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着蕾哈爾的夜,處於暴走邊緣的芒刺,以及不敢直視夜的蕾哈爾。
“夜他……想和蕾哈爾……”
在昆措辭的時候,阿斯塔已經明白他想說什麼了,即便她的下一句話與前言並沒有任何關係。
“那個坑……”阿斯塔指着夜和蕾哈爾之間的大坑,“是夜砸出來的吧。”
話題轉的過於突然,昆木訥地點了點頭:“怎麼突然問這個?”
“只是不想幫對面那羣傢伙減少損失罷了。”話音剛落,阿斯塔就消失在了昆的身旁。
她躍至夜的面前突然對夜發起了攻擊,逼得夜不得不跳起來躲避。
所有人都震驚於阿斯塔突然對夜動手這件事,只有昆注意到了夜跳起來時阿斯塔突然上揚的嘴角。
夜明顯是進入了阿斯塔的圈套。
阿斯塔眨眼間出現在了夜的斜上方重重地給了他一腳,不偏不倚地把他踹進了那個坑裏。
聽聲音,坑似乎被砸得更大了。
至此,車站裏唯一一處由昆和夜這邊造成的破壞被阿斯塔用夜抹除了。
“現在清醒了嗎?第二十五夜。”阿斯塔居高臨下地看着夜。
夜還沒回應阿斯塔就昏了過去。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用這話來形容此時阿斯塔對夜的心情真是在合適不過了。
蕾哈爾之於夜,就像萊特和瑞爾之於阿斯塔,是哪怕被他們傷害了,也會不停爲他們找理由的存在。
所以阿斯塔纔打斷了安莉的道歉,即使當時安莉告訴了阿斯塔她聽到的一切,阿斯塔也不會相信她,就算相信了,阿斯塔也能找出千百種藉口把那扭曲成理所應當。
可她能擺脫那種蠢到家的狀態是因爲萊特和瑞爾的死,這對夜來說明顯不適用。
“請各位選別人員在此稍等片刻,半小時之後,列車將準時出發。”
“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蕾哈爾身邊一個穿着斗篷的男人喊道。
“那、請您自便。”阿斯塔對男人做了個請的動作,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們那裏抱回了被當作人質的嚮導花蓮。
迫不及待想上車的男人讓列車員拿出了只有列車長批准才能使用的導航,將他們那邊所有的人都拉了上去。
“不阻止他們嗎?”昆把阿斯塔從那個坑旁拉到了一邊。
“沒這個必要,沒有我的許可,就算他們能進到列車裏面,也不可能離開這一層。”
然而夜晚列車裏會充滿敵人,所以一定要在白天通過測試。
看着堵在門口的蕾哈爾一行人,阿斯塔臉上出現了戲謔的笑容:“你看,他們甚至連門都進不去。”
“你這女人到底做了什麼手腳?爲什麼車門打不開了?”斗篷男怒氣衝衝地到了阿斯塔面前。
“因爲我這個臨時列車長還沒說可以檢票啊~”理所當然的語氣讓男人握緊了拳頭。
“別衝動丹尼爾!”蕾哈爾叫住了男人,“你打不過她的,她就是艾米麗說的那個擠掉烏雷克·馬奇努成爲第四的高位者,【亙古星辰】阿斯塔。”
“半個小時後出發,你難道就沒有徇私了嗎?”蕾哈爾站了出來,“難道不是爲了等你們一夥的其他人嗎?”
“也沒說不是啊。”阿斯塔的理直氣壯堵得蕾哈爾啞口無言。
“我只是一個走正規程序上崗的臨時工罷了,又沒有經過崗前培訓,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此刻的阿斯塔似乎是不打算掩飾了。
在蕾哈爾等人看來,“厚顏無恥”四個字已經正正地掛在了阿斯塔不懷好意的臉上。
蕾哈爾: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等要等的人來得差不多了,阿斯塔懶洋洋地把靠在昆肩膀上的腦袋擡了起來,捂嘴打了個哈欠。
“鱷魚呢?”阿斯塔問昆。
“馬上就到,不過他們還沒有車票,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啦,我在過來的那輛車上幸運地遇到了幾個搶票者,所以順便找他們進了點兒貨。”
要是搶票者們知道自己在某些人眼裏就是車票批發商,可能會哭出來吧。
“阿圭羅,等進去之後,把這個給夜。”阿斯塔把一個和夜的芒刺長得差不多的東西塞給了昆。
“這是……?”
“我之前在列車上撿到的,其他的芒刺。”
阿斯塔自己登塔的時候並沒有走地獄列車這條捷徑,因爲這條快速通道對她來說反而是降低了登塔速度。
所以登頂之後,她特地抽時間去體驗了一下傳說中的地獄列車。
要不是夜的芒刺這次暴走了,她都想不起來自己有其他的芒刺。
如果夜以後還像今天一樣失控,時間久了他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找齊其他的芒刺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