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樺言語淡淡,“全憑公主吩咐。”

    裕清公主捧着玉瓷杯喝了口茶,眼神不露聲色的看了對面一眼,笑的有些勉強。

    喫飽喝足,聶蕭還要回營訓練,就先走了,蕭羨魚和白菱歌決定去逛逛衣服什麼的。

    二人走出了天香樓,蕭羨魚問道,“菱歌姐姐想去哪裏?”

    “唔,要不去珍寶閣瞧瞧?”

    白菱歌想了下,道。

    “好啊。”

    珍寶閣。

    “這隻手串還挺好看。”

    “這隻手串不錯。”

    好巧不巧,當裕清公主和白菱歌的聲音同時響起時,蕭羨魚微微無言片刻。

    她看向烏檀木托盤上的一串黃色琉璃手串,色澤的確不錯,很清透。

    一旁的裕清公主笑容甜美可人,“這麼巧啊,白小姐也來珍寶閣?”

    白菱歌沒有搭理她,而是挽着蕭羨魚的手臂,一手指了指那串手串,“魚兒,你看那個珠串好不好看?我戴上怎麼樣?”

    蕭羨魚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珍寶閣的侍女面帶溫婉笑意道,“這是來自西域的雞油黃琉璃大筒珠手釧,精心雕琢而成,以鉑金相搭配,色澤動人,光華流轉,戴在手上襯得肌膚欺霜賽雪,價格五百兩。”

    “唔,我覺得挺好的,顏色很鮮亮呢,菱歌姐姐戴上一定好看。”

    蕭羨魚點了點頭,給出了一個贊同的回答。

    白菱歌被她哄的心裏歡喜,美滋滋道,“那我就買下了,給我包起來吧。”

    裕清公主抿抿脣,臉上帶着失落,似乎有些委屈的樣子,“白小姐,你爲何不理我呀?我以爲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白菱歌不搭理她,她又笑着看蕭羨魚,“聽白小姐叫你魚兒,莫不是西平郡主嗎?”

    “你猜呀。”

    蕭羨魚懶得跟她絮叨,徑直看向對面的另一個漂亮的碧璽手鍊。

    裕清公主見兩人都不理她,眼眸微微閃過一絲慍怒,她吸了口氣,甜笑道,“可是,我也喜歡這個手串呢,白小姐不如讓給我?”

    白菱歌冷笑看向了她,“不愧是裕清公主啊,最喜歡的就是撿別人的東西啊?”

    “白小姐,你這是什麼話,這手釧分明是你我同時發現的,怎麼能算是我搶的你呢?白小姐,你對我有誤會吧,我,我心裏好難過呢。”

    白菱歌不搭理她,她自顧自道,“既然是同時發現的,那我想,我也有競價的資格吧?”

    說着,裕清公主對侍女微微一笑,“我出600兩,買這個手串。”

    白菱歌嗤笑,“不巧,菱歌雖不才,但是錢還是有點的,700兩。”

    “白小姐爲何一定要與我爭呢?我是真的很喜歡它呀,那我出800兩吧。”

    白菱歌想都不想就提到了一千兩,她其實原本也沒那麼多喜歡這手串,但是裕清公主一爭,她便覺得必須要買下來纔好。

    裕清公主自然也不肯放棄,她無辜的笑着,“那我就出一千五百兩吧?白小姐,有些東西,是留不住的哦。”

    其實蕭羨魚看來,繼續爭下去是無意義的,因爲一千五百兩已經超過了這手釧的本身價值了。

    可白菱歌是不會放棄的,遇上了裕清公主,這事就不會善了,她直接提價到了兩千兩。

    裕清公主:兩千兩百兩。

    白菱歌:兩千五百兩。

    就這樣沒完沒了的一直競爭,裕清公主居然把價格提到了四千兩,而白菱歌也大有跟着加價的意思。

    侍女和一旁圍過來圍觀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驚訝,這手釧不就是個好看點的飾品麼,真是什麼寶貝不成?

    蕭羨魚蹙起眉頭,拉住白菱歌的手,搖搖頭,“菱歌姐姐,你喜歡手釧,我回去送你十條,不要和她爭了,有些東西,不值得。”

    白菱歌明豔的臉上有些不忿,又有些難受,輸給裕清公主,她不甘心。

    “小魚兒,我不想讓她得意……”

    蕭羨魚扶額,“菱歌姐姐,你這是傷敵一百,自損一千啊!不許你競價了,你現在停止競價,也能讓裕清公主氣的吐血。”

    在蕭羨魚的阻止下,白菱歌不再加價,侍女笑着將手串包起來遞給了裕清公主,有錢的裕清公主以四千兩白銀拍下來那條價值不超過一千兩的手釧。

    蕭羨魚拉住白菱歌的手,笑嘻嘻對裕清公主說,“既然公主這麼喜歡,那我們就忍痛割愛讓給你咯,公主真是財大氣粗呢,四千兩買一條手串,不錯不錯噠!”

    裕清公主漂亮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臉上的笑已經掛不住了。

    該死,白菱歌爲什麼不加下去了?

    四千兩,誰要花四千兩去買這麼一條無用的手串啊!

    她目前不能執掌封地,每月的月俸也不過四百兩而已,加上母妃的補貼,父皇心情好時的賞賜,每月也勉強有個四五百兩銀子。

    這一下子,便花去了四千兩!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