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不否認,她二爹說的一點沒錯,她去是真的幫不了什麼忙。
行吧,那她就老老實實留在都城,專心搞事業吧。
“那,爹和二爹,什麼時候出發?”
沈懷風道,“加上準備工作和物資調度,大概要十天左右出發,年前趕回來。”
蕭羨魚點點頭,“好,到時候我送兩位爹爹走。”
景祁脣畔含着溫潤淺笑,“若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就是,雲中商會在那邊也有分會。”
宋驚寒也心裏喫味的很,哼,這兩個人要去錢塘,小魚兒還擔心他們,想和他們一起去,還要送他們,這樣一對比,顯得他更可憐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兩個人走了,景祁這個病秧子肯定也幹不了什麼,到時候魚兒身邊只有他一個爹爹,他肯定能和女兒培養感情,然後成爲女兒心裏唯一的父親!
到時候,阿音回來了,那他就是意園的男主人,嘖,想想就美~
宋驚寒努力抑制住到了脣邊的笑意,“咳,那什麼,本座在錢塘那邊也有不少人,有什麼需要儘管幫忙。”
看在這兩人即將痛失愛女的份上,他也不是不願意施以援手,沒辦法,意園未來的男主人,自然要大氣善良一些。
沈懷風擡了擡眼皮子,意味不明的呵呵笑了幾聲沒說什麼。
喫完了一頓氣氛詭異但是整體來說還算和平的午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四位大佬似乎有事情要和蕭羨魚談,蕭詢之、福清等人都很自覺的離開了。
就連蕭尋幽都撇撇嘴走了,姬昀那傢伙居然還厚着臉皮坐在那裏。
福清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沒有勇氣去管姬昀的事情,還是搖搖頭走了。
蕭羨魚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姬昀一眼,“你爲什麼還不走?”
“我可是交了住宿費的親,你這是要趕我走?”
宋驚寒臉色不善的看了他一眼,“親什麼親,會不會好好說話?”
這是哪裏來的臭小子,語氣這麼親暱,是不是對他家的小白菜有非分之想?
哼,還穿着一身紅衣服,莫不是想碰瓷?
“……那你就好好坐着,千萬別動,爹二爹三爹四爹,我們去雲笙水榭吧,這兩天一直沒有見面,魚兒有事情想要和你們說一下。”
蕭羨魚扶額,隨手把腰上的一個荷包丟給了姬昀,“交給你的事,不要忘了啊。”
說完,她就跟着四個人大佬爹去了雲笙水榭左側的亭子,圍着小圓桌坐了下來。
思索片刻,蕭羨魚覺得,長痛不如短痛,有什麼事情還是要趁早說爲好!
只是她剛要開口,宋驚寒就頗有些不忿道,“乖女兒,爹爹美嗎?”
“……?”
蕭羨魚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宋驚寒又道,“我的意思是,爹和那個姬昀,誰更美?”
說着,他輕輕撩了下頭髮,對蕭羨魚眨了眨眼。
蕭羨魚:“……”
她扶額,“四爹美,四爹最美!”
雖然她不知道四爹爲什麼要問這種問題,而且她私心裏覺得姬昀好像更好看,但是最近四爹精神似乎不太正常,她有必要照顧一下,所以她只能說四爹更美了。
宋驚寒狐狸眼亮了一瞬,心滿意足的笑了,想了下,又道,“那四爹和那個臭小子,誰穿紅衣服好看?”
蕭羨魚沉默了,還是那句話,她私心裏覺得姬昀穿紅衣服更好看些……
怎麼說呢,四爹整日裏披散着頭髮,大紅衣袍飄逸,時不時眨着一雙狐狸眼到處放電,美是真的美,雌雄莫辨的美!
但姬昀是那種更爲陽剛一些,雖然他那硃砂痣也很豔,還老是蘊着勾魂攝魄的笑意,但是不知爲什麼,反正看起來就是比四爹要陽剛許多。
當然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是有正事要談的,蕭羨魚便當機立斷要開口誇自家四爹,就見宋驚寒臉一垮,十分悲痛的樣子。
自己寶貝女兒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宋驚寒,豔壓武林數十年,自詡天下第一帥,竟然會輸給一個對自家小白菜不懷好意的臭小子!
