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在扶雲書院讀過書,但是我印象並不深刻。”
“噢,這樣啊。”
蕭羨魚點了點頭,猶豫片刻,還是把今天白天和盧玉澤的交易告訴了沈懷風。
“二爹,你覺得這場交易怎麼樣?我應該沒有被坑吧。”
“還算合理,玉牌碎片對盧家來說其實用處不大,盧玉澤在盧家地位很高,他想把那碎片弄來不過是小事一樁,至於雲中商會的事情,不用你,他也能自己解決。”
沈懷風略微一思考,就明白了盧玉澤的意思,“他應該是想結識你,賣你一個人情吧。”
蕭羨魚有些驚訝,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她要是不告訴二爹,那她也不會知道盧玉澤故意放水賣自己人情啊。
沈懷風道,“你說當時姬昀在你身邊?”
“對的。”
“他定看出來了,只是沒有告訴你,姬昀那小子,看來是不想讓你和盧玉澤走太近。”
蕭羨魚:“……”
她和盧玉澤能有什麼近啊,不過是合作關係罷了,合作完了自然也就一拍兩散了。
算了,隨便吧,白賺一塊玉牌碎片,管他呢。
沈懷風又和蕭羨魚在水榭裏聊了一段時間,交代了一些事情,這才離去。
蕭羨魚打了個哈欠,說了這會的話,她也懶得喫東西了,直接去睡覺吧。
明天早點起來,去雲中商會找三爹問問吧。
……
周侍郎府。
主院的主臥裏,一女子正對鏡描眉,整理着妝容。
皮膚白皙,紅脣豔麗,正是之前出軌被抓的周夫人。
周夫人化完妝,施施然站起身,走到了窗前打開了那扇窗子。
“娘!你還有心思打扮,現在我們家都成這樣了,你快想想辦法呀。”
周壺衝進來,滿臉的焦急。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現在不就挺好的嗎?”
“父親色膽包天調戲老管家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我們周家已經成了全城的笑話了,祖母也氣暈過去了。”
周夫人撥弄了下鮮紅的指甲,心裏無波無瀾,看着周家這個模樣,說實話她心裏一點也不在乎,還有一絲絲的解氣。
哼,後院那個老太婆,嫌棄她出身青樓,一直都看不上她,可是那老太婆憑什麼呢?
她兒子不過是一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罷了,自己即便是與人有私又怎麼了,還不是因爲那個男人太沒用。
真逗,不愧是能看着她掐死髮妻無動於衷的人。
至於周壺,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周夫人懶洋洋道,“阿壺,你擔心什麼,說的是你爹,又不是說你,你乖乖的聽孃的話,娘自然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
周壺急的快哭了,她跺了跺腳,道,“娘你在說什麼啊,我們都成這個名聲了,別說好人家了,根本都沒有人願意娶我了。”
“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逃吧,娘,丁氏的嫁妝不是還有剩餘嗎?我們拿了錢跑到江南去,隱姓埋名,定能重新開始。”
周壺說着,心裏微微沮喪,說實話她剛開始聽到她娘和魯王私通被抓時的消息,整個人都崩潰了,她完全不敢相信,她娘會是這樣的。
還有她爹,竟那般窩囊,對妻子的姦夫百般討好,現在又傳出了這樣的流言,都城的貴女圈裏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她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點點,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周夫人不耐煩道,“夠了,跑?跑哪裏去?好不容易在都城站穩腳跟,離開了京都到那些窮鄉僻壤,你能過的下去?”
周壺還想說什麼,周夫人就理了理頭髮,“別說了,我是不可能走的,你孃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你乖乖的,就還是京都的千金小姐。”
說完,她就緩緩走出了門,再也不回頭。
周壺知道,是魯王的人來了,自從發現周侍郎完全是個懦夫之後,魯王已經直接不顧面子了,每晚都會一頂小轎子把周夫人接到王府去,光明正大的通姦。
她覺得府裏的下人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他們都罵她是蕩婦的女兒,她每天都氣的要死可是不知道怎麼反駁,更堵不住悠悠衆口。
而她娘,對此不僅不覺得羞恥,甚至還樂在其中。
周壺已經焦慮的要炸了。
她左思右想,悄悄戴上了帷帽,從側門離開了周府。
她要去找葉子清。
最開始事發時,葉子清就讓人通知她,說可以和她合作。
但是當時她拒絕了,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她完全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麼法子能幫自己。
她爹已經完全不要臉了,娘也不管不顧了,她救不了一家人,只能爲自己考慮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