玔羽又在那樓裏,想必是藺氏後人參與了,他們藏在鮫夜城,看見燈啓便都回來了。
還有他口中的遭遇和自己買來的消息,之所以出現偏差,不是他買的消息被做了手腳,而是他被人陷害瞞過了守書人的眼線,蘇傾離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纔會那樣不知真相的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