蕭羨魚默了默,她還能說什麼呢?
直接說正事吧。
“是這樣的,爹二爹三爹四爹,我找到孃親的線索了。”
此話一出,四雙眼睛頓時都看了過來。
“我來到意園之後,就拿到了我娘給我留下的一個盒子,我娘有給我留了一封簡答的信,大致意思是,如果我想要找到她,需要先找到這樣一塊玉牌,然後去北海。”
她將一張玉牌圖紙平展開,給四個爹爹看。
宋驚寒看了一眼,俊美的臉上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巧了,四爹也知道一個消息,只是沒有得到證實,因此沒有說出來,哦,對了,這事昭王爺應該也知道。”
“阿音曾在半年前,去過西羌的飛雪城,目的是取得一塊藍色玉牌碎片。”
凌驍神色平淡,語氣卻篤定,“你見到姜髡了。”
“不錯,江都城外遇到了他,順便敘敘舊。”
宋驚寒閒閒道。
小姑娘雙手托腮,眨了眨眼,姜髡吶,魔教的大長老,她知道的,這個人好像就跟在幽幽身邊。
看來半年前,他見過孃親。
蕭羨魚眼睛一亮,“沒錯,半年前我娘確實是出去過一次,她和柳叔叔一起出去的。”
原來是爲了找玉牌碎片吶,看來那時,她就已經計劃好了要去北海了。
宋驚寒輕哼一聲,“柳夕照,那個傢伙……”
“四爹認識柳叔叔?”
宋驚寒撇撇嘴,似乎不是很想提到這個人的樣子。
白衣溫潤的景祁含笑道,“逐風堂的柳堂主,江湖名人堂上與宋城主並列第一的人物,宋城主自然是熟悉的。”
“江湖名人堂?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呀!”
沒想到柳叔叔這麼厲害,還有四爹,他們兩個並列第一吶。
宋驚寒薄脣微動,剛要開口,就被沈懷風打斷。
沈懷風不想多說這些沒用的,直接步入正題,“所以說,可以確定,阿音去了北海。”
蕭羨魚點點頭,“對的,所以我準備湊齊一塊完整的玉牌,這樣的話,就可以去北海國找我孃親了。”
小姑娘有些雀躍,“孃親說了,只要我找到北海去,她就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包括爹爹是誰。
在場的人自然也都明白她的意思,隨即神色嚴峻,幾乎是異口同聲,“爹會幫忙找到玉牌碎片的下落。”
蕭羨魚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她知道四個爹都是大佬,他們人脈廣,肯定很快就能找到線索的。
這樣子,她也可以找點找到孃親啦~
這些日子,她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她之所以認錯爹是因爲孃親給的信指標不明確,羣發的消息,這誰知道真假!
而四個爹願意認她,寵她,原因也很簡單,是因爲她是孃親的女兒。
那麼說來說去,其實不是她欠爹爹們一個女兒,而是孃親,她欠了別人的情債!
只要找到了孃親,把孃親往四個爹爹面前一推,讓他們自己玩,她就不奉陪了。
遠離修羅場,做回蒼雲山一條快樂的小鹹魚!
蕭羨魚正美滋滋的想着,就聽到景祁道,“我恰好知道,有一塊在皇宮裏。”
什麼!這麼快就有線索了!
“皇宮裏?是青玉的嗎?”
蕭羨魚一下子回過神,肅起小臉問景祁。
景祁語氣很篤定,“沒錯,確實是青玉的,它就在皇后宮裏,只是具體放在哪裏我並不知道。”
沈懷風也微微思索道,“范陽盧氏也有一塊,只是我有些記不清,是青玉還是綠玉了。”
蕭羨魚小手一揮,“管它什麼顏色的,想辦法拿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