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神陳三傳 >第四章 唯一的朋友
    “劍意,這難道就是劍術中的最高境界,人劍合一。我敗了!”李義絕望的閉上雙目。

    陳九看似緩緩走向李義但頃刻間就到了他的跟前,他全身心沉浸在領悟的劍意中,擡起手中的“劍”一頂刺向李義的胸口。

    就在這時一個柔弱的身影擋在李義的身前,呲,“劍”刺入她的身體,血沿着桃枝緩緩流了下來,染紅了陳九手中桃枝握的前沿的一朵剛冒出的桃花,粉紅的桃花被染成猙獰的鮮紅顏色。

    “婉兒”陳九和李義同時大喊道。

    陳九手腳冰冷露出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看着鮮血橫流的木碗兒,不住搖頭:“不會的,這不是真的。”

    李義急忙抱住緩緩倒地的木碗兒,他擡起頭怒視着陳九:“你”就要舉劍刺向陳九,木碗兒顫顫巍巍擡起手:“阿阿義,不不要”李義停了下來緊緊抱住懷中的木碗兒。

    “能死在你懷裏我很幸福。”

    木碗兒嘴裏溢出血來,她看了看痛哭的李義,旋即看向陳九,緩緩道:“阿九,對對不起。”

    陳九神情哀傷眼淚撲簌簌流下來:“婉兒,你不要說了。我先爲你療傷”

    木碗兒微微搖了搖頭笑道:“沒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她氣若游絲看了看李義,又對陳九道:“阿九,這麼多年我沒求過你一件事,今天破例求你”她說話時眉頭緊蹙,想來說話已用去了她全身的力氣。

    陳九心痛得快要無法呼吸:“不說一件,十件百件都答應你。你會好起來的”

    木碗兒一笑道:“答應我,別爲難阿義好”話未說完,木碗兒臉上帶着微笑雙目緩緩的閉上,手垂落下來。

    “婉兒,婉兒你醒醒啊,你不要睡,不要睡”李義發瘋一般使勁晃動着木碗兒的軀體。他一臉恨意擡起頭眼神冷厲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陳九:“是你殺了婉兒,是你。我要殺了你爲婉兒報仇!”他說着放開木碗兒,雙手成掌用盡十層勁力打向陳九的胸口。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陳九,這麼做只不過想讓陳九也殺了自己,隨木碗兒一起去了,踐行曾經和她發過的誓言,生同衾,死同穴。

    但陳九雙眼無神像是被抽去魂魄只留下軀體,只是怔怔看着死去的木碗兒,對李義擊來的雙掌視若無睹。

    砰的一聲,陳九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落下山崖,沒一會噗通一聲掉落在那緩緩流淌的江水裏消失不見。

    ……

    ……

    寒風冷厲,西北樊城乾裂的土地早已鋪上白皚皚一層厚厚的積雪,北風呼呼吹着發出如鬼哭狼嚎的聲響,讓原本居住在這個西北小城的居民聽着心中更添了一股寒意。

    如果前列腺有問題,能從排出的沄沄黃尿凍到那根沒用的東西上的季節。清晨,原本該清亮了的天空,陰沉沉像是躲在牀上睡懶覺不願起牀的孩子。

    “又要下雪了嘛?”

    龍西鏢局內只聽沙沙沙掃雪的聲音,冷風夾雜雪花似刀子一般吹打在陳阿三英俊的臉上。他緩緩站了起來,手擡起一擦將亂糟糟鬍鬚上的冰晶捋了下來,凍得通紅的雙手搭在笤帚上端微笑地望着灰色的天空喃喃道。

    他怔怔望了一會越來越昏暗正又飄起雪花的天空,鬍子上的積雪比之前他掃了許久的地時還要多,回頭看了一眼那已快要掃好的院子,無奈的一笑,暗道:“又白掃了嗎?”

    他嘟囔了一句急忙熟練地加快了動作,原本兩個人的活他執拗地想要在大雪來臨之前一個人將院子裏的雪掃乾淨。

    管家汪傑帶着兩個夥計從門外走了進來,三人的臉上衣服肩上和帽子積滿了白雪,手裏都抱着滿滿的東西,都是一些雞鴨魚肉的食物,這是他們鏢局一天的菜食量。

    陳阿三跟着去過,得趕早去買,新鮮不說還便宜,大冬天的去晚了可就被別人搶購完了。

    汪傑帶着二人進來一看,還在想趁大雪來臨之前將院子的積雪掃乾淨的陳阿三,可他竟抓不住重點,看得和生命一樣重要的鮮紅鏢旗早已蓋滿了白雪,他不擦,卻去弄外人看不到的地方。

    本來因爲起早心中堵着一股氣,這會一看陳阿三那勤快卻沒用到實處的樣,他心中的怒火一下爆發出來,就喝道:“阿三啊阿三,你也二十五六的人了,能不能動動腦子?都快要下大雪了你看不到嘛?你現在掃,回頭還要下一場,到時候你還得再掃一遍,你這不白掃了?一天天的竟是幹這些沒用的活,真不知道鏢局養你做什麼!”

    布衣布鞋外面只套了一件破棉襖的陳阿三對於汪傑的訓斥卻也不往心裏去,他笑着道:“汪管家,我這快掃好了。沒事,我有得是力氣,不怕的。等它下了我再掃一遍就是了,要是它不下那我也還要來補掃,還不如現在就掃乾淨了,興許它不下呢。”

    他說着擡起頭望向遠處的天邊厚厚的烏雲背後隱隱透着亮光的地方。

    “你”汪傑被回懟得有些氣急敗壞起來,又道:“好,你有力氣是吧。把這些東西都拿到廚房去清理乾淨。”

    陳阿三像是沒聽出汪傑話裏的怒意來,興高采烈地搶過三人手中的食物抱在懷裏就往後院廚房跑去。

    汪傑錯愕的看着消失了的陳阿三,被氣得反笑道:“廢物如果用對了地方也不失爲變廢爲寶。”

    陳阿三來到廚房,勁直走向一張空餘的桌子前,將身上的重物卸了下來,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桌子上正咯咯嘎嘎的雞鴨叫不禁有些爲難起來:“這些活物該找誰殺呢。”

    在鏢局裏誰都知道陳阿三是連雞都不敢殺的主。

    他正躊躇一籌莫展的時候,啪得一聲,一隻油膩的肥手就拍在他的肩上,讓原本就有些瘦弱的他踉蹌着險些跌倒在地。

    這隻肥手的主人哈哈一笑,甕聲甕氣的道:“瘦得像只猴子,阿三啊叫你平時喫多些你就是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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