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商玔羽的事情你怎麼看?”
三夫人穿着粉色的衣裳外系玄色薄紗,繡着朵朵金蓮,手上珠寶無數,無名指上一枚玉戒指,輕柔的給皇帝按摩肩膀。
年崇明閉着眼睛沒說話,手指一直有規律的點着椅子的扶手。
大夫人穿着墨色的大裙袍,衣服側邊帶着金色流年,脖頸上戴着銀瓔珞,雖然臉上生出皺紋,但是依然風韻猶存。
她不言不語的坐在一側,端着一杯茶輕柔的吹拂。
“妾身還聽說,這商玔羽的血脈很有可能是東蜀國的皇室。”三夫人在年崇明身側說到,“妾身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東蜀,這若是真是,咱們大夫人還和商玔羽是老鄉呢~”
年崇明微微皺眉:“東蜀?我倒是不認爲他這樣的人是東蜀的,他更像是一個奸細!”
大夫人輕笑一聲:“怎麼,雲錦啊,你對他這麼感興趣莫不是芳心暗許?”
三夫人被喊了名字,有些生氣。
奈何年崇明在她不敢對年家主母怎麼樣,轉念一想,自己可以借別人的嘴說回去。
於是,想到了年雲錦。
“妾身並沒有這麼認爲,倒是在坊間打聽消息的時候啊,聽到了一些別的傳聞。”三夫人看着年崇明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
“什麼傳聞?”年崇明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大家說……”
三夫人看看大夫人,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假裝怯生生的。
大夫人端着茶杯的手顫了一下,年崇明沒有說話,抿着脣。
大夫人不溫不火的樣子,三夫人看不出端倪。
但是她肯定大夫人已經心生怒意,只是年崇明在,她不好發作罷了。
“流言蜚語,不過如此。”大夫人淡然說道。
心想她一個主母大夫人應該做到大度,與死去的正室有什麼好爭執的。再說了外人怎麼說都不能干擾她是年家主母,是年家現在真正的大夫人。
雲錦,大夫人心裏念着這個名字,眼神逐漸陰冷,早些年就不該給她留活口!
這個小賤蹄子就該被斬草除根,讓她死在通往南下的碼頭船上。
終究是怪自己婦人之仁,沒有處死這個小蹄子,如今讓她站在自己跟前耀武揚威!
三夫人心下了然,卻仍在竊笑。最喜歡就是看主母有氣不敢撒,她看戲就好。
與此同時的另一側,是年家的別院,坐着很多人。
爲首的婦人珠圓玉潤風韻猶存,身上無數珠寶點綴好不富貴。
而她正帶着她自己的女兒觀看一場別樣的戲。
“大夫人……求求您了,我已經走不了了。”
一個少女跪爬在一片碎瓷片渣裏面,身上血肉模糊哭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