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盡物語:起始於型月 >第三十章:不想死→辣個女人→我好…呸,滿足了。——By瑪奇裏佐爾根。
    “誠然,無論是誰在面對死亡時都會恐懼,但是跟你這般因爲自身害怕死亡,拖累無數人的扭曲之惡,我沒辦法認同。”

    “回答我,你到底是在哪裏得到這種力量的?”

    髒硯沒有在意慎二的話,語氣有些急切的原因也是因爲想要活下去的慾望。

    “還有,這樣的力量需要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麼?”

    慎二應道:“所以不是說過了嗎?這就是十年來在暗地裏一點點積累起來的與魔術區別開來的力量而已了。

    至於代價嗎,大概在出生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就已經支付過了。

    話說爺爺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這個世界唯一特殊的存在——永世無夢的無夢者。

    被奪走了身爲人類一項基本機能——夢的存在,或許我所掌控的力量跟這個有關也說不定。”

    “永世無夢的無夢者...”櫻瞪大着眼睛,瞳孔輕顫。

    “其實換言之,稱之爲永遠注視着現實之人或許比較合適,”慎二回過頭來衝着櫻毫無所謂地笑了笑,“因爲,我的世界裏不存在夢幻。”

    Rider這時提出了疑問:“但是你看起來並不像是從未睡過覺的樣子。”

    就你話多!讓我裝個比不行嗎?話說你不是話很少的類型嗎?慎二腹誹。

    “啊,是呢,我的情況稍微有些特殊,我的身體跟魂魄...不,靈魂可以休眠,但是就只有一點,就是缺失了人類做夢的本能而已。”

    “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你的精神也會崩壞的,我的孫子。”

    “不,不會的。”

    慎二搖了搖頭,表情認真:“無論怎樣的現實,我的精神也不會崩壞,十年,二十年,一百年,甚至是更長,我都會凝視着現實活下去。跟你們不同,我永遠都不會去追求虛妄的東西,開倒車的可悲又可笑的噁心魔術師們。”

    “你!”

    “等下,先別急着說話,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我的爸爸也是因爲你才死去的吧?我瞭解他,厭惡魔道同時承受能力較弱的他有時或許是會放縱,但是並沒有理由那樣做。你...對他用了Y蟲吧?你的目的呢?將爸爸殺死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呵呵,連這一點都察覺到了嗎?不虧是天才。”

    髒硯呵呵笑着,不緊不慢地接着答:“當然是因爲你沒有按照我所預期的成長了,雖說有些地方跟我預想中的一樣,對魔道表現出了非常強烈的執念,擁有着異常扭曲的自尊心,但是對待櫻的態度卻總是差強人意,在我原本的設想中,你的嫉恨與虐待也會成爲激發櫻作爲聖盃機能的重要一環,但是...你卻完全沒有做到那種程度。”

    慎二捏着下巴接過話來:“所以你就殺死了爸爸,想讓我徹底地被動地變成這個家裏可有可無的存在,玩弄我表現出來的扭曲的自尊心,至於在我那扭曲自尊心下的受害者,則是頂替了我成爲間桐繼承者的櫻嗎?”

    髒硯誇讚着:“果然很聰明,但是老朽終究還是算漏了一步,沒想到十年來你都是在跟我演戲,對櫻的嫉妒也好、對魔道的執著也好、那種扭曲的自尊心也好,竟然全是你故意裝出來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真不愧是我的孫子啊。”

    “還是第一次聽到誇讚高興不起來呢。”慎二輕輕地呼出一口氣,語氣平淡,“知道嗎?爺爺?其實雖說確實打心底裏厭惡魔道,但是魔術師的有一點我還是認同的,那就是那個名爲魔術刻印的東西。

    父母將其留給子女,而子女將其留給再下一代,簡直就像是某種夢想的延續一般,一代又一代永遠的傳承下去,這種方式我並沒有很討厭。

    甚至覺得這個是魔道之中唯一能讓我認同的覺得有溫度的事物。但是你卻完全摒棄了那些東西,夢想也好、夙願也好,全部自私地存於己心,不肯顯露也不肯傳承。

    這種想法纔是你被漸漸腐蝕的關鍵也說不定。腐蝕着後代、腐蝕着世界,讓他們連同自己一起腐爛。再稍微大方一點啊也是,理想什麼的倒是也跟真正的魔術師一樣傳承下去啊!你不是魔術師嗎?那也做一點這種魔術師該做的事情啊!”

    “倒是能說會道。”髒硯輕哼一聲。

    “啊,放棄了,在這種狀態下想讓你找回曾經的理想什麼的,我已經放棄了。”

    說着,慎二鬆開了右手,同一時間,滿是青色符文的微型鎖靈陣將髒硯的本體禁錮在了空中。

    “慎二!你要做什麼?”動彈不得的髒硯聲音有些慌張。

    “我也曾期許過能在不必沾染上你的血的情況下讓你想起曾被遺忘了的理想並自裁的可能性,但是果然還是做不到。

    既然這樣的話,你的那些罪孽就有我這個真正的瑪奇裏家血脈來終結吧,希望最後一刻你能回想起自己真正的夙願。”

    說着,慎二的右手開始一點點握緊,同時臉上閃過了幾分的不忍,再怎麼說自己確確實實地有着瑪奇裏的基因。

    再來就是……六萬積分就尼瑪這麼沒了!

    “住...住...”

    髒硯的聲音開始慌張了起來,下一刻髒硯的本體從尾巴開始一點點的化爲了光點消失在空中。

    “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髒硯的聲音愈發慌張了起來。

    不過慎二並沒有因此手下留情,依舊一點點地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碾碎着髒硯的本體。

    “回想起來吧,爺爺,想要通過聖盃到達奇蹟的渴望究竟來源於何處,究竟是爲了什麼纔想以人類之軀努力到達無人能至的地方?”

    “還不想死,還不想死,還不想死...”

    “這份不想死的執念又究竟從何而來?”

    說着,慎二左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副捲起來的畫,畫幅展開之後,一位面容絕美身穿天之服白髮紅瞳的女人栩栩如生地平鋪在有着厚厚年代感的畫卷之上!

    “爺爺,這個也是我在積灰了的書房角落找到的。”

    看着畫卷上的女子——冬之聖女,羽斯緹薩·裏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髒硯那早已被遺忘或者說塵封的記憶一點點被喚醒。

    某萬華鏡:「爲了根絕所有的罪惡,你們需要奇蹟。」

    某遠坂先祖:「如果這個世界已經無藥可救,身爲人就無法與罪惡切割。」

    瑪奇裏:「如果理想鄉,位於人類智力無法抵擋的地點。」

    羽斯緹薩:「那我們就要追求超越人類的新形態。」

    三個瓜皮:「沒錯!爲了遏制全世界所有之惡,我們願意爲了這個願望賭上自己的性命!」

    回憶結束,僅剩下半顆蟲子腦袋的髒硯帶着幾分釋懷再次開口:“五百多年了,回頭想,這夙願也不過是轉眼之間...”

    說着,髒硯又想到了慎二剛剛說過的那句「再稍微大方一點啊也是,理想什麼的倒是也跟真正的魔術師一樣傳承下去啊!」啞然失笑。

    “呵呵,說的也是呢,老朽好像有些太自私了。慎二,之後的事情就拜託了,就像是你說的傳承一般,拜託了。僅僅只依靠着自己便察覺了一切的我的出色到讓人不可置信的孫子。還有,抱歉。櫻也是...”

    話音落下,髒硯徹底消失在了空中,連同着那已經腐朽的靈魂一起徹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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