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被拉滿了期待值的表演隨着樂曲聲起而緩緩開始時,不少人都看向了臺上。
畢竟,是有一個公主和一個世家千金參與的表演,看不出門道也能看看熱鬧。
聶蕭就興致勃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聶家主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說什麼胡話,你給我老實點。”
“什麼鬼,老爹,你覺得我還不夠老實嗎?難道我要像薛松哲那樣博學多才、才華橫溢、憐香惜玉、敢作敢當你才放心啊?”
聶蕭眨了眨眼,滿臉無辜。
聶家主一噎,“這倒也不必。”
他一將薛松哲的光榮事蹟帶入到自家兒子頭上,頓時感到十分窒息。
“不,你就保持你現在的樣子吧。”
聶家主頗爲安慰的想,起碼這段日子這臭小子沒有給自己搞事情,也沒有四處闖禍,甚至還在軍營裏練的有模有樣的,不錯了不錯了。
聶蕭得意的揚了揚眉,他就知道,薛松哲果然是個大寶貝,只要有他在,老爹就永遠不會嫌棄他。
他心情頗好的看了一眼臺上美輪美奐的舞蹈,尤其是拿着琵琶邊彈邊舞的裕清公主,忍不住挑眉道,“這倒是看不出來,綠茶也會彈琵琶,不愧是有臉搶男人的女子,和一羣舞姬一起跳舞,跳的還真是毫無違和感。”
聶家主:“!!!”
他感覺自己剛剛落下去的心臟又跳到了嗓子眼,“你這個臭小子,要死啊,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那可是裕清公主呀,縱然在皇室公主裏邊不甚起眼,比不得福清公主尊貴受寵,比不得涵清公主多才多藝,比不得雲清公主外家強勢,可也好歹是個能叫出名字的更重要啊。
雖然他也看不上這裕清公主的小家子氣,可是到底是皇室血脈,怎麼能這麼說呢?
聶蕭一臉茫然,“怎麼了老爹,我說什麼了嗎?我只是有感而發,又沒有影射誰,你幹嘛這麼緊張嘛?”
聶家主:“總之,你給我注意點!”
聶蕭撇撇嘴,注意點就注意點,切,他又沒說錯,這個裕清公主可太壞了,剛剛她故意內涵小魚兒,還想拉小魚兒上臺時他都要氣炸了。
小魚兒先前讓她拉肚子還是太輕了,就該讓她拉肚子拉到下不了牀,看她還怎麼使壞。
不過好在惡人自有惡人磨,她被葉子清坑了這一次,也算是教訓吧。
裕清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她本就迷迷茫茫的上了臺接過了琵琶,她原本想的是,只跟着彈一首琵琶曲也就罷了,畢竟她的衣裙不適合跳舞。
可是爲什麼,她莫名其妙的就跳起來了,甚至她一點也不想停,咦嘻嘻,爲什麼呀?
咦嘻嘻,跳舞好啊,跳舞好,只要孟哥哥看到了她的舞姿,一定會被她折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心甘情願娶她爲妻的。
葉子清原本是在舞池一角抱琴跪坐而彈的,她自然不會跟着這些人舞,坐一邊彈彈琴已經是她最低的限度了。
忽地一陣粉色旋風從她眼前飄過,只留下一股沁人心脾的牡丹花香,葉子清靜下思緒,朝那人看過去,一瞬間就沉默了。
她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投入到舞蹈當中,邊彈邊舞,自得其樂的裕清公主,不由得滿是無語。
……這女人是瘋了吧,她還真的把自己當做是舞姬了?即便有自己催眠的緣故,可是她很確認,她的催眠只能讓被催眠的人順着她的話做,並不能讓她對這件事變得熱情起來。
那麼這裕清公主在舞姬裏面羣魔亂舞,又是怎麼回事?
而且……葉子清看了看舞姬之中那道舞的忘乎所以的粉色旋風,愈發沉默了。
她的舞姿……是不是有點走形了,甚至於,還有些蛇皮走位?
不僅是葉子清發現了,上帝視角的衆人自然也看到了,齊齊沉默,這個閉着眼睛扭腰擺臀,舞姿越發妖嬈無狀,甚至還有些……蛇形走位的女人,真的是往日裏無辜可愛的裕清公主?
這麼不是被什麼髒東西上身了吧?
蕭羨魚看着惹眼的裕清公主,險些一口酒噴出來。
“咳咳、咳咳咳,不、不會吧……”
她是有那麼一點預料,葉子清的催眠和她下的藥會有一點相互作用,但是萬萬沒料到,這會是這麼個反應啊。
福清公主見狀,連忙拍了拍她的背,蒼白而美豔的臉上滿是不耐煩,還帶着一絲傲嬌,“你怎麼這麼麻煩,喝口酒都能給嗆着了。”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
蕭羨魚撫了撫心口,白嫩的臉上滿是驚異不定。
剛開始的時候,她是發現了的,葉子清給她的酒裏邊有輕微的,但是這點藥其實藥量太小,作用也不怎麼大,根本奈何不了她。
只是因爲想看看這個葉子清究竟搞的什麼鬼,才把它喝了下去的。
喝下去之後,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她雖然心裏疑惑,但是因爲想不通,就沒放在心上。
一直到剛剛裕清公主應允葉子清的話,鬼迷心竅一般的走上臺,分明就是被蠱惑,甚至可能是催眠,蕭羨魚再看裕清公主桌上的東西,發現恰好有秋葵籽、艾草、青原木、酒這幾樣湊在一起,再加上一點蒼骨粉,配上,該是有輕微的催眠作用。
桌上這麼多菜,想要下一點蒼骨粉那可簡單的多,畢竟這東西又沒有毒,銀筷也驗不出來。
那麼葉子清應該也是想要催眠她的,所以自己拒絕上臺時她纔會那麼驚訝。
想坑她她還能理解一點,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葉子清居然連她的同夥也給下藥了,這就太無語了吧。
狗咬狗?